正文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第4话 母亲小桃

正文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第4话 母亲小桃

深夜了,许老爷的书房里还亮着灯。

品芬从书房里出来,就遇上了端着参汤立在门外的二姨太。

虽然进门比较晚,且下面还有其他姨娘,但品芬一直很受老爷宠爱,老爷喜欢她那双手——柔若无骨,肉乎乎,孩子气的小手。

品芬是不屑于这个老女人的,瞥了一眼,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下了楼。

直到老爷应允,二姨太这才推门进了书房。

许老爷没有娶妻,二姨太在家基本上就是大太太,主母一样料理家里中的大小事务。

老爷对二姨太不薄,不仅扶持她娘家的生意,还过继了她家族里的男孩来到自己身边认作了干儿子。二姨太吃穿用度更不比任何一个正牌夫人差,但跟了老爷小半辈子都没有给她一个妻子的名分,这始终是她的一个遗憾。老爷对她再好,到底也还只是个姨太太,总是低人一等,何况老爷后来也从来没止过纳新的姨太太啊。

老爷说过,想要什么都好办,只是这正妻的名分,多少年前就已经允诺给另外一个女人,自己辜负了她一辈子,不想连这点承诺都受不住。

什么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个不行。

许老爷是新派人物,他的书房,从家具到摆设一应都是进口货,欧式的大书桌,翠绿的灯罩下,他还在伏案看着信件。桌面上那株用宝石打造的石榴盆栽一尘不染,想来也是经常有人静心打理。

这颗石榴树当初命人打造时,工匠的意思是通体用石榴石就很好,颜色恰当,材料也好找。但许老爷嫌石榴石不够华贵,最后选定了碧玺替代石榴石制作成一个个剔透的小石榴坠在树上。因为慈禧的缘故,当时碧玺的价格被炒得有市无价。一小块碧玺就已经很昂贵了,何况这种整块的大料?即便如此,许老爷也还是力排众议,制作了这盆辅以翡翠和珊瑚的碧玺石榴树摆在自己的书房,日日观赏。可又有谁知道,他看的不是物,而思得是人。

明面上是个珠宝商人,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许老爷是如何发的家。都说狼子野心,想当年他还年轻的时候就替上头做事,很受组织器重。这是一个对自己够狠的杀手,几乎没有情绪,有多少人尊敬他就有多少人害怕他。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冷面杀手邂逅了一位青楼女子,就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还为了这个女人反了水,干掉了自己的主子,端掉了整个组织,为人所不齿,可以说是不忠不义。所以报应很快就来喽,那个可怜的女人没几年就死在了青楼,末了,她和许老爷唯一的骨肉也丢了。

这些年,许老爷一直苦苦寻找那个孩子,家里大少爷的位子也为他空着。过继来的男孩们被称为二少爷和三少爷。娶进门的女人也只被称为姨太太。逢年过节,一家人吃团圆饭,老爷手边总是空着给夫人和大少爷留的位子,也会多出两幅碗筷。

这让后来进门的姨太太和继子们很不高兴。这算怎么回事,夫人和少爷的位子都给两个不存在的人留着?那我们这些人又算什么?越不过两个死人?

“老爷歇一歇,喝口参汤。”

这几天许老爷脸色很是好看,和颜悦色的,看样子是有好事呐。

“难得你有心。”

轻抿一口,就搁下杯子,许老爷一贯小心,见惯了恩怨情仇,对于别人端来的食物他也就意思意思,略微沾唇,即便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女人他也依旧提防着。

“前几天去,可是见到了?”

二姨太陪着笑脸,小心试探。

“嗯。大小伙子了,和他母亲……很像。只是那天去的不巧…恰好看到他和一个姑娘…”

“哦?老爷的意思是?”

许老爷笑的十分暧昧,二姨太是过来人,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那……就恭喜老爷啦。看样子是要双喜临门呢。”二姨太脸上笑嘻嘻,其实心里一点也不乐意。这大少爷要是回来了,还有她的二少爷和三少爷混得份儿吗?

记得许老爷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也是在戏园子。台上唱的正是《牡丹亭》里的《懒画眉》。

他那天在执行任务,却因为撞翻了一个小丫头的茶杯而被她纠缠上。

那年她才16岁,是妓院里端茶倒水的粗使丫鬟,还未盘头开脸,毛手毛脚。

“春心无处不飞悬……”

她看着台上的伶人不经走了神,转身时连人带手上滚烫的热茶都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你,你别跑。你打翻了我的茶,妈妈是要骂我的,我管你谁呢,你快跟我去妈妈那儿告诉她,这茶是被你打翻,不关我的事!”

