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耽美】帝陵孤灯--001 槐城共枕南柯梦 (2)

正文 【耽美】帝陵孤灯--001 槐城共枕南柯梦 (2)

果不其然,王璊叹气说:「将军,老奴真能放毛副将进来吗──」

该死啊!误会啊!

他是彻头彻尾被阴了啊!

「裤子呢?我的衣服呢?」

楚子焉跳了起来,连忙寻找他的亵裤与单衣,却遍寻不着,他手足无措,竟不知道怎么办!

王璊站在门外捧着被侍儿扔下的一堆干净衣物,无奈地说:「拿去清洗了。老奴昨夜明明告诫过您的,您却弄得到处都血,申大人还病着,您怎能干出这种事?」

到处都是血?王璊以为是谁的血!?

「那是我的血!混账!我的衣服呢?快拿进来!」楚子焉简直要疯,大声咆哮。但他一说完就听王璊在外头倒抽一口气。

楚子焉怔了怔,恍然明白他再次失言,连忙冲到门前,拉开门扉大吼:「不许胡思乱想!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将军啊──小声点啊──」

王璊苦着一张泛红的老脸,别开眼不想看楚子焉昨夜一拳打得赤红微肿的玉茎,只将一堆衣服塞进楚子焉手中,尴尬地说:「这可不是什么值得敲锣打鼓的事啊。侍儿因为这事都被你吓跑了,您要是再嚷嚷连小厮都要逃了啊。快把裤子穿起来吧。」

「他们跑个屁啊!?」楚子焉涨红脸,恼怒地接过王璊手上衣物,勾脚摔上房门。

王璊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就是要跑屁啊,否则侍儿们要坐以待毙,等着后庭开花吗?

他在心中碎念,就算他相信将军不是恋童的变态,但将军这人也真是的,

明明就喜欢申兰君那种清秀干净的人,却打死都不认。

现在倒好了,昨晚不知趁申兰君伤重昏迷干了啥坏事,弄得浑身血。

趁人之危,敢做不敢当,真是坏透了!

坏透了不打紧,偷吃也该擦嘴啊!

玩完了,沾血纱布还乱扔,两个侍儿清早进去服侍,见了两个大男人赤身露体抱一块,能不吓坏吗?

将军难道不知道他找进来的这两名侍儿是没落门第的清白儿郎,长相他也挑过,恰巧有几分申兰君的清秀气质,看了申兰君的下场,怎能要他们不怕?他们不过是来将军府混口饭吃,养活家里人,哪里愿意当娈童?

看了这旖旎一幕的侍儿跌跌撞撞冲出房门,涕泪纵横地摇醒他,向他拜别后就逃回家去啦。他要拦都拦不住。去了一趟侍儿家反倒被他们家里人拿扫帚赶了出门,事情闹大了啊。

将军自是清楚军规的。碍于军规不能携家带眷来边疆驻守,不分军官或士兵,大伙儿平日生活里无聊,夜里顶多去去秦楼楚馆,叫个小妓罢了。那些胡里花哨的招式不过是嘴上说说的浑话,也没有听过谁真的召小倌服侍。纵算这年头粉雕玉琢的男人多了,真心喜好男风的人,能接受男人睡一块的更少。将军这般狂浪行为简直惊世骇俗。

不过,也不能怪将军把持不住。

王璊再叹一声。

毛右之和几个百夫长眉飞色舞地对他讲了几遍昨日将军如何英姿飒爽,而申兰君又是如何地清冷优雅,什么一袭白衣胜雪,沐浴在碎金雨雾之中,圣若神人,凛然不可侵犯。但申兰君纵使不苟言笑,眼神冷冽,偏偏他生的丹唇皓齿,俊俏绝艳,就有那么点妖若狐仙的味道。

纵使申兰君浑身包覆在层层深衣下,但修长的玉指随意指点江山,偶一露出广袖外的皓腕带起浅淡的香风,自有一股浓浓的、禁欲的妖冶美感,不免让人浮想联翩,不知纤细的躯体要是被打开了是怎样的光景,挠的人心痒痒啊。怎阻挡众人的目光流连呢。

这些大老粗可也不是吃素的啊!要不是华元英说过将军和申兰君有那么一点不可言说的暧昧,恐怕那群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大老粗会一拥而上,为申兰君争风吃醋吧?

只不过昨夜过后,众人终将会晓得荣曜秋菊,后庭盛绽的人是楚子焉了。

王璊瞟了一眼屋内,摇了摇头,心想将军也真能玩,不,是真能折腾自己,竟能弄了一地沾满血迹的绷带──

房内楚子焉一边穿衣,一边打了十几个喷嚏,心想是不是昨晚裸睡着凉了,赶忙将外袍套上身。

待他整装完毕,开门说道:「好了,走吧。」

王璊想象楚子焉昨晚如何又如何折腾,正到了精彩处,没想到门突然开了,老迈的身躯不禁抖了一下。

楚子焉奇怪地问:「你怎了?病了?抖什么?晚点我有事找你,你等着,听到没有!」

王璊闻言,又抖了一下,心情复杂地看着楚子焉认真的神情,心头微颤。将军年轻隽朗,要不,他忍忍?

应该是痛一下子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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