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和你演场戏--你不用送我了(熬夜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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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在玄关上看到一个女包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她自己也有一个一样的包,但一步步往家里走,她看到满地散落着的凌乱的衣物时,她开始觉得陌生,环顾四周,确认这的确是池也的住处没错后,周窈忽然觉得害怕。

房门是虚掩着的,她并没有胆量推开,但是那里面缠绵的声音,的确是池也和其他女人。她抱着臂站在门口许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池也觉得,自己真的挺背的,第一次偷吃,就被逮到。

那天是他一哥们儿过生日,他喝了一些,没到醉的地步,一群人瞎起哄,撮合他跟一姑娘,那姑娘脸皮挺薄的,跟周窈似的,被人说两句,眼睛就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脸也红彤彤的,他一时心软,替她解围,“你们这群混子,就知道调戏一姑娘。”

那女孩儿感激地看着他,更激起那群混蛋的恶趣味来了,有人道,“池少,还守身如玉呢?”

池也最烦这种调调,大概就是他们这些人都有这样的恶劣品质,明明占了一个坑,但就是不甘心,好胜心上来,“你说谁守身如玉呢?”

他拉了那个女孩到怀里,她似乎有些诧异,亲下去的时候池也是想着周窈的,他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是混蛋,因此连眼睛都不敢睁。

顺理成章的,他把人带走了。回家之前,他还想了想要带人去哪儿呢,也许就在外边儿开个房,或者随便去他哪套公寓,就不会出这事儿了不是么?

第一回结束的时候,那女孩儿跟他说,我觉得外边好像有声音,他没理,心里窝着火似的,翻来覆去地折腾人,池也认为自己只是想证明一下,其他女人行不行,实践过半他觉得好像可以,又好像不可以,可以是因为他轻易地被煽动起了情绪,这种情绪,当然是生理上的,不可以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带来的,而是来自于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周窈。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既恐惧又难过。发泄完,他觉得自己该叫这人走的,但是那女孩儿睡得熟,他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刚拍醒人,就听见外边一阵铃声响。

那铃声是系统自带的,池也十分惊讶,心里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看了看自己床头柜上的手机,于是问床上赤裸着的人,“你的电话?”

那女孩刚刚醒来,还有些懵,对他突如其来的冷淡十分不适,“我不是这个铃声。”紧紧地扯着被子,看他去衣帽间随便扯了衣服套上,又问,“出什么事儿了么?”

池也并没有回答,他急切地想要出去确认一件事情,一件令他觉得害怕的事情。

电话是林琀打来的,周窈回家的时候落下了后备箱的行李。那会儿周窈正坐在沙发上,听见里面渐渐没了声音,又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浑身僵硬,滑了两下才接通,她哑着嗓子叫林琀立刻来接她。

电话那端的人虽诧异,但仍没有过多追问,马不停蹄地拿了车钥匙出门接人。

池也看见周窈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不是不紧张的,远远地站着,过了好久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没有看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也挪了两步,离她稍近了些,看到她十指交握,手背上都是指甲掐着的红痕,他心里一紧。

里边的女孩儿还以为屋子里进了坏人,外面又一片寂静,心里更加害怕,外衣脱在外面,她只把内衣内裤床上,捡了池也扔在床角的衬衫,边大声叫池也,边出去。

那个场面,真的是太尴尬了。尴尬的周窈都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或者做点儿什么了。她终于直起身来看那两个人,噌亮的灯有些刺眼,她看了一眼池也,又看了看那个女孩儿,穿着宽大的衬衣,草草扣了两三个纽扣,她顿了顿,起身进了房间。池也似乎是想拦着她的,但是始终没敢伸手拉她。

周窈对那个房间,厌恶至极,从地上的套子和纸团,到凌乱的床,她怕多看一眼就会立马崩溃,于是一刻不停直直走到衣帽间,她收拾的不是自己的东西,而是曾经送给池也的两件大衣和几件衬衫,她也不知道池也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站在她身后,低低地说,“饿不饿?给你做点儿吃的?面还是什么?”

眼泪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出口般,一下子涌出来,她说,“不用了,谢谢你。”

池也觉得自己没办法再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可他就是很难开口,等周窈拎着两个袋子从他身边走开的时候他才慌了神,一下子拉住她,“别走行么?”

她看着他的手,倒真的停下来了,仔细地看了好久,这是一只曾经抚摸过她全身的手,她曾经无比眷恋地拉着这只手,跟他撒娇卖萌,池也不会做饭,为她甚至特意学了,因为她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阿姨不是住家的,因为他说老吃外卖不健康。

池也见她平静地低着头,以为有点希望,“周窈,前阵子我妈那拿到一套四合院,我去讨来,我们住那儿去吧?”

