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荆苏,但我的初恋不是她。初恋是她一个同学,至于长什么样子,我不太记得了。由于荆苏的缘故我认识了她,之后一来二去,我就和她在一起了,我想荆苏那时候一定气炸了。
认识她之后,除了一大帮人一块去玩,学校里常常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然后荆苏的对我的态度有些改变,女人这种生物,谁也搞不明白,所以我也没多想。大多时候她不太参与我们,只在旁观,渐渐我察觉到她的变化,就问她,“你在闹什么?”
“你不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
之后她干脆不参与我们了,聚会的时候她也来,但很快又走了,见不到她人影,有人就猜想顾荆苏谈恋爱了。
我想谈恋爱吗?和谁?
是追了她很久的傻小子?不会,荆苏也说过他傻的。
或者是她出国的一个发小?不对,跨国恋爱谈个屁。
还是一周前送情书给她的那个男生?
后来在学校我巧遇了她和一个男生,他很白。我上前打招呼,让荆苏给我介绍介绍,她兴致缺缺的说了几句。我想女人审美观都一个样,小白脸有什么好?
一天篮球场,我见荆苏一个人,就问她,“你男朋友呢?”
她看我,我说,“那个小白脸?分手了?”
“分你妈。”她说。
我想,所以还是分手了。
放学,我带她去喝酒,劝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慢慢地其他人都走了,荆苏也喝醉了,我去结账送她回去。她嘴里不时嘟囔着什么,我听不清楚。车上,她倒在我怀里,手在我身上乱摸,我抓住她手不让她再乱动。忽然她叫我,“江乘年。”
“嗯?”
“江乘年?”
“怎么了?”我问。
我去看她,她凑近我亲了我一下。我心跳有些快,她又倒了下去。到她家,我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她又在说着什么,我去听,她说,“没分手。”是吗?还没分手?我想。
第二天,她没异常,我不知道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但维持现状总是好的,我怕一个细微的变化会引发一系列巨大无可挽回的变化。
学校运动会,我参加长跑。训练期间,我和初恋分手了,和一个新的女生打的火热,她热情大方,不怕开玩笑。
比赛之前我问荆苏来不来看我比赛,她反应平淡说不来,我看着在不远处等她的小白脸点点头。正式比赛,临近终点我感觉已经耗尽了全身力气,然后我惊喜的看到荆苏在终点线,我冲掉红线,跑到她身边抱住她说,“你不是说不来吗?”
“那我走了。”
“来都来了。”
“你没给我准备水吗?”我问她。
之后和我暧昧的那个女生问我,“你是不是和顾荆苏太亲近了?”
“有吗?”我说。
晚上,我们就去庆祝,之后,女生喝醉让我送她回家。看到众人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我,也包括荆苏,我只能干干一笑。
她家,她想要和我上床,我说今天累了,她有些不高兴。之后她变得很介意我和荆苏之间的关系,不给她好脸色,和我无端生气,吵架,我们三个人之间闹得很难堪,我实在招架不住,但我没想到荆苏竟然因为这个要和我断交。我对她,“你说什么呢?我们都认识多久了?”
“有些东西和时间无关,不分先来后到。”她说。
“你是不是生气了?你和她处不来?我马上和她分手。”
“不是处不处得来,也不是分手。”
“那是什么?”
“可能就是──不对吧,我和她不对,也和你不对。”
她单方面宣布结束我们俩的友谊,我觉得她的理由不充分,所以我不认,不过我还是分手了。之后我就见不到顾荆苏了,学校没人,家里也没人……真他妈怪。
我找唐野喝酒,问他,“现在的女人都在想什么?”
他说,“想两样东西,一样是感情,另一样是感情之外的。”
“你说了等于没说。”
“你说顾荆苏在想什么?”
“想你。”
“放屁。”
“她要和我断交,最近我都找不到她人。”
他和我说,“你见不到她,就让她来见你。”
……
“她会来吗?”
“一定会的。”
“我真得喝醉?”我问他。
……
“喂,我是唐野。”
“江乘年喝醉了。”
“在……”
“你真的不来?”
“好,就这样。”
“她怎么说?来吗?”
“你真不了解她。”唐野说。
不久,“荆苏,你要喝什么?”
“……荆苏,我女朋友都没有这样对我过。”
……
“师傅,去……”她说。
然后我酒后犯浑,被荆苏打醒。我说,“荆苏,对不起。”
“快滚。”
“这里是我家。”
“也给我滚。”然后我灰溜溜的走了。
之后我对她说,“荆苏,我想了一下,我会负责的。你──做我女朋友?”
“不用了。”她说。
再之后,“我们交往吗?”
“不交。”
“我们谈恋爱?”
“不谈。”
“我们搞对象?”
“不搞。”
“做我女朋友?”
“不做。”
我犹豫道,“我们结婚?”
“好啊。”她说。
“我们还没成年。”我说。
唐野问我,“怎么样了?”
“她不答应和我在一起,答应结婚。”
“那就结啊。”
“结个球。”
她同意和我交往前,我对她说,“荆苏,我喜欢你。”说着亲她。
“真的?”她问我。
“真的。”我说。
“什么样的喜欢?哥们之间的?”她看我戏谑道。
“男女之间的。”我看着她说。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问。
“可以。”我告诉她。
“凭什么?”她又问。
“凭你也喜欢我,不是吗?”我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问她。
“昨天。”她说。
“是吗?”我不信道。
大家游玩的一夜,“荆苏,我也是第一次,你不信?”我告诉她说。
“好吧,再做一次就不是第一次了。”我欲动作道。
“江乘年。”她叫我。
第二天,我问她,“还去玩吗?”
“玩你妈。”她说。
我看着她说,“玩我妈不行,但我可以给你玩。”
某天,她问我,“倾倾说你对我是一时兴起。”
“不,我们会长长久久,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像交往前一样。”
一次,我认真问她,“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昨天。”
“什么时候?”
“去年。”
“什么时候?”
“前年。”
“?”
“很多年了。”
她反问我,我说,“荆苏,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你。”
我问她,“那个小白脸呢?”
“他有名字。”
“那个有名字的小白脸呢?”
荆苏问我,“乘年,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虽然现在爱得不及你,但总有一天会超过你。”
“那是哪天?”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