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澳洲这天,钟不悔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像是透过重重迷雾般看到顾斯意是如何埋在她的胸前温柔动作的,似梦非梦,可是不曾有过的动情和身体反应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甚至于连顾斯意是如何抱着她穿梭,又是如何揽住她,再到……她对着若侬拔刀相向……
“啊——”钟不悔紧闭双眼,捂着脑袋叫得很是凄厉。高桥正沿着导航准备先把她送回学生公寓,被她这一声尖叫着实吓了一跳。他担忧的朝木村雄英递了个眼色,“会长,要不要直接跟我们一起回去,小姐她这……”
木村雄英一副气定神闲,神色自若样子,缓缓睁开了从下了飞机开始就闭目养神的双眼,他侧过脸等待了半晌,见不悔的神情稍有好转,便继续靠回了椅背上“放心吧高桥,不悔的头疼,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送她回公寓吧。”
目送钟不悔进了公寓大门后,高桥启动了车子,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担心,“会长,要不i-2还是别用了……”
木村雄英把玩着手里黑色的缎带,看不出心情,“高桥,我想你已经该记得i系列的药剂是我们还在日本的时候组织里就已经开始研究的药物,几十年前用在武士军团里可谓无往不利。”
“虽然钟不悔这几次的反常失利确实是有药剂的作用,但她如果有一天不再效忠于我们了呢?”
“小姐不会的,她是您养大的,她……”
“可她父母也算是我杀的。”
高桥默默地看了一眼后视镜,沉默的开着车。
“她真的会一直这么忠心吗?”木村雄英看向窗外急速倒退的路景,略显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别忘了上次我跟你说的,她怕是跟顾斯意相熟起来了。”
这话一出,引得高桥侧目,他大概能领会到话中有话的深意,“会长,小姐应该不会说出药物的事的。”
“会不会都由不得她,她不会记得的,我只是担心万一事情朝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木村雄英的目光开始变得深沉起来,钟不悔......会是第二个木村遥吗……
女人啊,若是扎进温柔乡里,便连生死都要置之度外,他轻蔑的哼了一声,可世间哪个男人不是爱的她们那副看似完美的皮囊呢?
肤浅,活该……
钟不悔回到公寓后,又赶紧戴上了假发,这些天她倒是真的做自己做的都快忘了木村雄英给她指定的一堆规矩。
做自己……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脑子里又无端的冒出顾斯意那张泛着邪气的俊脸来,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她突然有点留恋那种触感,要是那天继续做下去……她慌忙打开水龙头,掬了捧凉水拍打在脸颊两侧,想要快速驱散不安分的燥热。
可事与愿违的是,越是想强迫自己忘掉,就越挥之不去。
钟不悔在心里恨不得把这家伙狠狠揍一顿,干嘛要跟她有了纠缠啊!害得自己老是想些有的没的……她带着怨气嘟囔着,有些费力的在狭小的房间里半摊开行李箱,翻翻捡捡半天才在一堆衣物中找到了那块精挑细选的泰国精油香皂。
“杨真,你在房间吗?”钟不悔像个耐心送货上门的外卖员,时不时地叩着门。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回应,她刚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房门开了,蓬头垢面的杨真肿着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钟不悔。
“不悔,怎么办,我怀孕了……”
“沈思茂的?”钟不悔已经是恨铁不成钢,可没想到杨真的回答让她大跌眼镜。
“程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