小丫头年纪不大,却倔强的很,连拖带拽硬是把他往包厢里推。换做以前,他早拔了枪,哪儿会这么被动?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小丫头的行为不仅没惹恼他,反而让他来了兴致。

打量她乌油油的长辫子,丰满的胸脯,脸上的一抹绯红染到了鬓角。气鼓鼓的插着腰,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着实可爱。

后来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他主动向妈妈问了小丫头的名字,也知道了她是哪个堂子里的姑娘,得空时自然就寻了过去,往复几次,甚好。

组织里的同仁都笑话他,呦,开窍了,王牌杀手也知道去温柔乡找女人。

每每想到这里,年过半百的许老爷都还是会露出笑容,只是这笑,稍纵即逝。

那怕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只可惜太短太短。

她很喜欢他,真心的喜欢,总是趴在窗台上盼着他来。那种事,青楼里的姑娘们都应该很懂,但她却一知半解,可能一直是粗使丫鬟的缘故,她大概知道是怎么个程序,具体操作却一窍不通。她总是想在他身上找到答案,一双小肉手还未摸到关键处,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这么一来二去,俩人意犹未尽,难舍难分。

有时他去执行任务,太久没去寻她,她也会气呼呼的把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发脾气。

“大骗子,你都不来看我,说,是不是又去鬼混认识哪个姑娘,去嫖娼了?”

“只鬼混过一次,就认识你了。”

拉过她的手,轻轻啄了一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手还跟小孩一样,肉乎乎的,手背摊平,还能看到关节处几个窝窝。

再后来他们得了一个孩子,是个小男孩。

单名一个墨字,生于冬夜。

那个夜晚又冷又黑,天空如墨色般侵染。她努力了一天一夜终于产下了这个小男孩,累得连话都说不出,发丝浸湿汗水贴在脸上。许老爷原本以为自己会孤家寡人一辈子,没想到这短短的一年,他有了心爱的人,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当时就许下诺言,要为她和他们的孩子打下一座江山,让她坐上许夫人的位子,不再因为低贱的身份再遭人耻笑。

他那时候忙于帮派内的斗争,一心只想弑主谋权,总想着再等等,等到他坐上那个位子,定当风风光光迎娶她过门。

可那天还在外地的他却被一封电报叫了回去。

她,死了。

短短几日,女人竟得了急病,就这么走了,连一句话都没留下。明明他们这次分别时,她耳朵上还坠着他亲手戴上的碧玺石榴坠儿,嘱咐他早些回来,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妓院的人说她是传染病,见不到也好,死相不大好看。急病来势汹汹,几天就把人耗干了,像是纸糊的人,眼皮发青,蜡黄的脸,薄凉的唇。等他回来时女人的遗体已经被火化,好端端的人儿用一个坛子就盛得下。

平时用的物件也被清理的十分干净,连个念想都没给他留,连同他们的儿子许墨也像谜一样的消失在长夜里。

妓院妈妈说是她福薄,病死了,怪谁?孩子太小,这么一唬,自己跑出去,丢了,怪谁?

下一秒妈妈被爆了头,脑浆迸裂在了银红色的纱窗上。一并被杀得还有那个说她染了传染病的“医生”。

一辈子唯一的一次爱情,过于绚烂,也过于短暂。就像冬夜里的烟花,“咻”得一声蹿向夜空,炸裂开来,落下满天的点点荧光,还没来得及细看,连个火星子都瞧不到。他时常会再次凝望夜空,幻想那腾空而起的火光再次出现,照亮他的人生,可惜老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这些年许老爷从未放弃过寻找儿子,也一直没有再娶妻。那个女人的墓年年翻修,旁边许老爷自己的空墓穴也跟着一起修。

说来也巧,前几天,也是在戏园子,台上年轻的戏子再次唱起《懒画眉》听得他心里咯噔一下。

(注:杜丽娘与书生柳梦梅梦中共赴云雨醒来之后,到花园再次寻梦时所唱。怀春少女惊梦后惹下新愁一段,只图旧梦重来,然而一径行来,但见残红满地,已到了令人神伤的暮春时节,春已衰迟,使人无复新意,之后的所感所叹。)

