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繁花落尽--€ 我心无瑕 (番外:湿发)

正文 繁花落尽--€ 我心无瑕 (番外:湿发)

待太医离开後,刘容也跟着出去询问相关事宜,凤无瑕又对皇后追问:

「她究竟为何出现在我宰相府中?何人安排她潜入?不,你怎会容许她这般猖狂?」

皇后眼睛一转,反问道:

「大哥觉得她如何?是否如传闻中一般泼辣可怖?」

凤无瑕想起刘容那披头散发的关切模样,以及对他生气的情态,竟只觉得她娇俏率真,并不讨厌,於是答道:

「泼辣可怖还不至於,看起来性情真挚,难怪会做出血书那般烈性之举。」

说着竟有些悠然神往,又道:

「张响虽短命,娶了一个这样情深义重的妻子,倒很有福气,只是我与张响并不相像,她怎会错认我为她夫君?」

皇后哼了一声,道:

「大哥自己问她吧。」

转头又对身旁太监道:

「叫刘太医留在宰相府上,直到本宫兄长身体无恙。」

接着便走出房中,被其他太医们簇拥着离开了。

刘容没过多久便又入房,神色已经平静,她走到凤无瑕面前:

「太医们说夫君要多休息,忌思虑过度,我已让人去抓药了。」

凤无瑕顿了一顿,只好道:

「多谢。张夫人还不回家麽?我派人送你。」

刘容看他一眼,知道皇后故意冷眼旁观,什麽也没跟凤无瑕说,本想好好跟他解释,但听到他又一口一个张夫人,便道:

「好,我回家,你可别後悔。」

说罢便转身要离开,凤无瑕见她乾脆决绝,心头不知怎地一慌,便开口道:

「请留步。」

刘容停下,也不回头:

「有何贵干?」

凤无瑕不知自己为何将她留下,眼光一瞟,见她发梢还滴着水,於是道:

「你的头发还湿着。」

刘容道:

「那又与你何干?」

凤无瑕竟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我帮你擦擦。」

说完才愣住,他这是发什麽癫?自己的弟弟杀了张响,刘容是张响的遗孀,莫说彼此可算是仇家,他无端要去帮个从未谋面的女子擦发,成何体统?

刘容这才转身,脸色缓和道:

「总算夫君还有点良心。」

又扯铃唤婢女送来乾布,将布递到凤无瑕手上,很自然地坐在床榻边。

凤无瑕见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还任意使唤府中的仆人,越发觉得奇怪,正要开口仔细相询,刘容忽然依偎过来娇声道:

「太医虽说夫君有忘症,但夫君仍记得帮我擦发这种小事,其他的事很快便会想起的。」

凤无瑕见她这般大胆,又柔若无骨地贴着他,脸不由得红了,本想说「张夫人请自重」,但见她理所当然地等着他替她擦发,又将到嘴的话收了回去。

「阿雪看顾夫君,两日都没阖眼,想好好睡一觉。」

刘容边说边闭上眼,枕着凤无瑕的胸膛,几个呼吸之间便睡着了。

凤无瑕想唤人来将她扶走,但见她满面倦色,又说照顾他两日,无论如何也不忍心,手下还自动自发地替她擦乾湿发,他心中对自己更是无话可说。

「你唤我夫君,还侍候我,难道竟嫁给我了?」他忍不住问。

刘容没回答,她睡得很熟,凤无瑕本想起身去书房,但怀中佳人信任依赖他的模样,让他破天荒地没照理智做,而是轻轻地将刘容放平,替她盖上被子,看了她的睡颜一会儿。

「睡得这般沉,是累坏了。」

凤无瑕喃喃自语几句,回神却发现自己用指腹轻轻摩娑刘容的面颊,赶紧缩回手。

他不是笨蛋,刘容和皇后都不肯对他说,随便找个下人来问便马上明白了,起先他还不信,随後将管家小厮婢女亲信一干人等都叫来一一问过,才知他真的与刘容成亲了,且两人感情还极好。

推敲一下,他也并不讶异,为了局势,的确有可能刘凤两家联姻,若不是皇帝下旨,便是他自己提议的,只是刘容待他并不似传闻中的怨恨,这点他感到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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