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若情似欲「快穿」--学园纪事10

正文 若情似欲「快穿」--学园纪事10

纪西娆倒是不笨,回去之后就主动跟纪南泠道歉,说她本来真的打算劝自家妹妹留下,和夜放一起庆祝生日,才会擅作主张。而且字里行间还有意为罗塞尔洗清嫌疑的意思,说他对女性一向是暧昧的态度,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纪南泠会相信这番说辞才怪。

若她是真如此良心用苦,想让两个不对盘的人冰释前嫌,那为何早前的几个月都没有任何表示?何况纪南泠也没有自恋到别人对她略献殷勤就误会的地步。

不过既然纪西娆不想撕破脸皮,纪南泠也乐意陪着粉饰太平。

只是,如果再有下次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之后风平浪静的生活继续着,不过每个人心中都打着不同的算盘。

今日,由于数学老师临时外出,早上的最后一堂课便改成了自习。

本来大家都十分期待下午的半天假期,恨不得马上早退。结果因为不需上课的缘故,班里有几个人反而被校医抓去做苦力了。

纪南泠很不幸是壮丁中的一个。

在那里叉着双臂,毫不客气地使唤他们的男人名为尉迟千秋,据说是刚毕业不久就来这里工作了。

因尉迟医生长得貌美,还有点阴柔的风情,他初来任职的时候,不仅被不少女生暗中觊觎,有些男同学也打过他的主意。

结果这校医是个刺头,暴力毒舌又有洁癖,背后的医学世家更让人不敢对他用什么强夺豪取的手段。

曾经有个女孩子不信邪,装作生病的样子,在校医室的床上脱光衣服诱惑他,结果活活被尉迟千秋骂得哭着跑了出去。另外当天校医室就上下消毒了一遍,还换了张新的病床。

渐渐的也没人敢对尉迟千秋动那种念头了,也发现只要对他态度良好的话,这人也就是嘴巴毒了一点,其他方面还是非常专业负责的。

因为做事可靠,纪南泠留到了最后,协助他们的收尾整理,还荣幸地获得了那位刻薄校医,尉迟千秋的表扬。

可是这份赞美,不能抵消她被拖到了放学后半小时才能离开的事!

纪南泠急匆匆地跑回空无一人的教室,迅速地收拾好东西,确认门窗都锁好了,便快步离开。

安若光站在校门外侧的角落,探头看到纪南泠远远地走了出来,又紧张得不行。

他手上捏着两张电影票,口袋中还有一份被涂改了无数遍的日程表。

如果她还记得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就一定会答应他的邀约……

那道让安若光魂牵梦萦的倩影越靠越近,他鼓足勇气正想冲出去,却看到纪南泠停在原地,先是微张开嘴巴,圆瞪眼睛的讶异模样,然后忽地对着正前方绽开如烟火般绚丽的笑颜。

安若光僵在原地,看见纪南泠如飞鸟似的,轻盈地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哥,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在红色跑车前等待着她的俊秀青年名为舒问,是柔姨的儿子。

而在柔姨为了保护纪南泠过世后,纪父便认了舒问为义子,于是原本算半个青梅竹马的两人,便如此成了兄妹,感情还一直不错。

舒问大学毕业后在国外工作了一段时间,这次归来正是要带着那份经验,在纪氏内部刮起新风。

“跟你说的话还算什么惊喜。”温文尔雅的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回过家了吗?弟弟妹妹们都很想你呢。尤其未来她啊,老是缠着我抱怨:舒问哥哥怎么还不回来?”纪南泠模仿着小孩子奶声奶气的语调,弯了眼。

纪未来是纪南泠最小的妹妹,现还在念小学三年级。

“还没有。”舒问想象着那可爱的情形,眼神更柔和了。“走吧,现在就回去见他们。”

“嗯!诶……等一下。”纪南泠细心地注意到一件事,往后望了望,果然没看到有司机。“哥,你难道是刚下飞机就赶到这里的?疲劳驾驶可不行。”

“已经休息过了。”舒问的脸上的确看不出一丝倦意。“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累倒。”

距离问题,再加之受到了太大的冲击,安若光只记得看到纪南泠和那帅气的青年有说有笑,之后两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萧瑟的秋风扫过地上的落叶,他定在那处久久不动,像一座苍白的雕塑。

纪南泠很少对安若光提起自己的事,出于尊重他也没有背地里去调查,再加之舒问先前都不在本地,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她还有个义兄,看到那一幕当然会乱想。

而稍远处,隐在阴影里的纪西娆勾起唇角。

她没有被叫去帮忙,放学时便准点走出了校门。

恰好看到常师傅和一个男子交谈着,她便好奇地上前询问,结果也就得知了舒问是何人,又和纪家有什么关系。

今天早上,纪西娆就留意到安若光看向纪南泠的次数比往常都频繁,而且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再窥得他拿出票在外面等待,也就猜到这人的意图。

果然,两边一相撞,看安若光这个受伤的黯然神情,就知道他定是误会了。

纪西娆最近没有动作,并非因为真的不再对纪南泠怀有恶意,而是在筹划着如何夺走那个人的一切。

其中就包括,她的爱慕者。

纪西娆从暗处中走出来,极其自然地拍拍安若光的肩膀。

“你怎么在这里?”

“是你。”安若光仿佛从梦魇中惊醒。

“哇!若光,你要和谁去看电影吗?”纪西娆像是没有注意到少年异常的神色一样,凑过去看票上的字样。“真好呀!这部片子我也期待了很久的说。”

“……一个人去。”他才发现,因为太过用力,手中的纸片已经被攥得不成形状。

“那为什么是两张票?”纪西娆微微嘟起嘴,做出充满疑惑的样子,随即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喔,是不是被放鸽子了呀。

“这样的话……我陪你去,好不好?”她笑得娇俏,颊边是浅浅的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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