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祈修把昨天晚上喝醉後的事情分析了七七八八,转头先把沙发上的浴巾和厕所里的脏衣服丢去洗衣机毁屍灭迹,再去洗了一次澡把自己打理得香喷喷、帅气潇洒人见人爱,然後上网订了某间有名的麻辣火锅准备晚上给杨式瑢好好补一补,顺便刷一下好感度,中间还时不时探进房间看对方睡得如何。
把该准备的都处理好了也才下午3点多,那个让他白天也想晚上也梦的人正躺在他的床上,光意识到这件事就让他全无睡意,虽然不想打扰但又想凑过去黏着,所以他回到房间,小心翼翼的坐上床沿。
床上那张小脸依旧惨白,眉头微皱,整个下午翻来翻去也不知道是睡着了没。他试探性摸了摸额头觉得还是有点凉,忍不住把整个掌心都盖上去,想给他一点温度,抚平眉心揪着的线条。
「唔……」感觉到额头上的压力,杨式瑢缩了缩身张开眼睛,两人近距离的四目相对,看见男人露出温柔的笑。
「醒了吗?」这次许祈修学乖了,人还没追到手不能冲动,一定要温柔体贴细致入微,搭配上他特别好看的侧脸和电力满分的笑容,才有机会把人一举拿下。
「还想睡,但是睡不着。」杨式瑢揉了揉眼睛,打了几个呵欠。
「是不是冷得睡不着?」他伸进棉被里找到杨式瑢的手,触手冰凉,忍不住拿出来呵气,再用掌心包覆揉搓。
「嗯……你想干嘛?」本来手上传来男人的体温让他稍觉温暖,眼睛又差点要眯起来,不想男人却掀开棉被从另外一边躺了进来。
一阵凉气窜进,让他皱起眉头,警戒的看着男人,伸直双手挡在两个人之间。
「啊、忘了脱衣服了,」许祈修十分自然的拨开杨式瑢双手改搭在自己身上,长手一捞就把人整个揽进怀里抱住,双脚毫不客气的交缠上来,「我舍不得你一个人冷的发抖,只能当你的人肉暖炉了。」
他的双手因为贴近的姿势而放在男人胸膛,底下的心脏正是人体最热的地方,虽然隔着衣服,但掌心紧紧贴合在暖源上,舒服的让他忍不住叹出一口气。
除此之外,凉冷的手臂也被暖热的掌心盖住上下摩擦,背脊则被另一只手挨着一点一点移动,摸到发冷的地方就反覆摩娑,直到温度回升。
刚开始他还有点推拒,但整个人都被温暖起来的感觉真的太好,他不自觉的一点点展开眉头,无意识的把头靠上男人肩膀,没撑多久就迷迷糊糊的再次睡着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渐渐失去抵抗、到最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发出细微而平稳的呼吸声,他亲了亲额头,想着今天晚上的餐厅还是取消吧。
*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睡了一觉,等杨式瑢睡饱了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旁边的人肉暖炉早就不知道醒了多久、吃了他多少豆腐了,一只手环在他的後背轻拍,另一只手被他枕在头下,反手一下一下捏他的後颈。
被碰到的地方有点痒,他忍不住躲了一下笑了出来。
身体难得这麽放松,连带声音也变得轻巧,笑意吟吟,想着今天大概是这几年以来,他睡得最好的一次。
许祈修看着他笑的半眯起眼,揉了揉怀里的身体,凑过去亲他额头,「还要再睡吗?」
他摇了摇头。再睡下去怕晚上也不用睡了,啊,虽然外面早就夜幕低垂。
「饿吗?我来订外送。」没听见回答,但他却感觉杨式瑢抓住了手臂不想让他离开,连脸都重新埋进他胸口里蹭了几下,那是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的柔软触感,让他从那块皮肤开始一路麻到心里。
他有点开心,在他後脑上揉了揉,「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瑢瑢这麽喜欢撒娇。」
怀里的人被他捂了一个下午,趁他熟睡的时候早就被他偷偷自主亲摸放题了,要不是怕把他吵醒,就是看着他撸上几发都不是问题。
