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殿灯火通明,众人屏息敛气不敢言语,渔歌为南婉青布菜,手腕一对金臂钏,束拢宽大的衣袖,行动便利,银筷起落碗碟之间,不时敲出细微的声响。
打马球最耗费力气,南婉青饿得狠了,埋头吃下小半碗饭,渔歌剥了一只虾,放去手边的小瓷盘。
黄釉粉彩花鸟盘,外圈画了桃枝喜鹊,内中并未上釉,素白明净,虾仁嫩嫩的红,稀稀落落挂着几只腿,尤为显眼。
南婉青皱了眉:“不干净。”
渔歌如梦方醒般慌忙告罪:“娘娘恕罪。”语罢却瞟向另一处。
南婉青侧眼看去,宇文序冷着脸,身前一碗粳米饭仍是满的,显见没怎么动。
一嘴的四喜丸子,胡乱咬几口,南婉青艰难咽下。
“无妨,平身罢。”南婉青摆摆手,拿起亦是黄釉描金的汤碗,唤了一声,“汤。”
渔歌总算松口气,陛下筷子也要掰断了,娘娘还只顾着吃。伸了手打算接,南婉青偏了偏,轻巧躲过。
美目盈盈,看向正襟危坐的宇文序。
渔歌才下去的一口气又提起来。
黄釉碗女子单手可持,拢入男子掌心,愈发衬得玲珑小巧。
青花大海碗,炖了野鹌鹑,今日宇文序头一箭的猎物。枣木勺撇开枸杞,舀出一汪清亮素净,宇文序面色不豫,手底动作却是认真,记着她不喜汤中有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乘了七八分满,宇文序一转眼,那人笑吟吟的,又是最乖巧不过的模样。汤碗放去南婉青手边,叮当轻响,还添了一把汤匙。
南婉青捧起碗,宇文序便转头拿了茶水,自顾自饮下半盏。
南婉青本是要引他说话,推拒也好,呵斥也罢,不想宇文序真动了手,扭脸却又去做旁的事,一眼不看她。
哗啦啦泼了余下半盏茶,宇文序本想放回桌案,怀里扑进一个人,南婉青搂上脖颈,唇瓣紧紧贴来,舌尖径直往嘴里钻。
清香悠远,宛若空山新雨,溪水潺潺淌过杨柳岸。
是龙井。
宇文序撂下茶盏,反手环起南婉青纤腰。
丁香小舌扫了一圈,将清茗抢来自己口中,南婉青闹得够了,正欲起身,腰后手臂箍紧,宇文序另一手攀上脊背,舌头也追了来。
“唔……”
渔歌等人悄悄低了眼睛。
宇文序心中不快,力道也狠,来来回回搅了好几通,缠着舌尖不放,抵上胸膛的手渐渐失了力气,南婉青倚在怀中,软了半边身子。
适才二人回宫,简单梳洗一番,换了轻便的衣衫,南婉青还解了头发,青丝摇晃,有一搭没一搭蹭着腰间手臂,不尽兴的痒。
头发丝也会勾人。
宇文序不轻不重咬一口,总算放开。
他确实动了气。
南婉青与赵文龄一唱一和,宇文序便有所察觉,小太监到守卫再到那个小宫女,步步指引,生怕他不知该往何处问罪,必是有人谋划,故意为之。
虽说想通了,仍旧气得紧,南婉青与宋阅,阔别十年再度相逢,不知说了什么话,是执手相看泪眼,抑或是不思量自难忘。宋阅豁出命只为见她一面,她会不会心疼,会不会答应随他请辞离宫。[1]
从前她就说过离宫的话……
宋阅不能留,必须死。
“大半日饭也没吃几口,还以为背着我藏了什么好吃的。”温香软玉伏在肩头,丹唇开合,微微泛红泛肿,气息拂过宇文序颈侧,又是痒。
但不在今日,宇文序顾及南婉青的名声,暂且放他一马。
“能有什么好吃的。”他答,喉结滚动。
宇文序素来喝的是酽茶,沏得浓,极苦,从前南婉青错拿杯盏喝了,“哇”的一口全吐回去,皱起一张脸,钻进他怀里又捶又咬。
“还说没有,”南婉青抬首,往宇文序唇角轻轻一啄,笑眼弯弯,“甜的。”
身下早已起了反应,宇文序闷气消去大半,念着南婉青纵马疲累,难得胃口好,将人放开来,不想她在怀中又亲又扭的,胯间那处硬得发烫。
宇文序正欲开口,南婉青俯去耳边,红肿的唇吻上耳廓,嘟嘟囔囔,语调似小火慢熬的甜羹,搅不开的暧昧:“我一直带着……”
纤手牵起男人大掌,滑过腰线,摸去腿心,宇文序只觉指尖一点湿意,再深入,触及层叠软肉包裹的坚硬。
那枚刻章的玉石。
她还在耳边娇娇地喘。
宇文序呼吸凝滞,一把将人抱起,撇下满屋侍奉的宫人,快步走去内殿。
“哎……”
身子抛上软榻,南婉青低低唤了半声,另半声被紧接着压来的男人堵在喉间。
今日之事难以轻易善了,她自然清楚,须得好好讨宇文序欢心。趁着更衣梳洗,悄悄塞了进去,他近日最喜欢的小玩意儿。
大掌摸出一只乳儿,白花花的乳肉溢出指缝,宇文序眸色沉沉,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
