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漓抬起手臂，掌心压住姜旻的脸，缓慢却坚定地把他推开，扭头看向隔壁。
水声和皮肉相碰的声音消失了。小野仙台上的两人此刻宛如静态的影像。他们以相拥的姿势平躺沉睡，后颈处各自连着电线，尽头接入小野仙台的控制屏。
控制屏一角的索尼显示器上，荧绿色的数据条在流淌，记录并存储着宋子澜和赵肖宁进入网络的意识活动。
“高潮后能潜入更深层的赛博空间，别打扰他们了。”
姜旻说道，没有恼怒或冷淡，神情自然平和看不出自己刚才被推开。
他掀开被子，莫漓这才发现她没有穿着衣物。双腿被温柔地分开，她没有力气拒绝。
“待会儿会有点难受，你忍一忍。”
话音刚落，莫漓的腿心突然贴上一条湿热的舌头。
舌苔厚而绵软，搅动起来却富有惊人的力量和弹性。莫漓不受控制地弓起脚背。姜旻抬起头看了看她的反应，接着又埋下脑袋。
舌尖在穴口浅浅戳刺几下，姜旻轻柔地嘬吸两瓣花唇，沿着花缝舔上去，最后灵活地翻开保护严实的包皮，舌尖有力地碾上了莫漓已经被刺激得硬挺勃起的花核。
莫漓呜咽一声，猛然夹紧了腿，仰起头侧身看他。
他的眼角弯出浅浅的笑纹，莫漓发现姜旻其实长得很好看——眉毛修长却不凌厉，瞳孔清亮有神，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英俊型，却越看越顺眼让人想要亲近。
姜旻安抚地亲了亲莫漓的花核，让莫漓放松地躺回去，随后她感觉到一根修长的手指缓缓探入体内。
指尖灵活地抠挖几下，很快就找出她的触发带。姜旻屈起指关节，找准了莫漓的g点开始快速戳刺。
“呜呜......”
莫漓连忙捂住嘴，听见他压低声音的偷笑。
舌头有力地在花核上揉捻打转，两根屈起的手指以特殊的仰角快速抽插，水声越来越响亮。莫漓可以感觉到姜旻的眼睛一直在温柔地注视着她。
颅内如有水波晃荡，后颈生出瘙痒和痛感，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皮肤，莫漓猛然夹紧了腿把他的脑袋死死钳住，揪上他的头发。
姜旻被莫漓的腿绞得呼吸困难，头皮也发疼，但他沉住气，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
身体的快感和后颈的刺痛感互相促进，涌动不息，矛盾的感官交叠在一起几乎将莫漓逼疯。
失禁的那一刻莫漓的大脑空白，感觉到颈后有某个东西从皮下生涩地探出。
那是她新生的神经触须。
它隐藏在第七节颈椎骨内，通往向导的脑干中枢，平时处于深度休眠状态，而激活它的方法有两种，直接刺激和间接刺激——那名通缉犯使用的是前者，粗暴，但快速有效，莫漓几乎瞬间就进入了性亢奋，同时探出触须，身体自动为后续的结合做好准备。
而刚才姜旻采用的是间接刺激，哨向结合中最正统也最通用的方式。神经触须在性高潮后自然地进入激发态，整个过程水到渠成，可以产生最佳的结合效果。
姜旻擦了一把脸，他的眼睫毛和鼻梁上全是莫高潮的水液。
他从莫漓的腿间爬起，小心翼翼地引导莫漓新生的神经触须吸附上他的指肚。
“肉粉色的末梢，很可爱。”
他转了转手指把它展示给莫漓看。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莫漓猜想自己应该会很喜欢他，但一想到他被派定为她的主哨，而自己也已经被抓进了哨所，她就高兴不起来。
莫漓抬起手摸上他沾着水液的眼睛。
“你有个弟弟名叫莫珩，就读于南部军校，现在大二，对吗？”
莫漓顿时愣住。
“别紧张，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你不能怀疑我作为一名军人的忠诚——我是你的主哨，自我接受任命后，你的生命就永远排在我自己之前。”
姜旻的脸颊还沾着莫漓潮喷的水液，但这一刻，他的表情格外庄重肃穆。
“从你苏醒的那一刻开始，莫漓，你必须接受你的人生永远脱离不了哨所这个事实。”
姜旻紧紧盯着莫漓的双眼，无名的压力让她没办法回避他的视线。
“你可以愤怒，可以反抗，但等到你终于意识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明白这就是你的人生时，我希望你不要绝望。”
在这瞬间，莫漓的内心泛起一阵茫然的脆弱感。她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情绪。
姜旻顿了顿，说道：
“你会服役到绝经，然后退休，以普通人的身份度完一生。莫漓计算过，从现在开始，你的预期服役时长是28年零3个月。”
“你的弟弟会因为你而享有学费免除，兵役减免，以及更多其他特权，包括顶尖军区的特招资格和一定程度上的兵种选择自由。你们的户籍已经落入银丘A区。你还有一位好友名叫吴子宸，她还在住院，你为她先垫了三万医疗费——”
莫漓的心被吊起。
“而之前和以后的所有费用，都由政府承担。”
呼哧......
还好她和宸儿足够谨慎，客源和生意相互独立，她的电子设备和网络账户中查不出任何透露她真实身份的信息......
“但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
姜旻微笑起来。
“你和哨所内的其他向导不一样，这也是我为什么主动申请当你的主哨。莫漓选择了你。”
姜旻牵起莫漓的手，让莫漓亲自把新生的触须插入他的后颈。
他把莫漓抱上另外一架小野仙台，莫漓平躺着，侧头打量起它足有两米长的控制屏。
这是莫漓第一次亲眼看见小野仙台。它是脑机接口终端，人脑进入赛博空间的入口。据说初代小野仙台诞生自上世纪的日本千叶城，那时候技术还相当简陋，骇客们将硅条直接插入后脑，脑域暴露在真空般的赛博空间，没有任何防护网络攻击的措施，更没有紧急脱离的制动程序。
姜旻为莫漓戴好头环。莫漓没有经历改造，所以只能使用外挂式脑机接口。
他自己则把电线植入后颈。莫漓盯着那枚插头扣上他的神经端口并自动锁定，又摸了摸头环。
“没什么好怕的。”姜旻握上莫漓的手，“你是第一次进赛博空间，那我们就只待在小野仙台的主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