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以后的生活和练习生活比要丰富多彩得多。
王久倾第一次感受到被粉丝宠着的快乐,每天刷刷微博就能被粉丝夸得飘飘然,和上辈子乌烟瘴气的评论区完全不一样。
队内的成员关系也异常和谐。在打歌舞台下她看了太多镜头前开心打闹,镜头后就翻脸的偶像组合,相比之下他们团还是非常融洽的。
——除了已经犯精神病的林星恩。
王久倾每每看见他向她投来狂热的目光,都想去劝告他是不是该去找一下心理医生,但想起上次她多管闲事造成的后果,还是憋了回去。
那个牙印咬得太深,导致她连续一周都不得不穿高领,幸而他们这段时间在着手准备新专辑所以没什么活动,否则她真没法向造型师解释。
温淮第二天早上就敏感地发现了,从此每日都到她房里给她热敷,罗一野因此还调笑道他是不是该主动和温淮交换房间好成全他们。
沈玿白和队长谢行常常被李斯笺带去公司商榷专辑细则,王久倾也很想参与专辑制作,于是拿着自己的几首歌询问李大经纪人可不可用。
李斯笺听了会儿她录的干音,冷酷地让她等下一张专辑再说。
“好吧。”王久倾对着他的棺材脸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憋在心里愤愤。
谢行安慰她:“这次专辑是公司让作曲家为我们的出道风格量身定制的,你的歌也只能等待时机合适才能发。”
但是某日李斯笺不仅带着队长商讨,还带上了温淮。
什么啊,一二名都去了,就不能捎带上她这个在家无所事事到几乎要把Edward的腿毛拔光的第三名嘛……
虽说不该这么小心眼,但王久倾还是气得在床上发了一通火。
微博也不让发,新曲也不给听,活动也渐渐减少,李斯笺似乎想让他们好好休整等待成团后的第一次回归。
但王久倾现在每过一天都觉得是对生命的浪费。
——也确实是对生命的浪费。
她在家休息了几天,粉丝数就缓慢地掉,像凌迟时刮她身上的肉一样的疼。
罗一野乐得轻松,整日在宿舍里噼里啪啦地打游戏。
眼见屏幕上闪出“胜利”二字,他拉下耳机对着还在愤恨地捶床的王久倾道:“怎么你小情儿不在无聊了?要不要大爷教你打游戏?”
“不需要!”王久倾被他没日没夜的键盘声吵得神经衰弱,气呼呼地说:“您自个儿玩吧您,我今晚要去别的房间睡觉!”
“听说今晚他们不回来。”罗一野看她抱着枕头下床的脚步一滞,吊儿郎当地伸腿拦在她面前笑道:“求求爷今晚就不打游戏,说不定还抱着你睡。”
王久倾和他打闹习惯了,从他的长腿上踩过去:“做你的大头梦!”
王久倾本想去休息室睡的,想顺便悄悄看看冯以玄最近都待在里面看的什么书,居然能废寝忘食的一天都不用出来。
但路过大房间的时候却听到里面Edward打游戏的叫喊声:“放波AOE啊!法师在干嘛!”
王久倾歪着头想了想,沈玿白和温淮都被李大骗子拐走了,大房间只有Edward在,一个好主人是不会让自己的狗狗感到孤独的。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拖着抱枕钻进了一号房。
Edward还在骂骂咧咧,抬头看见是她来便对着耳机说:“这局救不了了,你们太菜了!走了拜拜。”说完就把耳机鼠标丢到一旁哒哒哒地跑过来。
“你半路退出不会被骂吗?”王久倾把带来的抱枕放在温淮床上。
“他们求我玩的,不然我才不带他们。”Edward一脸骄傲地说,把她的抱枕抢过来放在自己床上:“久倾你要过来睡觉吗?这个才是我的床你放错啦!”
“……”王久倾见他眼睛亮晶晶的,只好妥协地坐在他的床边回答道:“罗一野打游戏太吵了。”
Edward看着还闪烁的游戏界面不动声色地直接关闭了电源键:“那你还真是来对了,我宿舍超级安静。”
只要有你在就不可能安静。王久倾暗暗腹诽。
躺在Edward的身边,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已经有半月没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了。
“在节目里你总是和我睡在一起。”王久倾大睁着眼在夜色里喃喃,言语中带了点莫名的失落。
Edward像蚕宝宝一样挪到她臂侧委屈地说:“离开你我都睡不着了……我考虑了好久,从上周开始每天都去找你,但是每次都被罗一野踹出来。”
“他敢踹你!”打狗也要看主人,踹Edward就是踹她的脸!王久倾想,明天要去揍罗一野以解心头之恨。不过……“你考虑什么?”王久倾问。
Edward突然安静了。
王久倾用手臂碰碰他近在咫尺火热的胸膛:“诶,说话。”
“不敢说。”Edward感觉到她炯炯有神的目光投来,死盯着天花板也不敢转头:“我怕说了你揍我。”
“保证不揍你。”王久倾挑眉:“我是这么暴力的人吗?”
Edward的嘴唇蠕动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我看见你和段瑞安……我还怕你……对我………”
他看见王久倾脸色不对,连忙又补充道:“但是我想通了,你应该看不上我……gay也不是看到男的就喜欢的……”说着说着语气又低落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看不上你?”王久倾嗤笑道。
“我一直缠着你……也没见你有什么……”Edward说。
“什么是指什么?”王久倾笑着伸手摸他的胸:“是这样?”又戳他软糯的嘴唇:“还是这样?”
Edward被她骤然戏弄,红着脸一动不动,在她打趣的眼神下才向下指了指:“是这样。”
知名女流氓王久倾小姐当然是二话不说直接往下伸去,一把就抓住了已经微微抬头的巨物,笑道:“你不是怕我吗?”
Edward几乎要屏着气憋死过去。
性器被抓在她手里玩弄,Edward的脸红得在黑夜中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我……但是我又想通了。”
王久倾一手撑着头,一手抚弄硬物,像狐狸一样斜着眼睛看他:“想通什么了?”
“如果是你的话,其实,我……我也可以。”Edward的琥珀色的眼珠子清清透透没有一点杂质,向上和王久倾对视着。
王久倾的色欲之心突然就消失了。
她不太自然地收回手裹着被子背对Edward躺下。
Edward好不容易表了心意,欲望还硬的不行,戳了戳她的脊背:“多少也给个回答嘛。”
“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王久倾背对着他冷冷地说。
“噢。”Edward也不恼,严丝合缝地贴在她身后,抵着她的后颈圈住她深呼吸,没一会儿就发出了低低的鼾声。
王久倾听熟悉的呼吸声渐起,又是气又是笑,一时竟然毫无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