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渊是个实际的行动派,阮琦刚松了口愿意见家长,他下一秒就掏出了手机开始往群里边发消息,阮琦有点儿紧张地扒着他的胳膊看他说了些什么。
“爸妈,最近什么时候有空,我带阮阮一起回来吃饭。”
很朴素的修辞,阮琦忽然没那么紧张了。不过原来岑渊在叔叔阿姨面前都叫她“阮阮”的吗,难怪当初见面阿姨就直接叫她阮阮。
她晃了晃他的胳膊,问,“叔叔阿姨知不知道我的全名叫什么?”
岑渊被逗笑了,“当然知道,为什么不知道?”
“我以为你总在他们面前叫我阮阮,导致他们对我的名字产生了误解。”阮琦很严肃地阐明她的想法。
“傻囡囡,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他心都要化了,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阮琦隐隐觉得她跟岑渊这进展可真快,高中毕业之前连手都没牵过呢,六年后刚见面就睡,抱一下亲一口什么都来了。她想起俞楠当初谈恋爱的时候给她发消息感叹,“成年人谈恋爱跟高中生谈恋爱的区别大概就是,高中生从牵手到接吻要三个月,成年人只需要一天。”
“在想什么?”他的手摸在她耳后,抬起她的脸来与她对视。
阮琦微弯了两眼,如实重复了俞楠当初的吐槽。
岑渊听了有一会儿没说话,别开了眼睛。
“怎么啦?”她凑上去抓着他的肩膀,趴在他身边问。岑渊这是害羞了,可是有什么好害羞的呢,昨天是他要把她往床上抱,避孕套都是他自己找出来的。
“我很早就想过。”岑渊避开她的视线承认道,“跟你做的这些事情,我全都想过,在回国之前,在高中的时候。”
阮琦愣了愣,但不是太惊讶。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谁还不知道男生青春期都有些躁动的欲望。
“喔……那我原谅你了。”她说。睡都睡过了,介意那点意淫做什么。要是高中的时候被她知道,指不定还要气愤地骂岑渊几句,然后挑着刺找他点不痛快。不过岑渊害羞还是蛮有意思的,她兴致勃勃地逗他,“那你想的好一些还是真的好一些?”
“真的。”岑渊毫不犹豫的回答。
“就没有什么落差?”阮琦坚持着自己的求知欲。
在回答之前,岑渊的视线诚实地掠过她的胸部。掩盖在白衬衣之下的,幼小浑圆的形状,每一只都比乖巧白嫩的珍珠兔还要可爱。
阮琦捕捉到这个信号之后冷哼一声,“你们男人是对胸有什么奇怪的幻想?你还想要多大?”
“太大了也不好。”岑渊柔声说,手隔着衬衣伸进她的内衣里,握着乳房轻轻捏了一把——软软的,迎合着他的手指,害羞似地颤了颤,不知道乳尖有没有红彤彤地涨起来呢,像开了一朵最明丽的花骨朵儿。
“你……”她打开他的手,有些难为情,“你别乱摸。”
“为什么不行?”他捏着一只羞怯般颤颤的奶儿,用最温和亲切的方式问候它,“我没摸过,还是没吃过?反而要躲着我了。”
“现在不许。”她指甲修得干干净净的小手掐着他的手腕,这是有些急了。
岑渊笑着将手摊开在她面前,“亲一下,我就不摸了。”
从前怎么没看出他会有这么多要求。阮琦还是乖乖地捧起他的手,在掌心印下了一个轻吻,完了说道,“不许摸了。”
“亲得没有诚意啊。”他挑三拣四道,“再舔一舔。”
怎么这么难缠。阮琦听话地伸出舌尖舔舐他的掌心,为了表现得有诚意,柔软的小嘴儿沿着舔湿的痕迹一口一口地嘬了一遍,“好了?”她问。
岑渊没有说不,可也没有把手收回去。他睨着她半晌,眼里谑笑,“囡囡,你亲得哥哥好想在这儿就上了你。”
“走开,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家伙!”她恨恨地踹了他一脚。
好在迟到了十分钟的房东及时现身,查看了一圈房子的状态,称赞道,“还是读文学的小姑娘爱干净,先头我租的那个女孩儿,人看上去也整整齐齐的,厨房到处是油点子,垃圾桶周围积的东西都没法儿看。”
这就是没问题的意思了,阮琦把钥匙交回去,岑渊跟着递上一个纸袋子,“这是一点小礼物,谢谢您先头对她的照顾。”
说是小礼物,房东太太便没有推辞地收下了,“这是阮小姐的男朋友?我就说,阮小姐这么可人儿的姑娘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这也太替你想了。”
阮琦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尴尬地附和,“刚找的,刚找的。”心头想,她怎么没注意岑渊还拿了这么个小袋子在身上。她自己很少化妆,但是护肤品还是知道不少,那么一个小绿瓶子在美国当地的确很便宜,但是进口以后牌价就高了,说是小礼物也不为过,但是在中国当地也见得上份量——她瞥了岑渊一眼,没想到还挺懂。
把行李装进后备箱,岑渊启动了车子,无奈对她道,“你刚看我那是什么眼神?”
阮琦直言不讳,“惊讶你在美国待六年居然成了妇女之友的眼神。”
“你可别冤枉我。”岑渊自证清白,“那些东西是我妈妈和小姨让我带的,买回来有剩,我才拿来送人了。”
“难怪……”阮琦小声咕哝,“看上去还挺会挑的。”
她想到了护肤品,便开始盯着岑渊的脸看。他被她看得想亲她,硬忍下来,在一处红绿灯停车,问她在看什么。
阮琦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听说S州挺干的,但是你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闻起来有点儿不一样。你用了什么东西擦脸吗?”
