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边一僵，抽了抽嘴角：“我……我好像还没准备好……”
她本来只是想查案，后来又一时冲动想绿了程泽，再想着网站会员的钱都充了，不做白不做。
现在冷静下来，让她和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赤裸相对，段天边真做不到。
至少现在做不到。
可能是因为先前起过色心有些心虚，见十七微微挑眉看她，段天边轻咳一声，尝试提议道：“要不我们先聊聊天？其实……我就是有点怕生……”
聊着聊着，说不定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当然。”
十七出乎意料的绅士，段天边默默在心里喊了句“yes”，结果还没等她高兴几秒，就见男人抬手脱了马甲。
“！”
“你干嘛？？……不许脱衣服！！”
段天边两手护胸，警惕地瞪着朝她走过来的男人。
“不是要聊天吗？”
段天边看不见十七的表情，只觉他语气随意，贴在她身边坐下。
肌肤相贴，温热结实的手臂有意无意地擦过她冰冰凉的胳膊，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段天边跟见了鬼似的立马弹开半米远。
他倒也不在意，往后一倒，手肘半撑在床上，头微微仰着和她聊天，“妹妹结婚了还出来玩啊，老公性功能有障碍？”
段天边懵，“你怎么知道？”
十七摊了摊手，“猜的，毕竟每个寂寞少妇的背后，都有一个硬不起来的老公。”
段天边被噎了下，有点无语，“……不是，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网站资料上她也没填这个啊。
十七抬抬下巴，示意她紧捏着床单的右手，无名指上，那枚专门订制的钻戒极为碍眼，“出来玩还戴戒指。”末了又加了句，“眼光可真差。”
不知道是吐槽钻戒，还是吐槽戴戒指的人。
段天边没说话，直接把戒指摘下来，扔进包里——
看着就来气！
原本漫不经心的十七，在看见她丢戒指的动作后，视线又重新落在她身上，目光晦暗不明。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段天边在心里措了会儿词，开口问，“嗯……说起来，你们网站是靠什么盈利的？是需要给你们小费吗？”
注册会员也不过就五十块，就算会员多，但就靠这个吃饭，他们还不得饿死？
“啊，这是要给我小费的意思？”
十七眯着眼瞧她，像是在笑，这人说话圆滑，明显是不肯告诉她这些，但也不让她尴尬。
“噢，我就是随口问问。”
段天边又有点紧张了。
真是怪了，以前扫黄这么多次，3p、群p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哪回不是面不改色，偏偏在这人面前，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唉，今天不应该穿短裤的。
“咱们这么坐着干聊，进展太慢。”十七偏头看她，“我有一个办法，妹妹要不要试试？”
“什么办法？”
十七指了指他腿中间留出来的空位，笑眯眯道：“坐在这聊。”
“……不行。”
段天边拒绝，十七倒也没生气，淡声道：“为什么不行，妹妹来网站申请服务，人来了却什么都不干，难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最后一句话轻飘飘的，却听得段天边指尖蜷了下，抬头看他。
男人的表情隐藏在面具下，段天边摸不准他究竟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只是直觉告诉她，最好是顺着这人的意来。
她犹豫着起身，“怎、怎么坐？”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举止无措，手指不自觉地捏着衣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十七目光幽深，笑着伸出手，“过来，我教你。”
段天边鬼使神差地将手放了上去，男人的掌心温热干燥，还带着一点电流，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拽，段天边就坐进了他怀里。
很清爽的味道，像薄荷，仔细闻还带着丁点烟草味。
段天边有点僵硬。
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背后紧贴着男人宽阔坚实的胸膛，轻微的呼吸喷在她脖子上，有一丝丝的痒。
“放松。”
十七从后面拥住她，下巴贴在她颈窝里，半张冰凉的面具蹭着她的脸，暧昧亲密的姿势早就超出了正常社交距离。
段天边很不自在，脸也有点烫，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试探着问，“你们网站除了你之外，其他五个男……”
她卡了一下壳，感觉男人在揉她的手，当即垂眸。
方才她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十七的手很好看，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看起来非但不文弱，反而透着一种力量的美感。
“你太紧张了。”
他另一只手搭在她嫩白的大腿上，捏了一把那里的软肉。
段天边敏感地颤了下，立马按住他的手。
“……别摸。”
“不能插入，口交，至少三次性高潮。”
十七复述着她在网站上提出的性爱要求，下巴蹭蹭她的脸，“房间只订了一晚，不快点开始的话，要做不完了。”
段天边迟疑地松开他的手，半晌闷声问道：“真的不进去，对吗？”
十七笑了下，“真的，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