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色といろ(原名:《食色慾也》)--40.一面之词(h)

正文 十色といろ(原名:《食色慾也》)--40.一面之词(h)

罗仲锡有喝一点酒了,当然几杯的威士忌他不可能醉,只是微醺的神色有些飘忽。易喜精致的妆容更撩动他的意志。两人安静得走在夜晚的大马路上,路人很少,红绿灯亮得很孤寂,但是牵着手的他们手心热烫,两人中间弥漫着一股暧昧与期待。

进旅馆之前,他难得的在她面前抽了一根菸。「和乔治喝得有点多,回回神。」罗仲锡说。易喜不喜欢菸味,但唯独喜欢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那是属於他的气味。

他大吸了几口,这是一个瘾头,在她面前是刻意忍耐。到底抽菸有什麽爽,易喜不是很理解。她从他手中接过抽一半的菸,放到嘴边深深吸一口,学着他吹出许多烟雾。抽一口空菸,感觉不到喜爱,不过也没什麽讨厌。

易喜靠着街墙,手上叼一根菸,有一种脱离现实的风尘性感。

罗仲锡手伸进她的裙里,热烫的手掌,直接抚摸着她的臀瓣。「欸,还在大街上呢?」易喜说,却也没闪躲。他的手很烫,充满慾望。

他一笑,手却移到她前面饱满的贲起轻轻揉压。「大街上才刺激。」他的话讲得很慢,表情却是若无其事。深夜的台北街头虽然人少,但也不至於无人,三俩经过的路人让易喜有些紧张。人一紧张,感觉就强烈。她看着他,眼里有求饶之意。罗仲锡却是表情淡然,好像自己什麽都没做。坏透了,但是易喜很迷恋他坏透的样子。

他终究不会让她太尴尬,带她投宿了街角的旅馆。易喜被放过,心理松了一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慾望的期盼。坐电梯的时候,罗仲锡大大方方得看着她,而她只敢看着楼层的数字跳动。空间内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下身的小口热热的,似乎他的视线就能让她动情,因为她知道他正想着什麽。

一进房间,门一关上,罗仲锡把她压在墙上亲吻。舌尖霸道得往口腔深处钻去,鼻息是淡淡的酒味,强烈的肉慾。易喜不遑多让得回应,兴奋的感觉已经压过所有的心跳声。他的手撩开衣服握住她不大不小的胸,又搓又捏,力道不轻但也不至於难受,疼疼闷闷很色情的痛觉。

罗仲锡很少这麽粗鲁,他把她带到沙发上,直接得拉下她的底裤,手指覆上去玩弄,但湿滑的触感让他有些意外。「竟然已经这麽湿……」他眼光一暗,满意又邪气得微笑。拇指扣上她的珠豆,两只指头并拢,长驱直入抽送。

快感强烈而快速,易喜忍不住呻吟起来。他双指稍稍往上扣,找到她体内最敏感的点,有点粗糙的指头就压着那里摩搓。「喜欢?嗯?」他明知故问。水已经多到进出都有啧啧声。她真心佩服他的技巧,有人交往那麽久,都没找到过。「说话啊…..不说我怎麽知道你喜不喜欢?」他更用力得按了按。逼得她尖叫。

「啊……喜欢……」她的声音已经有点哭腔。

「你知道做我们这行有什麽优点?」他声音低沉。但手的力道和速度都加快了。

「不知道……不知道……」易喜已经语无伦次,连连摇头。脚趾头舒服到都缩了起来。

「我们手臂的续航力很好,又快又久,弄死你都不会停。」他每个字咬得好清楚,清楚得让她感到羞耻。以为刚已经进出得很快了,现在又抽送得更快,易喜感受到一股电流,强烈的尿意一闪即逝,没有潮吹,但整个下身将他的指头吸夹得超紧,骨盆像触电般猛烈得发颤。

小穴因为高潮变得非常紧。他撤出手,手上都是晶莹的水痕,易喜看到他像品尝东西般,仔细得舔掉,画面淫糜得让她心神一荡。他把手放到易喜面前,易喜也伸出舌头舔自己的味道。罗仲锡对於她的配合,很满意。

罗仲锡单手解开自己的裤头,掏出早就胀到不行的下身。从皮夹里拿出套子戴上去。他把易喜捞到沙发扶手边,让她脚踩着地,下身靠在扶手上,身体趴在沙发上。她就像下腰翘高屁股。

这角度很完美,他顶开花瓣,直接了当得一插到底。他很粗,就算已经完全得润滑,易喜还是发出哀号般的娇吟。嘤嘤喃喃的声音让他通体舒畅。

「干……好爽……呼……」罗仲锡到抽了一口气,穴肉紧紧夹着他。他稍稍退後,再插,强烈得快感从脊椎爬上。

这姿势可以很深,他看着交合处她把他全部容纳进去,看着都觉得舒服。

「啊…….太深了……」

「是吗?那不要了?」他快速的抽出,独留龟头在花瓣口,易喜瞬间觉得下身凉凉虚虚的。她扭着臀部,想让龟头再进去一点:「要……要……我要……」

「要我干什麽?」罗仲锡浅浅得动了两下,诱惑着她。

「要你干我。」她说。他终於听到他要的答案,再次全部深入。易喜被完全填满,深深叹息着。罗仲锡照着自己的节奏律动,易喜的长叹变成长长短短的呻吟。深处又胀又酸,不需要过多的技巧,他直直白白得插得又满又深,他的每一次律动,酸爽就像烟花一样在她体内散开。

