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考完回到宾馆,已是下午,她已经走了,房间里很整洁,好像她没有来过。但细寻,垃圾桶里的苹果核,搭在椅子上的浴袍都是证据。他还看到一张便条,写着:我走了,等你回来,倾倾。张先生打电话给她,拨了两三分钟才接通。
倾倾在洗澡,突然妈说有电话,她接过手机,开着免提把它放在一边。“喂。”倾倾对那边说。
“是我。”张先生说。
“考完了?”
“嗯。”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他听到有水声问,“你在洗澡?”
“是啊。”
“你──”
之后他没再说话,直到她洗完问,“还在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说。
“有多想?”
他思考了很久,倾倾穿上衣服躺在床上,关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耳边,才听到他说话。
想马上飞到你面前,不顾黑夜的阻碍即使隔着几十公里,我还是想见到你。我想念你的眉眼带笑,想念你的目若星光,想念你的红唇微启,和你的霸道与大胆。我想牵你、抱你,触摸着你的每寸温热的肌肤,都会让我心脏剧烈的跳动。我想,那是在说我爱你。我爱你,就仿佛西方古老传说中的吸血鬼初尝鲜血,无法再自拔。
良久,倾倾开口道,“我真羡慕你妈。”
“羡慕她什么?”
“羡慕她已经认识了你十多年。”
“我们可以,来日方长。”张先生道。
周一升旗仪式,倾倾把目光从主席台上念演讲稿的杨逆转向时不时看手机的陈司月,问她,“你听见杨逆在说什么吗?”她摇摇头。
有女生说,“台上的男生是谁?”
有人回答,“1班的学习委员。”
“是吗?我都不知道。”
“他比较低调。”
“他很帅啊──没想到,1班除了……”
司月看了好几遍手机,从早上到现在张先生都没回复,他和倾倾一样都让人看不懂。她周末纠结了好久才决定把落落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他,她想倾倾一定不会和他说的。可是,他有必要知道!恋人就应该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希望他知道后对倾倾更好!
她看向杨逆,想他和蔺会长比也不差呢。
中午食堂,司月说,“班长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吃完,遇到从寝室出来的孙菲菲,她说游南滢已经回来了。司月拍倾倾说,“快走吧,孟姜女!”
倾倾到张先生家,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客厅电视开着,播着午间新闻,张先生不在。她在沙发上看见他的几件衣服,她走向卧室。他在衣柜旁换衣服,他背对着倾倾,下面穿了件内裤。倾倾走近,一只手抓着他的T恤,另一只手摸他大腿侧。倾倾要伸进去,张先生抓她手,不知为什么又放开,她便恣意妄为,提了一下他的阴茎,撸了一把。之后,他穿上长裤,问倾倾,“吃饭了吗?”倾倾转到他前面说吃了。他沉默一下说,“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倾倾看他眼眸。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
“没关系。”她亲他说。
“你都知道了?”倾倾说。
“嗯。”
“落落,你还记得吗?你替她说过情的。”倾倾想想说。
“有吗?”
