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在公路上的跑车后座里,珍交叠着双手紧紧压在大白狗的刀伤上。
维多利亚将跑车开得飞快,希望能以最快的时间抵达兽医院。
过快的车速,让平时以稳定着称的跑车也摇晃了起来。
掌下的鲜血不断冒出,珍的额角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
过于紧绷的情绪,让她感受不到来时路上的晕眩,只焦急地关心萨摩耶的状况。
兽医院就在眼前,维多利亚车速不减,一直到兽医院前才急踩煞车,猛转方向盘甩出一记甩尾,将跑车停到了门口正前方。
两人合力将大狗抬到了兽医院内的治疗台上,放下的那一刻”锵!”的一声,有什麽东西撞击到了台面。
只见萨摩耶犬的脖子上挂了一面牌子,上面刻着「伊娜」两个字。
「伊娜吗?加油哦!再忍耐一下!马上就不痛了!」
即使知道躺在台上的大白狗可能听不到她说的话,珍还是先为牠打了打气,才拿起麻醉针刺向牠前肢。
她随着针管的推进,深深吸了口气,试图从刚才的慌乱中,找回手术的状态。
刀伤刺的并不浅,周围的毛发在雷击时被烧毁,四周的皮肤都有些烤焦了,就像希尔刚来的时候……
珍脑里突然闪过希尔刚被送来时的样子,焦黑的皮毛,似烫伤而非烫伤的皮肤,不就如眼前大白狗的情况一样吗?
只是不容她多想,眼前的伤口又冒出汩汩鲜血,她赶紧着手处理大狗身上的伤。
手术过程意外地顺利,不过三两下,珍便找到了伊娜体内的止血点。
奇怪的是,在找到止血点之前,血流冒出的速度就已逐渐趋缓,而创口周围绕着一圈像是结痂般的癒合组织。
珍摇了摇头,心想,手术时伤口缝合得又快又急,想必是自己感觉错了。
她不再多想,叫来了维多利亚,合力将伊娜抱到大型犬专用的围栏里。
珍直起身子,捶了捶酸软的腰,直到这一刻,她才完全放松。
就在她放松的瞬间,林子里的紧张感与车里晕眩同时袭来。
"碰!”的一声,珍的身子倒在了围栏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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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眼前是兽医院的天花板,我怎麽会躺在医院的长椅上?
「珍~你醒了!感觉还好吗?」嗯?是克莉丝?她怎麽会在这里?
维多利亚似是看出了珍的疑惑,于是开口对她说。
「是我把她叫来的,你的电话响个不停,我就帮你接起来了…她好像很担心你的样子阿…」
维多利亚一直都知道珍的性向,她说这话时,刻意居高临下的看着珍,挑了挑眉。
珍胀红了脸坐起身「我…我没事…不用担心」,她对身边的克莉丝露出了微笑,想让她放心一些。
「她有事!今天发生太多事,我们都累坏了,你快点带她回家休息吧!今天就先别让她太”操劳”了阿!」维多利亚伸手把珍从椅子上拉起,接着把她硬塞到克莉丝怀里。
「诶!你干嘛!我真的没事,何况伊娜还…」
「牠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太困又睡了回去,你就放心的回家吧!」
维多利亚凑近珍的耳朵,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抱歉假日把你叫出来,剩下的时间好好约会吧!」
最后几句她小声地在珍的耳边说,并投给了她一个饱含歉意的眼神。
而这样的动作在克莉丝眼里却变了调,她心想:
「这女人刚才趁着珍昏倒的时候,捧着她的脸颊,不知道想做什麽?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她是不是都要亲上去了?…现在又跟珍说悄悄话,眉来眼去的,她一定是觊觎我的珍! 」
克莉丝上下打量了维多利亚,全然忘了刚才是她主动把珍塞到自己手里。
「那我们就先离开了,鲍温小姐」克莉丝不着痕迹地拽过珍的手臂,疏离又不失礼貌的向维多利亚道别。
然而这样的小动作,还是被眼尖的维多利亚给捕捉到了,克莉丝与珍离开后,她叹了口气:「哀呀!哀呀!好像被误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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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珍昏倒在宠物围栏边的时候,维多利亚试图想将她抱起,好放到长椅上。
她比珍高出一些,但力气不是特别大,要”挪动”珍的身子本就相当吃力。
她只好将珍的右手绕过颈后,又”搀”又”拖”地将她带往长椅边。
就在维多利亚好不容易到达椅边,准备将珍的身子慢慢放下的时候,珍放在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本来也没那麽容易受到惊吓,只不过今天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忽然响起的铃声,就足以吓得她手上一松。
碰!~磅!~
「唉呦~」维多利亚闭上眼睛,不忍直视珍以面部亲吻大地的惨况。
她扳过珍的身子让她正面朝上,果不其然流下了两条血痕……
珍流鼻血了…
而克莉丝赶到的时候,维多利亚正好俯身低下头,扳过珍的面颊,检查她挺俏的鼻梁,下方的孔洞是否已经止血。
她当然不好意思让珍知道,自己差点就把她精美的鼻梁给压塌了,当然,也就没和推门而入的克莉丝解释,自己刚才在做些什麽。
「哀呀~你只能自求多福罗!珍~」维多利亚吐了吐舌,双肩一耸,便转身察看伊娜的情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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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揉鼻子):怎麽又酸又痛…
克莉丝(抬起珍的下巴):来~让我看看…(靠近…想亲…
维多利亚:hello两位~我还在这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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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晚上睡同一张床…怎麽可能不好好”操劳”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