罗仲锡也是舒服得头皮发麻:「干…….真的好爽……嘶……干……」他很投入,投入得粗话连篇,这也让易喜更加兴奋。她一兴奋,就夹紧了自己的臀部,阴道把他的肉棒包得更紧,有几次他差点失守。罗仲锡明白自己的身体,喝了酒会变得非常敏感,这种时候做爱特别爽,但他也怕自己撑不久,他把易喜翻过来,让她躺在沙发上,这样他就能边抽送边玩弄她的阴蒂。

易喜本来就已经快到了,身体突然被翻过来,换个角度,快感又添一层。他边插边刺激阴蒂,她根本无法忍耐,一下子就被送上巅峰了。她抓着他手臂一直发颤,声音尖叫到沙哑,太强烈了。

罗仲锡知道她到了,开始放松自己所有的防备,快速得进出。他的速度让她高潮的余韵延得好长。快射的时候,他连忙退出她的身体,拔下套子用手撸。易喜猜到他要干嘛,她甘愿得闭上眼睛,只听他低吼一声,一阵热流浇淋在她脸上。

这画面让他太满足了,他颓坐在沙发上,发楞了几秒。易喜睁开眼睛,趴到罗仲锡腿上,将还硬着的肉棒含进嘴里,用力吸了几下。「小喜……你……」罗仲锡全身随着她的吸吮颤抖,刚射完最敏感的时候,被这样吸,他觉得灵魂都快被吸出来了。

他们好好泡了一个澡,易喜把妆卸了,全身很放松。浴缸没有很大,罗仲锡从易喜身後抱着她。「小喜我们好合,我不能没有你。」罗仲锡说。易喜转过身吻他,发泄完的吻,总是充满爱。他恢复以往的细心体贴,帮易喜擦乾身体,擦好头发。

两个人肌肤贴着肌肤,一起躺在床上,觉得心贴得好近。明天都还要上班,但现在有点亢奋,两人都睡不着。还好因为下周一餐酒会,所以周一不能休,休假被拆成两天补休。餐饮业有很多这种不给加班费,不合里的排班,大家都习以为常。因为补休,明天两点进公司就好。易喜明天两点进公司後,就会换成陈建群休两点到九点。

「刚同学会觉得对你很不好意思。」易喜想到千宜的冒犯,又想到自己目光狭隘的一群同学,觉得很尴尬。

「不会啊!」罗仲锡把她拥在怀里:「这种冷嘲热讽不被尊重,你在这行业久了也习惯了,知道自己在干嘛就好。而且你那个头发长长出言不逊的同学叫千宜对吧?」

「对!」

「和男朋友交往多久了?」

「应该是六年,从大学时代就在一起了。」易喜觉得奇怪,干嘛问她。

「她喜欢我。」罗仲锡说。易喜噗哧一笑:「她讲话句句刺你,你哪来的自信。」

「那是因为她想引起我注意。或许她自己也没发现。交往六年,一勾就走。」他说。易喜想到千宜要离开时,确实多问了几句关於罗仲锡的事。

「我看过的女人很多,像她这种女人,有心要上一定上得到。她就是在引起我注意,如果我靠过去,她就会欲拒还迎。」别人说这话,易喜还不一定信。罗仲锡说,易喜就信了。他笑了,笑很得很自信:「愈骄傲愈好干,干起来愈有成就感,就愈爽。」他虽有笑容,脸上却有一种很淡漠疏离的表情。

易喜盯着他看。

确实看起来处处成熟的罗仲锡说了句很低级又沙猪的话。但是她觉得就这句话才是他真正的内心。包括他今天在性爱上有些粗暴的表现。三分扮演七分真心。

她长长的睫毛看着他眨啊眨的。「怎麽了?」罗仲锡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摸摸她的脸安抚得说:「我讲干话而已,我不会真的这样做。」

「没事。」易喜双臂环上他的脖子,轻轻吻他一下。「我就想好好看着你。」她说。她的表情让罗仲锡觉得好温暖。

人长越大越知道包装自己,掩盖真正的自己。只有在最熟的人身边会表现出真正的自己。大家都说他很渣,连罗仲锡自己都知道自己生活很糟糕,可是易喜看出来了,那是因为心里有某种伤。可是这种伤,只能关怀,不能赤裸得提出来检讨。只能默默得抚平。

「我今天……好舒服。」她说。虽然都做这麽多次了,脸上还是泛起红晕。他微微得笑着,摸着她的脸。易喜看得出他现在这个笑容,是真的心满意足。她知道在这样的关系中,她能给的,就是这片刻的幸福感。她能跟他们要的,也是这片刻的幸福。

