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就是神经病。
一大早,夏桑就蹲马桶上刷手机,腰酸背痛不说,全身都是深深浅浅的红印,可见男人昨天有多过分。
怕他再受刺激,她只好趁他还在睡就跑进洗手间刷手机,看到方小梅发来的传说中高大威猛的帅哥医生后,她也没啥意见,就呵呵了两声。
哪来的高大?跟旁边护士比,也就高人家一点点。
长相太虚白,没有江砚那种勃发的英气。
果然,方小梅和她的意见是一样的。
“呵……可能医生见人见多了,对颜值产生严重误解。”
“唉,下次还是我亲自过去给你找一个。”
她刚发完“嗯嗯”两个字,洗手间的门猛地就被推开,吓得她差点握不住手机,白花花几千块差点就没了。
“神经病啊!有人在厕所呢!”她连忙站起来拉起裤子,咬牙切齿地瞪着江砚。
江砚睡眼惺忪,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倒也不惊讶,拨了拨凌乱的短发,拿起牙刷挤了点牙膏,懒懒地瞟了她一眼:“你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舔都舔过了,害羞什么。”
“……”
哪里有毒药!她要毒哑他!
虽然知道他偶尔就会蹦出一两句骚话,但她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夏桑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给你十分钟,赶紧收拾离开我家!”
还有,他什么时候还自备牙刷杯子了?
这大清早的都不安宁,她实在睡不下去了,干脆换了套衣服下楼买早餐去。
楼下早餐店的油条炸得外酥里嫩,平常她出门上班的时候就已经卖完了,这次她特意买了好几根,想着等会儿回去再熬点白粥伴着吃。
果不其然,回到家,那尊大佛就躺在沙发打游戏,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真的无语了,他身上穿的藏蓝色棉麻睡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来的。
就这么一想,她立刻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衣柜,里面已经开始有两三套男人的衣物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得留一半位置给他挂衣服了。
走进卫浴间,她把他带来的牙刷杯子毛巾全部拿出去扔到他身上。
还没等他生气地跳起来,她转身就进房里继续拿出他的衣服抛过去,严正抗议:“别再往我家里塞东西了,没看到我家有多小吗?通通拿回去放你的别墅里去。”
江砚像个被抛弃的小孩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杯子,抬眸静静凝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问:“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敢情他一直把她所做的一切都当成耍性子吗?
“我们离婚了。”夏桑无力地重复着。
“离了可以再结,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介意你满不在乎的姿态,介意你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心里的态度。
她很认真地和他撇清关系,他却把她对他的疏远当作手机小游戏的关卡。
“江砚,我累了,跟你在一起真的好累。”她揪着外套的衣摆,撇过脸不想看他。
“哪里累了?”他走过去,她退后了,这下让他莫名烦躁。
他不懂,他能赚钱,待她也不差,两人床上默契极佳,有时候他确实玩过火把她操得累了点,但也不至于要闹到这种地步吧?
“哪里都累,你走吧。”她打开大门,这一次,她是非常郑重地请他走。
江砚没再问什么,薄唇抿得死紧,最后深深看了她两眼,还是离开了。
他没有带走那些东西,她主动收好放进一纸箱里,等哪天有空就打包快递去他家。
而且要到付。
终于送走瘟神,夏桑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上面似乎还残留男人的温度,久久不散,而她竟然还有些眷恋这片微薄的温暖。
唉,连油条都没心情吃了。
明明以前他就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如今她放弃了,他又像嗅到肉香的狗一样缠过来,撇都撇不掉。
错过了就错过了,回头还有什么用。
这男人太讨厌了。她不止一次这么认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