“用了点面霜。”他问,“闻不惯?”
“没有。”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她还用力吸了吸鼻子确认,然后凑近他的下巴嗅了嗅,“好像不全是面霜……”
“须后水?”他用嘴轻轻吸气,像是亲吻着她近在咫尺的鼻息。
“应该是。”她瞅着他的下巴道,“你以前不用须后水。”
而她闻起来还是如从前一般甜美。不知她自己有没有发现,每到月经来潮前后她身上玫瑰似的甜香就格外馥郁,混合她皮肤上淡淡的奶味儿,风一吹他就神迷。他甚至能靠鼻子闻出她的生理期。
变回绿灯前他低头吻了她的嘴唇。
他常开的车里,他副驾驶座上的女孩,摆在置物架上还剩下一半的纸巾盒——踩下油门时岑渊心里冒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阮琦留意到岑渊把车开进公寓楼底的地下停车场时一路略过了好几个空闲的停车位,还在往最深处去。
“你想停到哪儿?”她问,“停在太里面,下一次进来会有些难找吧。”
“再里面一点儿就好了。”他温柔地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最后岑渊把车子倒进了一个几乎无人的角落。阮琦想开门下车,却拧不动门把手,“你开一下这个……”话到一半,岑渊从背后倾身过来,在她领悟出他要替她开门之前,人已经被他压在了柔软的椅背上,岑渊那只她以为会帮她拧开门把的手正调低了座椅靠背,让她更舒服地在车里躺下来。
“听话一点。”他屈膝俯身,捧着她的脸,落下一个浅浅的吻,“很快就好了。”
阮琦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为何他刻意把车泊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你开车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吐词的音节被衔在舌尖的唇一一吮去,缠绕进来的舌头舔走了多余的话语,疼的、痒的、甜的、贪心的,都只有岑渊。她又哪里躲得开呢,右手的车门紧闭,背后是放低的椅背,掣肘在她耳畔的是那个昨夜打开了她身体的男人。他褪下她裙子底下的内裤,探指拨了拨,“真听话,湿得这么厉害。”他半跪在她身上表达了嘉奖,接着是一声隐隐的低笑,“我还以为你只有在我的幻想里才会湿得这么快。”
岑渊解了她的衬衣扣子,松开她的内衣,他说话时舌隐在唇齿里,阮琦有些迷茫他先前是怎样伸出那样含蓄温吞的舌头来,卷着她不放,逼她哺出津液来的。吸过她津液的舌头正逗着她裸露的奶尖儿,把小小的乳逗得挺起来了,才附上了嘴毫不吝惜地予以疼爱,密密实实地亲着每一寸肌理,舔得她几乎要哭出来。
“不是不许我摸?”他握着她的腰儿捏了捏,逗她,“现在给不给了?”
“你都吃下去了,还问我做什么。”她睁大眼睛,茫然地喃语,奶儿在胸前随着气息的起伏颤颤地抖着,好不可怜。
“囡囡不给,我就不吃了。”他抚摸另一只乳儿,像爱着一只刚刚生出来的小奶猫团子——怎么可能不吃,他只是想让他的囡囡哄哄他。
阮琦这时格外像一只动物,仅仅靠身体的本能就能解读出男人的用意,甚至不用思考,她握着他抚摸的手指,加了把力,让那一只白嫩的奶儿尽落入他掌心,轻声顺从,“给你。”她撒撒娇,就这样轻易地为那只乳儿博得了比先前更溺爱的疼宠。
他插进她身体的时候,两只被吃得满是唾液的奶儿像是玩累了一般,正懒懒地倒在她胸前。车里太窄,她连动的时候都有些小心翼翼,哪怕有时候插得太深了,也只哼哼两声,挣也不挣,乖得让他发疯。他把她抱在怀里,从脖子到肚子,越亲越肆无忌惮,哪一处把她逗痒了,哪一处把她咬疼了,花穴里的蜜浆汩汩地冒着就没停过,下体跟他交合时她叫得越来越忘形。
他的囡囡。狭小的空间里,低矮的车顶下,逼仄的座椅上,一只小脚蹬到了手刹,禁锢在他怀里,为他打开了身体的,他的囡囡。被他一次次挺身占有的囡囡,长发散下了椅背的囡囡,他的车里,无处逃离,汗水和蜜水渗进了他挑的座套,这个弓身缩在了他的副驾驶位上,腰儿却咬紧了不让他走的囡囡。
他捧着她的脸,紧着腰往里射,直到这一次结束的时候她都仿佛一个娃娃一般,听话地躺在他为她准备的窄小的陈列架上,悉数承受他的情欲和爱欲,她在他伏上她的身体寻求温存时乖巧地搂着他的肩背,她柔软的小腹还一下一下地鼓动着,那是方才的余韵。
“这个,你之前也想过吗?”她望着头上压下来的车顶,呓语似的出声。多近的车顶,她分明触手可及,但眼下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竟不能确认它是不是和穹顶一般看着亲近,实则无限遥远。真实的只有他,他泄在她身体里的精液,他偎在她颈间的呼吸,他心脏的搏动,他对她所有的幻想和欲望。
和许多车的车顶那么相似,构造,颜色,甚至是高度,然而她坐在别人的,更多是出租车和网约车的车顶下算着约会的时间,处理着上司安排的工作,衣服扣得整整齐齐,却在这个车顶下衣衫不整地跟他做爱。
她身上的男人扣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拢。他低低地回答,“嗯,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