这些年只要有一点点线索,他都会亲自去。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台上的年轻男人满身行头,描眉画眼,分明是个娇滴滴的杜丽娘,但眉眼间掩不住的慵懒和无奈,这么一扮倒是颇像他的母亲。

台上曲终人散,年轻的戏子早就回到了后台。许老爷独自坐在观众席久久没有缓过神,现实和回忆重叠,直到随从提醒他,戏园子要打烊了,他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站起身打算离开。

班主热情的引导他往后台走,这个唱戏的小伙子叫许墨,特别受欢迎,特别受女孩子们的欢迎。其实吧,他戏唱的就那样,谁让他卖相好呢?!既然来了,不如去后台看看他卸了妆的模样,也不算白来。

之前许老爷总觉得能找到儿子就好,今儿真的寻得了,

心里反而怎么有些怕。

近乡情更怯,是这个理儿吗?

未到化妆间,他们就听到了一些不了描述的声音,是年轻女孩的娇喘声和男人的嬉笑声。安静的后台,这些令人脸红的声音越发刺耳。什么都没看到,却已经画面感十足。

班主诚惶诚恐,脸憋得通红,仿佛被看到的是他自己,陪着笑脸想冲进化妆间却被许老爷制止。

许墨下了场,躲在后台慢悠悠的吃着悠然送来的冰镇酒酿甜汤。这些日子,他和悠然几乎是天天见面。从一开始,后台休息的空档说上几句话,到后来每天晚上悠然都会在散场之后送宵夜给他吃,再到现在两人天天腻歪在一起,一天比一天熟悉。

他舀起一勺子甜汤,送到了悠然嘴边。

“小傻瓜,以后不用这样费心。”

“不,不麻烦。顺手做的。”她今天不能吃冰,见到这冰凉的甜汤也只是就着汤匙略微沾唇,不敢多吃。平日里见到冰的甜的就走不动路,今天送到嘴边的食儿都不吃,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为什么。

“小花的小宝宝们呢?这几晚可还叫唤?”

“小花在,它们就很安静,猫妈妈不在,自然叫唤。”许墨伸手擦了擦女孩嘴角的水渍,又就着她用过的勺子继续喝汤。

女孩现在已经十分习惯他的触碰。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抗拒,时间久了发现许墨很有分寸,对她的触碰并没有下流和侵犯的意思。在她的概念里,男人是危险的生物,但许墨不危险。他是大哥哥,是很让她放心的存在,是不会伤害她的好男人。

女孩来了例假,小腹有点闷痛,自然兴致不如之前,像个小鹌鹑缩在一边不做声,旁边摆着她带来的食盒。

“今天怎么转性了,这么安静。”

许墨趁着她不注意,从身后偷袭,直接把她稳当当的抱在了怀里。

“你……你干嘛啊”

悠然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了脸,只怕是连耳朵都红了。她整个人都靠在许墨的怀里,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他的身上很暖,手臂结实有力,把她环起来绰绰有余。根本不容她挣扎。

“别动,帮你揉揉”许墨坐下,一手搂着怀里的女孩,一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悠然个子太矮了,她在许墨怀里就像个孩子,双腿架在他的腿上,他的脸贴着自己的脖子。

女孩子的衣服总是穿的淅淅索索,一层又一层。旗袍下是衬裙,衬裙下是内衣,内衣下是白鸽一般嫩生生的乳。

戏子的手长年不干活,自然是比一般男人细嫩许多。他手指灵活,三两下就解开了她旗袍侧边的一颗盘扣,把手伸了进去。

“穿的……这么麻烦啊。”

男人轻笑,对于解开女人的内衣,他轻车熟路。只是悠然这小姑娘,穿的到底是什么啊?抹胸旁边一排扣子,勒得平平,怪不得看起来那么小。哪天帮她解解放,再揉上一揉,估计还能再大些。

许墨的手掌很温暖,掌心轻轻得揉起来,真的只是揉肚子哦,并没有半点越界举动。他的手只覆盖了她的小腹,却点燃了她全身的血液。

化妆间里一时无话,只有女孩紊乱的呼吸声。

悠然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快,她的身体躁动不安,又怕自己这幅样子让人笑话,只能佯装假寐,闭着眼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男人的按摩。她那副明明很忍耐却又装作受用的样子,让许墨起了坏心,忍不住想逗逗她。

男人的手捏了捏她的腰。

“哈哈,阿墨,别碰那儿,痒,我怕痒……”