罗仲锡的手机亮了一下,他拿来看。这年代,只要在有网路的地方,谁都很难真正下班。是宋子祺line。

宋子祺:「明天两点进公司?」

罗仲锡:「对。」

宋子祺:「那我明天跟你对一下周一流程。」

罗仲锡:「好。」

宋子祺:「回这麽简短,旁边有人?今天你逃过一劫。」

罗仲锡:「?」

宋子祺:「问你旁边的人,如果你旁边是她的话。」他传了一张热压吐司的照片。

罗仲锡给易喜看照片,易喜想到宋子祺请客时说的那句话。她笑了:「大概是你不在,没有人当师傅的分母。」

罗仲锡看了看吐司的照片,喃喃得问:「怎麽会想吃这个,不就吐司夹东西压一压而已。」

「陈建群说那间店有名。」

「所以你跟陈建群一起去帮大家跑腿?」他突然警觉了起来。

「对。比想像中的好吃,下次我们去吃,就在附近而已。」她说。

他随意应付了两声。本来想把满腹疑问吞回去,但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她:「你们看起来很能聊,都聊什麽?可以跟我分享吗?好想知道你们同年纪的话题。」都是假话,他只想知道到底只有两个人时,陈建群会说什麽。罗仲锡装得很期待得问着易喜,可是又留了个心眼看她的表情。

虽说如此,他其实知道易喜是不会骗他的。

「大都聊吃的。不过他常常提到和齐晓敏在一起的问题。」她说。

「他们有什麽问题吗?」罗仲锡挑了一下眉毛。这就有意思了。

「感觉他们好像不太合适耶!陈建群很苦恼。」

「个性不和还是床上不和?」他假意随口提起。他想知道陈建群能说多深。

「嗯,都不和,他觉得和晓敏讲话不投机,做爱不投入。两人的互动很有隔阂。」易喜很认真得转述陈建群的话。

罗仲锡哼了一声,非常蔑视得笑了。「所以呢?这麽委屈怎麽不分手?」

「大概是因为还在一起工作吧!或着还是希望可以沟通。」

「小喜,你不懂男人。你听得只是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易喜有点意外。

「想听齐晓敏的说法吗?」罗仲锡看看她,她是一脸认真的表情。罗仲锡心想:一切都是陈建群自找的。他从来不想在易喜面前说出陈建群的真面目,但是当一个男人时不时向另一个女人抱怨床事,目的就很明显。「你有觉得齐晓敏现在班很少吗?」

「有,我以为她课业忙。」

「不是。」罗仲锡摇头:「每次陈建群休假那一天,齐晓敏明明有班,就会找个藉口说自己感冒生病想请假,尤其是早上。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好几次是怎样?不就是在床上缠绵不想起来上班。造成我的困扰,所以我将她的工时调降,反正工读生是算时薪。这麽缠绵,在床上是有多不和?」他想了一下,就把话停在这里,没有继续再讲。

「这也不行证实什麽吧!」易喜说,她心底还是想帮陈建群说话。其实她有感觉罗仲锡对陈建群一直是有敌意的。

「你真的想听齐晓敏说什麽?」他问。易喜点点头。罗仲锡迟疑了一下才说:「齐晓敏说:他很喜欢无套中出,就算要吃药她也愿意配合。他很敢玩,玩很疯,小仓库也玩过,楼梯间也玩过,放瓦斯的那间也玩过。他们怎麽趴在卧式冰箱上面做,她钜细靡遗得跟晴雯说。外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而已。每次都无套中出,两个人是能多有隔阂?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八卦王阿咪。」以罗仲锡的高度,他真的不想在易喜面前掀底,但是陈建群愈来愈踩他的底线。

易喜听傻了。陈建群一直是一个清新无害大男生的样子。

「那他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些?」易喜回想起陈建群的每一个抱怨,觉得每一个抱怨都是真情真切,她不是很懂这是为何。

「他讲这些,无疑的,就是吃着碗里看着碗外。」罗仲锡说:「男人就是这个样子。也许我曾经也是这个样子。但他明知道我们在一起。」这才是他觉得很不高兴的地方。

「小喜。」他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你跟陈建群会有一种夥伴默契,你们一起工作的时间很长,你对他一定会有一种依赖感,然後也会觉得你们很懂彼此。但那不是爱。我和宋子祺也有这种默契。」

无关陈建群了,看着他,易喜感觉到他对她的在乎。「我有一天会跟你有这种默契吗?」易喜问。

「也许可以。」不知道未来会是什麽样子,但总是希望。罗仲锡亲亲她额头说:「快睡。我早上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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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好长~~

也写得好慢,因为很明白罗仲锡心中的那个伤。

所以边写的时候,边懂他的痛

十三万字,男主角的个性终於陈述得差不多。

可写到後来,陈建群好像有点黑,

也还蛮渣的,

但其实不是的,他只是正在成长。

我的小说里,都是渣男和婊子,

可是谁又能站在这麽至高的点,批判别人是渣男和婊子呢?

能批判的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人

我朋友又要说:这不是罗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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