相拥的姿势实在太过亲密,睡着了没有意识就算了,但现在实在靠得太近,连对方的心跳都能一一细数,杨式瑢後知後觉的感到些许羞意,退开一点要去拿水杯,但被子外的温度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他嘶了一声,手还没摸到杯子就被抓了回来。
「我来。」许祈修把他塞回被子里,侧身越过他从保温瓶里倒出新的热水,掺杂了常温水之後微微冒着小烟,再把杯子放进杨式瑢手里。
杨式瑢小口小口喝水,许祈修竟然就这样不错眼珠的看着,他有点受不了男人的目光,会不小心让他想起昨晚客厅里的……「这房子不小,你一个人住吗?」
昨天虽然匆匆撇过几眼,但估算起来大概有近7、80坪,这麽大的房子只有一个人住,实在有些冷清。
「嗯,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後来我爸妈跟着我大哥移民去了美国,我二姊也嫁出去了,所以现在只剩我一个啦。」
「你姊姊也嫁离台湾了吗?」
「这倒没有,二姊夫从事台湾海洋保育相关工作,偶尔还会办净滩活动……对了,你有兴趣一起去吗?」
「好啊,但我体力不是很好,怕拖累别人。」
「放心,你去我就一定会跟,你就尽量拖累我吧,毕竟……」他勾起嘴角,「我二姊一直嫌我一个人住这里太没人味,老是催我赶快找另一伴住进来。」他朝他眨了眨眼。
杨式瑢垂下头,又喝了一口水。
许祈修看着那张向来苍白的嘴唇透出淡淡的粉红色,因为喝水而染上薄薄一圈水光,软红的舌尖还伸出来舔过嘴角,让他一瞬间想起每次和杨式瑢接吻时,他总是害羞的不敢把舌头伸过来,非要他百般挑逗千方勾引、吻的难分难舍时候一朝抽离,才会不依的主动探过来要求更多,简直是可爱的不得了。
彷佛被那抹淡红迷惑了,他还记得要把水杯放回桌面,然後一俯身就把人抓住,一口吻了上去。
许祈修吃冰一样一舔再舔,对着那张小嘴反覆亲了又亲,丝毫舍不得放开。
被摩擦舔咬了近20分钟、嘴唇又痛又麻又肿之後,杨式瑢才後知後觉的想到要推开男人,但发软的手最後变成搭在他身上、彷佛在邀请他更过分一样。
一定是最近吃太多许祈修的口水了!才会一被亲吻就忘记反抗,连他在胸口放肆地咬都不曾推拒,只能仰躺着喘气、忍耐到不能再忍耐,然後无意识的发出各种羞耻的呻吟。
他把手背覆上眼睛,不愿意去看压在他身上的人到底做了些什麽,只觉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意识越加模糊,身体兴奋的发抖。
棉被下面发出布料摩擦的声音,裤头被松开,被攻城了一天一夜的裤子终於守不住了,男人只把布料往下拉了一截,伸手进去把他胀起的东西挪出城门外,然後讲了些什麽「好可爱」、「颜色好浅看起来很好吃」之类的混帐话,接着推开薄皮露出嫩鸡,使用「是个男人都很熟悉」的手势圈住他家小儿子,把昨晚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淫技巧全数奉还。
更可恶的是,那只手的每根手指似乎都经验丰富,一个指头微微用力搔刮顶口,其他则仔细的照顾着他性器的伞状、颈沟和根部,一边怜惜的疼爱一边又是鞭笞般的刺激,让他想推开逃离,却只能屈服在快意里,咬着下唇扭着身体无声的求他不要停。
被卷在灵动飞梭的大手之中套弄,快感的堆叠重重失速,到最後,他只听见自己喘的沙哑的声线拉出拔高的音阶,从脊柱到下腹崩得死紧,弓起的背脊用力摔回床榻,那里溅出的体液已经把那只手打湿,滑腻腻的沿着手往床单流淌。
「啊,还挺快的。」许祈修不慌不忙的抽出卫生纸擦手,一脸带有几分安抚却又充满性暗示的促狭表情,让杨式瑢气得想咬他。
你才快!你全家都快!
杨式瑢气喘吁吁的瞪着他。许祈修被他脸上漂亮的潮红吸引,凑上去舔吻许久,然後在他耳边恶魔般低沉的说,「我的也想要,瑢瑢可愿意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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瑢瑢:喝个水也要发情!还让不让人活了!?
作者:祈祈GJ!
祈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