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生得白净，被她盯着一下子就红了脸皮，“你别误会，我是周三路过教务处才刚好听到的！”
“对，有什么事吗？”颜慧挑眉，她实在不懂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高二分班你读文科还是理科？”段昱顿了顿，揣摩道。“你的综合实力实在是强，无论是哪一科都是一样的优秀，我猜你会选理科，但我不敢赌。”
“赌？”颜慧笑了下，“赌什么？”
空气突然凝滞，两人之间一片安静。
颜慧等不到回答，无聊便往四周看了一圈，没想到这一打量，竟发现墙角有一只大掌严丝合缝地扣在瓷砖上，校服的蓝色一角也露出来，一道浅浅的影子也爬了出来。
对方似乎没发现她的目光，仍然躲藏在那里。
“颜慧……我喜欢你很久了。”少年面上染上一抹绯红，但仍然盯着她看，像是鼓足了巨大勇气。
“从开学到现在，你刻苦努力的背影，是我每天翻开练习册的动力。我知道教导主任找你聊过很多次，但你始终都在，我也以为你会一直待在。”
说到这里，段昱微显懊恼，语气里带了丝丝恳求：“我知道，以你的实力，无论文理都必然入选最好的班级。我也知道我们差距很大，但高中三年很苦，能不能，让我看着你的背影？或者，至少让我看见你今后的方向。”
“可以吗？”少年的眼神里透露着央求。
颜慧沉默了一下，余光瞥了一眼藏在角落的人，紧盯着那只手，缓缓开口道：“我确实准备学理。你……学过奥数吗？”
“奥数？”段昱显然愣了一下，似是没反应过来。“以前学过，怎么了？”
“你要报竞赛班吗？”
而一直注意角落的颜慧清楚地看见，那只扣在瓷砖上的大掌在她说完那句话以后骤然僵硬，沿着墙角缓缓收紧，似是在挣扎。
颜慧无声轻笑，唇角勾起一抹清傲的浅弧，她已经知道是谁在偷听了。
“我以为我选择22班的举动已经很明显了。”颜慧点头，目光回到段昱身上。
少年一时之间面红耳赤，猝不及防地呼吸加重。
这……他虽然学过，但那时听奥数课只觉痛苦，那些题目太变态了，根本不是普通人努努力就做出来的。
况且，平兰的竞赛班是出了名的地狱模式，老师们为了适应学霸们的思维，所有科目上课节奏都快得很。几年前还有学生勉强考了进去，却不得不每天被迫学到凌晨三点，差点过劳猝死。
段昱抿着唇，离开前定定地望着颜慧，忽然出声道：“你今年没参赛，我还以为……你没有这个想法……”
颜慧莞尔一笑，“抱歉，让你误会了。”
她早就知道陆峻夕今年会止步复赛，所有主线剧情都集中在高二，她不会无端浪费时间。高一的这一年，她打算把高考科目全部打通。
况且，高一的学生想要参加竞赛还得有教练指定，颜慧没有拿到名额，也不想费尽心思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