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里头新进了一批清白货色。年纪小、模样更是水灵!”
“要不要,进来看看?”
“您放心,只要价钱合适,保证让您欲仙欲死!”
烟花间外,老鸨穿着玫红色的旗袍,腰肢轻摆。那血色唇瓣所倾吐的,尽是些风骚入骨的话。
不过一会儿功夫,皮肤黝黑的黄包车夫,便在女人的诱引下,缓缓走进了里屋。
见状,老鸨捂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屋内,江若欢是被女人的呻吟声吵醒的。
“嗯~嗯~啊恩~”女人蜷缩在男人怀里,衣衫尽褪,面色绯红,“我、我不行了……”
“小骚货,爷可是花了银子的,这才几次,你就不行了!”男人粗粝的大掌,狠狠拍打着女人的臀瓣,语气不耐,“给我夹紧点儿,不准泄!”
江若欢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一张藤椅上。她没有一丝力气,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
这是一间极为狭小的屋子,淫糜不堪的话语连同吱吱呀呀的板床声,顺着左手边的圆形小洞,源源不断的灌入她的耳中。
绕是江若欢未经人事,此事的她,闭着眼也能想到隔壁的一男一女在做何事。
"这里是,烟花间?"
江若欢眉头紧蹙,丝丝凉意顺着她的脊尾,蔓至全身。
江若欢自小生活在贫人巷,"烟花间"是什么地方,她自然是清楚的。
里面的女人,通常被人称作“野鸡”。野鸡们会陪嫖客抽大烟、宽衣解带、供人狎玩,无任何风雅做派。
江若欢闭上眼,她一想到这些,便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殷红色的血珠顺着嘴角,一滴滴的滚落下来。
随着疼痛感的蔓延,女孩儿软绵无力的四肢逐渐有了知觉。
江若欢俯下身,细白的齿贝用力咬住了绑在手腕上的麻绳。
麻绳很粗糙,伴随着江若欢的撕咬和摩擦,那纤细而洁白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道瘀痕。
疼是肯定的,可比起她内心的绝望,这点儿疼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可以呆在这里,我要出去……"江若欢喘着粗气,用牙齿咬断了最后一股麻绳。
加害者没有想过,一个弱女子会在被下药的情况下挣脱桎梏。是以,江若欢所在屋子,并没有上锁。
江若欢哆嗦着从藤椅上起身,推开门,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你谁呀?"一女子躺在不足一米宽的窄床上,上半身微微扬起,怒视道,“没看到客人还在吗?没有规矩的臭丫头!”
女子口中的客人,是前来烟花间潇洒的嫖客。
那是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扭过头来,见来人是个青葱稚嫩的小姑娘,浑浊的目光立刻变得晦暗起来。
江若欢的内心惴惴不安,原本就难看的面色变得更加惨白。
“抱歉……”江若欢低下头来,声音虚弱。
在两人注视下,江若欢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算了!算了!”对着这样一个瘦削娇小、孱弱不堪的小姑娘,中年男子突然起了怜悯之心,遂对着女子说道,“爷都没有办完正事儿呢!让那小娃子赶紧走!”
女子黛眉微蹙,却也不敢驳了男人的面子。
于是,江若欢咬紧牙关,一瘸一卦的走了出去。
时至黄昏,天色沉暗。
女孩儿步履沉重,没走几步,便因体力不支,倒在了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