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斯斯文文,有模有样,却是个难伺候的主。靠,咪咪已经暗骂了好几句脏话,年纪轻轻居然不举……
她不怕遇到要求变态的客人,再变态的要求只要干就行。可不举连干都干不了,还得面不改色,毫无怨言,尽心尽力让他举起来。能举起来还好,最怕的是怎么都举不起来,这尴尬是钻到地心都会被拿出来鞭刑。
“不要弄了。”程浩森说。
咪咪一愣,随后她松手,抬眼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啊?”
她咪咪行走江湖这么久,竟然会被客人要求说「不要弄了。」这无疑是她从业生涯的耻辱,大大的耻辱。
程浩森爬起来,他双眼无神,“有烟吗?”
咪咪怄着气瞅了他很久,之后从包里拿出烟,先自己咬了一支,点燃烟后她将烟盒连同打火机一起丢给他。
程浩森点着烟,他用力地吸了一口,还没将烟雾吐出便被剧烈呛到,喉咙酸辣难顶。他不会抽烟,这是他第一次碰烟。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咪咪手上夹着的烟都忘了吸,刚刚的怨气一下子消了不少,她嘴里忍不住笑,这男孩傻了吧唧的,看着还有点可爱。
最后还是咪咪良心发作,假好意地向他问了句,“你没事吧?”
程浩森脸色泛红,他咳嗽着摇头,咳着咳着便不知为何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激动。
莫名其妙的转场,咪咪也没有大惊小怪,她只是好笑地看着他笑个不停,无缘无故发癫的男人她见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程浩森渐渐冷静下来,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跟Gay做过吗?”
咪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有病啊?Gay来找鸡?”
程浩森苍白地笑,久久后自言自语道,“我是Gay啊。”
咪咪一听,人顿时开朗,原来这不是因为自己技术不佳?口活那可是吃饭的家伙,技术不佳那就是对她职业生涯的质疑。
她看着程浩森,“你确实有病,鸡鸭不分。”
对女人没兴趣,还来找女人,真是无聊透顶。
程浩森沉默,整个人突然变得低沉,他语气低落说,“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病?或许这就是。”
如果是病,那他病了很久。高中时便喜欢那个热爱打篮球,每天都带着小男生荷尔蒙汗味的同桌。他会偷偷地注视他的举动,关注他的一切。有一次趁同桌趴在桌上睡着时,他情不自禁地伸手碰了下同桌的脸庞,没想到同桌惊醒发现了,他对他说,「你有病啊。」
就这一句话,后来一直盘亘在他心头。
似乎说到他心事,他整个人颓丧起来。咪咪最怕这种没来由的情况不对,她赶忙缓和,“我没那个意思啦,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这种人向来口直心快,并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程浩森抬起头扯唇对她笑,“我知道的。”
面前的男孩被低气压包围着,让人看着怜悯大作,或许是最近善心大发了,咪咪将烟捻灭,动了动喉咙,“爱就是爱,哪管什么性呢。”
恋爱她没认真谈过,但道理就是她觉得就是这么个道理。
“那你看得挺开的。”程浩森说。
咪咪嗤笑一声,“那可不,我都出来卖了,不看开点,我就得天天黛玉落泪了,可我又没黛玉那命。”
她又点了支烟,熟练地吞云吐雾起来。丝丝缕缕的烟雾在窄小的房间飘散。
“你为什么干这个?”程浩森轻声问她。
咪咪拿烟的手顿了下,眼神迷离,她缓慢地吸入一口烟,喉咙顿时有点辣。为什么干这个?四年过去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心内不免有些小波动。她并没有多么惊人凄惨的故事,当初的生活也没有到逼良为娼的地步,而入行,也是她自己主动找到凤姐带进来的。而理由,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话从她口中随着烟雾飘出,“为了钱。”
这行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次服务的正常时间是三十到四十分钟,而超出时间得续费。
四十分钟很快过去,程浩森套好衣服推门。咪咪随意地坐在床上,晃荡着两条小细腿,她嗲声对程浩森说,“小帅哥,没做还是得付钱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