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智者永不入爱河--女秘书和大小姐

正文 智者永不入爱河--女秘书和大小姐

高宇彬随便买了一身,乔装打扮一番,又从后座掏出顶帽子戴上。

下来照照车窗,不错,普普通通保安样子,这才往酒店走去。

进了大堂,正碰上衣冠楚楚的高阳钧。

高阳钧压根没认出他来,吓一跳:“你怎么穿这样?”

他随口搪塞:“咖啡洒了,路上新买的。”

“你这新女婿见老丈人,总得有个样子吧?我车里还有一套,我让小赵去拿一下,赶紧换了。”

高宇彬巴不得人家看不上他,连忙拦住了,反推着高阳钧往前走,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话说到了就行,犯不着强求他。

高阳钧寻思着,也许官家子弟,就欣赏这种低调朴素的做派吧……

二人进了电梯,高宇彬落在高阳钧后面一步,差不多跟助理小赵一个位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包间里已经续了两次水,高家夫妇陪着副市长和夫人说话。谈天说地的,倒也不觉得时间尴尬。李芳芝面上还是恬淡静雅的笑容,心里却很不爽利。她妆都补过一回了,高宇彬还没个人影,叫她父母在这里干等是个什么意思!

她提起手包,决定出去打个电话催催,顺便再补个妆。

服务员拉开门,她头也不抬就往外走,翻出手机拈着,又去翻粉饼。直直地撞上了来不及避让的高阳钧。

她手里拿着东西,既不能往前抵住人,也不能往后扶住门。高阳钧眼疾手快,扶着她把门推住了,没至于让她磕着头。

这一番手忙脚乱的,李芳芝没细看,只以为是高宇彬爱护她。一时间甜蜜不已,揽住对方的胳膊,就转身招呼:“爸妈!”

高家父母歇下话茬,扭头一看,露出诧异的神色来:“阳钧?”

高宇彬这才脱下帽子,理了头发自顾自坐下来,在四个长辈跟前点卯:“爸妈。叔叔阿姨好。”

李芳芝定睛一看旁边的人,确实很像,年纪却大一些。

她尴尬极了,立刻松开,两只手绞在一起道歉:“对不住,我认错人了……”

高妈妈瞧见,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走过去拉着李芳芝坐下,又扶着高阳钧给大家介绍:“没事没事,这是阳钧,我们家大儿子,他们两兄弟长得是有些像哈哈。”

李涛知道自己女儿脸皮薄,闹出这么个乌龙不好意思,也哈哈大笑:“这算往日重现了!芳芝还是小娃娃的时候,你阳钧哥哥还抱过你呢!”

李芳芝不知道高宇彬还有哥哥,更不知道两家早有渊源,飞着红晕偷偷打量高阳钧。哪知对方也正好看过来。两相对,更加闹个大红脸。

她心里羞赧:今日的教养怎么这样使不出来!

高阳钧和高宇彬的眉眼,确有七八分像。只不过他身量略矮一些,也更瘦。又因着年龄阅历,看起来自然更成熟儒雅,不似高宇彬一般匪气。二人今日的衣着也天差地别,李涛跟妻子对视一眼,借着好久不见的名头,明里暗里打听高阳钧。高家父母也觉得高宇彬今天实在是不成样子,不光给自己家掉份儿,还忒不给人家面子。眼下也不好发作,强压着赔笑,只拿眼刀刮他。李芳芝倒不以为意,几次三番把话头引到高宇彬这儿,为他拉点存在感,还坐在旁边嘘寒问暖,夹夹菜。

高宇彬当自己是局外人,冷眼看戏。

他心想这倒是意外之喜,看来往后会更顺利。

第二天,本地报纸果然登了这则头条。

照片的站位很是考究。

中间是高阳钧在与李涛说话,高阳钧左边站着高家夫妻,最左边是小赵。李涛那旁则是他夫人,再右边是李芳芝挽着她母亲的胳膊,最右边才是高宇彬。他依旧微微落下半步,隐在后面,帽檐压得很低。

李芳芝自己身在局中,没觉察出不对。反正自己跟高宇彬站在一块儿,郎才女貌就行了。

高阳钧却捧着报纸笑道:“我说呢,昨天这么好心让我去露脸。我这弟弟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小赵不便掺和老板的家事,跟着笑,不答话。

高阳钧知道他有甚做甚,干脆明明白白地吩咐他:“你去查查,他是不是外边有女人。咱们也不能让人蒙着头算计了!”

小赵应声而去,高阳钧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

他不缺女人,在男女一事上开化得早。同是男人,还是自家兄弟,今日这情形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妾有情,郎无意啊……

他转过去,转过来,最后对着落地窗外面两颗大树。远眺了一会,又按了按眼睛。

男人到了二十八往上,果然也走下坡路,从头到脚,连眼睛都容易累。

婚姻,他没有想过。

亦没有多少期盼。

如果能对自己的事业锦上添花,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这么一想,觉得李芳芝傻,高宇彬也傻。

为点情情爱爱的,可能这就是年轻人吧……

小赵刚走,年轻貌美的秘书就找了个由头来见他,扯了一堆有的没的。看看这里,整整那里,最后还是坐到他的腿上,上半身贴着他的手臂。

这位是今年刚招进来的,大学刚毕业。水嫩,漂亮又聪明。高阳钧的口味,一向是这种明晃晃的美人。小姑娘道行不深,却有野心,不用他多费力气就爬上了床。床上也会来事儿,工作能力也不错,但在高阳钧眼里就是不够看。

这是为何呢?

他摸着她圆润饱满的屁股,白衬衫,黑色的西装套裙。

固然,再普通的衣服,穿在年轻活力的肉体上也好看。但她二十出头,一周五天,从早到晚就被禁锢在这身死板疲惫的衣服里。再努力,再搏命,也得窝在这身制服里,干着同一份工二三十年。

他不由想起刚刚的李芳芝,同样是二十几岁。

二十几岁的李芳芝明丽动人,一身自在飘逸的连衣裙。爱穿什么穿什么,想爱什么人就爱什么人。这就是命。

大腿上的秘书,还在冲高阳钧卖弄年轻的资本。

可手里的裙子崩得太紧,腰也掐得仿佛透不过气,他没了兴致。

高阳钧拒绝人也风度翩翩:“让财务部的人上来,要这个季度的财会报表。顺便帮我倒杯威士忌,不用加薄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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