悠然像条鲤鱼一样翻了起来,她真的太……失态了。刚刚还装睡,现在笑的花枝乱颤,反差巨大。她特别怕痒,尤其是腰,除了自己,别人根本碰都不能碰。许墨觉得还不够,他一手抱紧她,一手还在捏她的腰,悠然挣脱他的怀抱想下地,被他又捞回了怀里。

“……你叫我什么?嗯?小坏蛋。”

贴着女孩的耳朵不住耳语,嘴里呼出的热气更激得悠然娇喘连连,他太了解女人了,对于悠然这种未经人事的小丫头,他很会撩拨,没有猜错的话,小丫头下面现在已经湿漉漉了。真可惜,她今天来了例假,又是个雏儿。换作其他女人估计早就脱了衣服来求他干一次。

“……哈哈哈,你太坏了……别靠那么近……真的痒”悠然知道自己这样很放荡,衣冠不整,在男人怀里大笑,不住的扭动身体,但是她真的好痒,腰旁的神经忍不住抽搐,根本停不下来。

“我哪里坏?我帮你揉肚子呢?”

“你刚刚叫我什么?”男人眼里的光彩错落有致,他喜欢看她这样自在的笑。

“你再叫一声,我就饶了你。”

“哈哈哈,好,别……哈哈哈……阿墨,阿墨。饶了我吧,别弄了……”

许墨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女孩立刻停止了笑声。

一切都暧昧的刚刚好。

悠然脸色绯红,眼里含春,头发凌乱,耳朵也被许墨呼出的热气弄得又烫又红。她坐在许墨怀里,夹紧了双腿,又气又羞,一副要哭的样子。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双腿间涌出黏腻的汁水,混合着经血。她渴望更多爱抚,却又可耻自己的这个想法。她大口喘着气,抹了抹眼睛想从他怀里跳下来。这个男人真是太坏了,越来越过分,下次不能再离他这么近。

悠然的扭动,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时候也差不多了,交往了小一个月,该有点进展不是吗?男人一只手抚住了悠然的脸,自然的吻了上去。

“唔……”

悠然真是觉得自己快死了,她甚至忘记了呼吸,他怎么,怎么……她想挣脱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动,吓得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柔软而又微凉,混合着刚刚的酒酿甜汤,醉人的气息。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

她是看过外国电影的,同学弄来了票,在昏暗的电影院里大家交头接耳。电影里,男人总是那样深情的吻着女人,而女人也在回应。看得小姑娘们捂住脸不好意思看下去。

许墨吻了她。

“你……放开我……”直到许墨伸出舌头,小姑娘终于开始反抗了。她一把推开他,转过脸大口的喘气。她没有想到,一向温和安全的许墨怎么会像换了一个人,会这么色情,这么下流,竟然还对她伸了舌头?

“好,好,吓到你了,是我不好。”

老手就是老手,拿捏得当,把握着女孩的情绪。男人放开了她的脸,顺势把悠然抱入怀中,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轻声抚慰。

“抱歉,吓到你了。”

抱歉,吓到你了,下次还敢,下次他要的更多。

按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几次就可以上床啦。这个年轻,鲜嫩的女孩子将会在他的床上欲生欲死,会求着他再来一次。

“第一次嘛?”

他应该问的是接吻吧。悠然根本没好意思抬起头,埋在他的胸口稍微点了点头。

许墨轻笑,这么说来这丫头还是处女?那他可要温柔一点,给她留一个好的回忆。

门外是有什么人嘛?许墨眯起眼睛,全然不是平日里那副温柔的模样。他怀里抱着悠然不住安慰,看向门外狭长的双眼满是阴戾。

许墨送走了悠然,回到化妆间时,就看到刚刚坐着的位子上那个和他非常相似的老男人。许墨一脸轻蔑,哼了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躲都躲不掉。

“阿墨,你母亲很喜欢这出戏。”

许老爷唤了他一声阿墨,时隔二十多年,再次喊出了他的乳名。小时候他总是这么叫他。

“你没有资格提我母亲。”

许墨显然不领情,这么多年来萦绕心头的噩梦终于还是出现在他的现实生活中。呵,自己的爸爸终于找来,可惜晚了二十多年。

“你母亲她……”

许墨不想听他再提前母亲,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母亲?你也配提我母亲?她二十年多年前就死在了翠红楼。”

许墨的报复才刚刚开始,这场斗争他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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