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极致时,似乎只能用肉体的剧烈碰撞在表达彼此之间涌动的情意。扒光他的衣服,指尖顺着身体的流畅肌肉线条一路游走,从胸口到肋骨再到腹肌、最后落在人鱼线,悄悄探进丛林深处。
她要得很急,甚至都等不及做前戏,迫不及待地想要他进来,感受他的欲望在她体内一点点觉醒,尺寸膨胀到她容纳不下。
会有痛,但不要紧,她依然会很快乐。
在她的刻意挑逗下,他的冲撞愈发用力,恶意碾压辗转顶弄着内壁里的那块软肉,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凶猛,像捕食成功的猎豹,一口等不及一口要将猎物吞入腹中。他的汗珠从额头跌落到她胸口,热意几乎要将她烫穿。
小巷里,墙是灰的,角落里的野猫为情人驻足,一双猫眼泛着绿光。远处的火还在生生不息地烧着,她听到消防灭火的声音、120刺耳的急救声、警察咆哮的怒吼,还有耳边传来的他那低沉又迷人的喘息。
在这样杂乱而又危险的背景下,她顺利登上欲望的顶峰,脸上绽放出一朵灿烂笑容。身体颤抖,意识有些恍惚,透过他暗色的眼眸,她清楚地看见他瞳孔中映出的她潮红满面的脸,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他眼底的欲更深了。
最后是怎么回来的林呦一点儿也记不清了,醒来是在别墅的床上,身上的衣服被人换成了睡衣,洗过澡,浑身上下都是干净的,一片清爽。
这一觉她睡得很好,舒服到睁眼的那一瞬都叫她生出一个错觉,昨夜只是许多个平凡夜晚中的一个,仅此而已,那些多出来的血腥和暴力都源自于她的脑海中的臆想,实际并不存在。
太阳穿过玻璃窗晒到薄被上,林呦起身望向窗外,已经是下午了,她光脚下楼。
客厅里白诀坐在落地窗边的藤椅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正漫不经心地看着。
客厅里铺着地毯,林呦踮着脚走到他身后,恶作剧想吓他。
其实白诀早就发现了,地上的影子无声地出卖了林呦,但他还是配合,装作毫不知情,装作真有被吓到,换她开怀大笑。
挂在他背上像个小包袱,扭来扭去,瞧见他手里夹着的书,林呦好奇,“你在看什么啊?”
没看到封面之前,她以为应该是和犯罪心理或者教父相关的这类书,再不济也可能是人性的弱点这类成功的鸡汤文学,毕竟行业相关,等到白诀翻过来给她看书名的时候,林呦笑了。
看着封面上的【人间草木】,她怎么也没法儿把这几个字往白诀身上套。
怎么说呢,就很不搭,这种矛盾感基本上跟灰姑娘梦回大唐差不多,反正是八竿子打不着。
“随便看看,还挺有意思的。”白诀伸手,抱林呦入怀,把人揽在胸口躺着。
他的声音很低,说话时胸腔震动,落在林呦耳朵里,颤出一阵酥麻。
太阳底下看书,看久了眼睛疼,揉了把干涩的眼白诀合上书页,伸手去理她笑散的头发,捻起一缕在指尖把玩。
“怎么不看了?”见他收起书,林呦歪着头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在他怀里趴着。
“看久了眼睛疼,陪我休息会儿。”下巴磕在林呦额头,白诀闭目养神。
“那我读给你听好不好?这样就不会眼睛疼啦。”
少女的眼亮晶晶的,里面干净透明不见半点杂质,欣喜地望着他。仰起的脖颈弧线优美,他的手落在那片光裸的后颈处摩挲,似乎除了一个好字之外,他再也说不出其他。
随意翻开的那页标题刚好是夏天,林呦大致扫了一眼,又是西瓜又是花,就读它好了。
客厅里很静,除去少女脆生生的嗓几乎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所不取,以为其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我决定了,以后最爱的花就是栀子花了!”就冲它这股狂得没边的高洁品性,林呦觉得栀子花值得。
“哦?那桂花呢?”
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说这辈子最爱桂花,打死都不变,哄得白诀连夜把长得正好的侧柏全给拔了,找人换上月月桂。
主院那排桂花树就是这么来的。
“哎呀!做人不能太狭隘,怎么就不能宽容一点呢?就不可以都爱吗,我觉得桂花肯定能理解我的。”
“这么博爱?对花是这样,那对人呢,也是这样?”他覆下手来,把玩着她面容姣好的脸,手指滑到耳垂那处,捏得林呦打了个冷颤。
这就,有点危险了啊。
她说的大大方方,脸上表情乖顺服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笑着抬头望向他。
“我以为你知道的,从八岁那年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我心里有且只有你。”
捉住她的下巴,白诀凑近狠狠吻了上去,带着蛮力地撕咬。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假如有一天忘了也没关系,我总有办法让你记起。”
下午的那顿交谈成功取悦到白诀,之后的时间里林呦像是他身上长出来的一个挂件,两人就没分开过。
她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过任何与昨晚有关的事,分秒必争地享受着当下的快乐时光。
直到第二天警察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