“有啊,你还让我善待她,你忘了?”她眯着眼看他。
“是我不好。”
“那你怎么补偿?”她意味深长道。
片刻,他去脱T恤,一开始她只能看见他的腰,现在便能看到他赤裸的上身,以及他的两粒小豆。他把换下的T恤搭在衣架上,倾倾贴在他胸口,摸他腹部,摸他小乳和小豆。他去亲她,倾倾拽他长裤,他便把刚穿上的长裤又脱下,然后脱下内裤至膝处,脚踩着完全脱下。硕然长物暴露在倾倾眼前,她看得入神,而后她用大拇指和食指去抓它裹它,又用手指从他喉结划出一条直线,经过胸间、腹间、肚脐,来到阴毛,最后到阴茎龟头。
他们搂着对方,她往他身上一坐,有意无意下身触着他阴茎,他受力不住坐向衣柜。她放手他的腰,搂着他脖子,两团软肉堆在他赤裸胸膛上,再亲他,舔他,吮吸他,啃他,咬他。然后她说,“去床上。”
他赤身裸体抱着她走,倾倾顺手拿过衣架上他要穿的校服衬衫。他们边走边热吻,吻得激烈。他把她放在床上,轻轻趴在她身上,亲她脖子。隔着衣服解开她内衣,去亲她的胸,舔她的乳。他将她一只腿抬起抚摸,摸到大腿,再摸腿根,裙子稍稍一掀,平日里看不到的风景便轻易显现。他从内裤边伸进去摸她,从后至前,摸她阴毛,摸她穴肉,感受她的粗糙与细腻。他脱掉她湿掉的内裤,再脱下裙子。亲她腰腹一下,用龟头去触碰她的私处,待龟头湿润她流出更多,甬道更光滑,他对她说,“我轻一点……”
上课时,陈司月看到倾倾睡觉,张先生在旁边守护动作小心,并饱含深情的看她。对赵子川说,“我真羡慕倾倾,什么时候能有个人对我这么好?我的白马王子又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白马王子没空搭理你,他们都忙着找唐僧。”他说。
“要你管。”
“我还羡慕倾倾有个好同桌。”她又说。
“什么时候我能有个新同桌?”赵子川说。
“等着期中考试吧你。”司月气道。
下课,游南滢还在抄板书,有很多人来关心她竞赛事况,问东问西,她一一回应,举止有度。杨逆见前面热闹,不为所动。
司月问倾倾,“倾倾,你愿意和我做同桌吗?”
“不愿意。”她眼都不眨道。
司月见张先生用危险的目光看着她,马上转头回去。
“我帮你抄了笔记。”张先生对倾倾说。
“哦。”
“你哪有补偿我,明明是我补偿你。”倾倾说,张先生笑。
放学前孙菲菲说,“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精品店,闵柔你去不去?”
“不去,放学我要去操场。”
“去操场干什么?”她莫名不解。
“去散步,你去吗?”
“我还是算了,我一个人去精品店,或者回家。”
放学,张先生带倾倾来操场,倾倾问,“为什么来这?”
“散步。”
他们一前一后走,有个女生上前搭话问张先生现在的时间。倾倾看着该女生离去的背影说,“你喜欢温柔甜美的女生?”
“不喜欢。”他说。
“那你是说……”
走了一会儿,他们遇上闵柔和一个男生,他们也在散步,却是反向。闵柔有些尴尬,那个男生阳光羞涩毫无所知。倾倾想,呵,女人。
之后倾倾又看到很久没有见到的蔺初阳走出操场,他身边跟着一个女孩。
她想,操场真热闹。又问他,“你为什么突然要来散步?”
张先生也看着蔺初阳的身影,“不为什么。”
“你别扭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倾倾不再问。他们走出校园,荆苏打电话说他们那伙人有个人生日,问倾倾要不要来她家吃免费的蛋糕,张先生没有疑议,他们就去了。
荆苏家,有人揶揄倾倾,“荆苏叫你来,你怎么还带家属?”她笑介绍了张先生一下。
倾倾去厕所,荆苏介绍张先生给梁秋儿,她说,“你好,我是梁秋儿,你有没有女朋友?”
荆苏说,“你开玩笑开到倾倾头上,你最好不要让她知道。”
“不要紧。”张先生说。
“你看,张先生脾气多好!情侣还是互补的好!”梁秋儿说。
倾倾回来,对梁秋儿说,“什么互补?”
梁秋儿转移话题对荆苏说,“荆苏,江乘年呢?又没来。”荆苏说买酒去了,她说这还差不多。
倾倾对张先生说,“梁秋儿又说我什么了?”他含笑说没有。
之后江乘年回来,梁秋儿不见唐野,就问他,“唐野来了吗?”
“没来。”她问为什么,他说,“他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你今天才认识他?”她想也是。说完江乘年就去找荆苏,抱着她说,“亲爱的,你辛苦了。”
有人问梁秋儿她男朋友在哪,她说,“不知道,在和男生喝酒吧。”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我准备和他分手了,你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她不咸不淡道。
南宁高中,唐野说,“舅舅,你找我干什么?我朋友还过生日呢!”
“都是些狐朋狗友……”
“是,是。”
荆苏家,倾倾靠在阳台栏杆上抽烟,张先生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倾倾抽了几口问他要不要,然后把嘴里的烟递到他嘴边,他咬住。张先生见不是他给她买的女士烟,就问她,她说,“抽完了。”
“我的那包呢?”
“你都说了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