她迟迟没说话,池也心里发虚,漫长的沉默,一阵阵绝望,他的手仍是紧紧拉着她的手腕,似乎一松开,这人就会消失。

那段时间周窈想了很多,她尝试说服自己,没关系,你可以原谅他。

但是不行,怎么都不行,那是一根刺,扎到的是手,是眼睛,是心脏,是全身任何一个部位,她觉得此刻自己千疮百孔。

电话响了,周窈挣了挣手,他没放。听到她低低地说了声 “我想接个电话。”时他才放开,林琀告知他到停车场了,周窈只“嗯”了声,很快挂了电话。

她终于抬起头看池也,他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算了吧,池也,我们分开吧。”

她的声音,平静,冷漠,与往日绵软娇俏大相径庭,池也的脑子都是空白,心跳七上八下,他曾经想过他们两个可能不会到最后,但是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他竭力冷静下来,眼睛微微红了,“我不想。”

“池也,我不行的。真的。”不行什么?池也知道,他发了狠,把人拉到怀里,胡乱亲她,又把她按到衣帽间的沙发上,他脱了衣服,又去脱她的,周窈没动,任他胡乱撕扯。

“你不就觉得我不干净?我脏?那你亲自来,我是你的,周窈。”他的声音很冷,眼睛却好红,周窈差点以为他是在哭。

她伸出手,贴着他的脸,“池也,你再也不是我的了。”

他拉扯衣服的动作忽然停了,迅速从她身上弹开,周窈整理好衣服,见他仍是一脸颓然地站在一旁,并没有言语,默默地准备离开,她知道,她跟这个人没有任何话好说了。

离开的时候他送她到门口,俩人干站着好一会儿,他说,“东西,不拿走?”

他承认,此言很恶劣,有博回几分面子的成分在,但更多的他怀着一种希望。

周窈顿了顿,再看他时,眼神平淡的像个陌生人,“该我的,我都拿了,剩下的,随便你处理。”

池也似乎是笑了,“该你的?精神损失费?赔偿你的大好青春,要不要?周窈,胆子大一点儿,想要什么就说。”

他不知从哪儿摸了烟来抽,烟雾缭绕,他竭力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看上去不在意一些,看上去处理地娴熟一些,可他按打火机的时候,心却在颤抖。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是这样的……”那一刻,周窈说不上的难过,看他戏谑的眼神,又觉得自己很傻,遂自嘲道,“你不是投资了电影么?让我当了女一号,够了。”

他抽过一支烟,说要送她,周窈拒绝了,“别了,你不用送我了。”

再也不用了。

周窈妈妈是知道池也的,她一贯反对两人在一起,是以那天周窈清晨五点半回到家,对正在运动的她说,“妈妈,你说的没错,我跟池也走不到最后。”时她并不诧异。

趁着那个机会,她一气儿把对周窈的所有要求都提了出来,“你不是跟你爸说拍那电影的时候特别累么?还受伤了?从你小的时候我就希望你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考大学的时候,你说你要考电影学院,好了吧,去了,碰见二流子,娱乐圈一个小女孩儿进去,能干净的了吗?趁你现在连门都没进,趁早给我停了,安安心心找个工作,结婚嫁人。”

周窈想了好久,终于答应,她必须承认,她在剧组的所有表现或者剧组人的所有表现,都让她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因为当初走错了路,所以才摔了一大跤,伤筋动骨的。

尽管她当初的选择也不是那样干净利落,潇洒痛快,连用真名的勇气都没有。她躲在家里疗伤,数月后池也妈妈找上门来时,周窈很是诧异。

两人并没有在光明正大的场合见面,而是周窈家的停车场,周窈上车的时候前座的司机识相地离开,封闭狭小的空间,她第二次见着池也他妈。

“你知道池也准备给你套房子么?四合院,他跟你提过吗?”她的目光很是凌厉,周窈几乎立刻就停止了背。

“阿姨,我没向他要过东西。”

“对,可是他要给你啊?你使了什么劲儿让他这么心心念念的?那个地方,值你家这儿几倍你清楚?”她似乎是在计量她的身价般,前后左右地打量她。

周窈被这样的眼神弄得呼吸急促,“阿姨,我记得您从前说的,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我这样的小门小户不配进您家门做您儿媳妇,我也不会要您家任何东西,您今天来找我要白跑一趟了,池也给我什么我都不要。”

“是么?他为你砸了多少钱在那个电影里?你什么都不要?”

果然,这也是一根刺。周窈温和地笑了笑,“可以的话,我也不要了,阿姨,随您怎么想怎么做吧。”

周窈飞速地逃离了这个战场,后来果然她的代言,广告都被取消,龙溦那会儿势单力薄,只在电话里不停地安慰她,周窈想的倒开,末了跟龙溦说,我不打算干这行了,咱俩解约吧?

龙溦不答应,只说合同保留,可以让她休息一阵子。

她们都明白,可能不是休息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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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精力充沛的我又来了!明天会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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