“疼——”
尖牙擦过乳晕,宇文序低下头,叼起顶端茱萸,南婉青不想他咬得这般重,求了轻些,他却恍若未闻,又吸又咬,一下比一下更狠,手上也不闲着,将南婉青剥了个干净。
腿间春潮汩汩,宇文序拔出滑腻的石料,捞起一只玉腿搭在腰后,重重顶入。
“嗯哼……”脚尖绷得死紧,南婉青眼角泪光闪烁,宇文序那物事又粗又长,硬起来似一根烧红的铁棍,以往尽根没入也存着力气,生怕伤了她,现下不管不顾一冲到底,火辣辣的疼。
湿滑泥泞,软肉紧紧包裹,宇文序闷闷一哼,咬上美人白嫩的颈。
大掌扣住粉臀,劲腰挺动,紫胀的巨物进进出出孱弱的穴口,气势汹汹,南婉青哭着,“轻些”“慢些”翻来覆去不知求了几遭,宇文序死死压着她,连根抽出,尽根没入,行动愈发凶狠,大抽大送,一屋子噗噗的水声。
“向之……向之……”南婉青受不住,只是哭,落在宇文序眼中,千般万般娇弱妩媚,美人香汗淋漓,媚声婉转的间隙,断断续续叫唤他的名字。
欲龙饱胀勇猛,连连顶弄,汁水四溅,南婉青“呜”的一声,穴内喷出一股阴精,尽数浇去肆虐的阳具,烫得那龟头一阵乱跳,宇文序脑中发虚发白,险些精关失守。
南婉青哆哆嗦嗦泄了身,泪痕斑驳,细白的腿软绵绵挂在宇文序腰后,阳物仍在体内耸动,推开层层叠叠的褶皱,直捣花心。
薄唇含上莹白的耳垂,男子舌面粗糙,反复舔舐摩挲,宇文序粗重的喘息涌入耳中,南婉青推不开,身下又是春潮涌动,淫水横流。
小穴温热紧致,巨龙来回抽插十余下,奋力贯穿,严丝合缝,宇文序龙首一抖,知是要来,连忙狠狠一顶,射出阳精。
宇文序卸了力气,厚实的胸膛牢牢覆在南婉青身上,龙根铁杵一般,结结实实挤满甬道。南婉青神思倦怠,以为他这般蛮力冲撞,应是消了气,不想宇文序将人翻了身。
南婉青浑身无力,脑子也昏昏沉沉,只得任由宇文序摆弄。巨龙撤出时阳精堵不住,缓缓流淌,宇文序扶起柔软纤细的腰肢,长驱直入。
“嗯——”尚未淌出的阳精又悉数顶去花心,南婉青不由一颤,将阳物绞得死紧。
此番并非大抽大干,宇文序打着转,细细研磨,各处戳戳弄弄,逗得南婉青蜜液泛滥,二人交合处湿漉漉的,水声淫靡。
龟头戳上某处地方,宇文序只觉身下玉体蓦地僵硬。
欲龙微微后退,狠命一撞。
“不……不要,不、不——”
南婉青眼前发晕,咬紧了牙关,宫口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扭着腰只想逃开。
宇文序一把将人拽了回来,压去身下,胯间巨物沾满二人淫液,水润光滑,进出幽谷畅通无阻,又是一记深顶,直直撞去那道狭小的缝隙。
“向之,不要、向……不,不要……”
南婉青疼得厉害,娇声讨饶,宇文序不理会,欲龙横冲直撞,发了狠,虎虎生威,硕大的龟头凿开缝隙,劲腰蓄力一挺,直入宫颈。
狭窄湿润,仿佛一张小嘴含上龙首,轻嘬慢舔。宇文序沉声低吼,一连耸动数十下,次次顶入宫口。
南婉青周身乱颤,几欲昏厥,吐不出半个字。宇文序伏去南婉青背上,大手捏紧一团绵软,白浊喷涌,射了满满一穴,灌入子宫。
九月游猎本是为了打乱白宋献赋的筹划,再让宋阅好生看看宸妃如何独得圣宠,趁早断了心思。
宇文序算漏两处,一处漏在低估了宋阅的文采,一处漏在小瞧了白继禺的胆子。
不过还好,他的青青还是他的。
宇文序将南婉青搂入怀抱,他实在要得凶,南婉青哭成了泪人,气也喘不匀,身子和鼻尖透着淡淡的红,呜呜咽咽,春泥似的软在男子胸口,宇文序爱得不行,越发搂紧了腰,将龙根往深处顶。
贝齿咬上乳尖,宇文序一激灵,南婉青已然筋疲力尽,本是泄愤的啃咬,而今倒像酥酥痒痒的磨牙,勾着人浑身火起。
“还闹……”低沉沙哑,浓浓的欲色,宇文序有意吓她,作势将人按去身下。
怀中人当即放开嘴,抽抽搭搭哭得愈加可怜。
“向之——”嘤嘤嗡嗡的,脑袋在怀里蹭,像小猫儿拱人。
宇文序应了一声,吻上额角,合了十分心意:“明日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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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执手相看泪眼,出自柳永《雨霖铃·寒蝉凄切》;不思量自难忘,出自苏轼《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