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旦也已将那晚的事情当做了梦境,见含清和蒂儿情绪低迷,忍不住主动去找林绝。
林绝傍晚才归,听到柏书禀告去了她的院子。
院里种着的几株菊花开得正盛,她正弯腰拿着木勺浇水,一身月白衣裙,发髻松松挽着,同色的发带从她脸侧垂下,衬得她人比花娇。
她美目专注,身段曼妙有致,饱满的胸前,纤细的腰身在到圆翘的臀,身体比脑子更快的想起了那晚柔软滑腻的酮体,噬魂的水嫩小穴。
刚开了荤的男子,仅仅是回忆一瞬,身体便翻起来滚滚欲火,便在昨夜梦中,她还赤身裸体被他压在床上,百般操弄。
而眼前的人,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只要他想就能将她嵌入怀中。
可他不想逼她,他可以等,等她笑靥如花,心甘情愿的扑入他的怀中。
他强压欲念,平静地唤了声她的名字,含着一丝沙哑。
“容旦。”
她手里的木勺顿时滑落,直起身看了他一眼,便垂下了,耳廓泛红,“林公子。”视线却瞥向了他的手掌,恍惚间,她的胸乳好似正被那双手揉捏玩弄、腰肢被紧紧箍住。
血气上涌,她以为自己差不多忘了。她怕失了态,让他瞧出异样,始终不敢抬头,翩翩走至他面前。
林绝视线始终不离那对红嫩的耳垂,色泽比耳坠上的珍珠还要好看。
他伸手,掌心擦过她的耳朵,截获住一片就要落下的树叶,容旦受惊地捂着耳朵,抬眸看他。
“树叶落在这了。”他伸回手将指尖捏着的树叶给看她,面色淡淡,眼底却有欲念涌动,只是触碰不够,他更想将其放入口中细细含咬。
喉结上下滚动,他看她受惊的样子,扔掉树叶,淡淡问,“有何事找我?”
容旦揉耳朵的动作一顿,斟酌道:“是含清姐姐和蒂儿妹妹的事情。”她小心观察林绝的神色,见他眸色沉沉,心里一跳,他是不是觉得她多管闲事了。
话都说了,她硬着头皮继续道:“她们近日听到府上的一些传闻,害怕被林夫人送回乐坊,心有不安,故而我想厚颜请你不要赶走她们。我原想若林夫人真送她们走了,我会让哥哥好生安顿她们,可我告诉她们不会被送回去的,她们不相信我。”
林绝面色稍稍恢复,容旦暗舒了口气,却听他道:“但这两名女子我并不需要,即便我这次说了,若长久不去,母亲还是会送走她们。”
他沉静的眸子看着她,等她回答。
容旦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她不能让林绝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也不能像对哥哥一样撒娇让他想办法。可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带了哀求之意,“林公子没其他法子了吗?如若不然,你明天就将她们送走,让哥哥去安顿她们。”
“你不会觉得一人无聊吗?就像在私宅一样。”
容旦仿佛被瞬间戳中了,她装作不在意的微微笑道:“这里有林公子呀,我可以时常去打搅你,还望你不要嫌我。”
她只是随意打趣说说,林绝却问,“不怕我了?”
容旦愣了一下,原来他都知道呀,有些不好意思地忙解释,“没有怕你!就是...你刚入大理寺那会儿,传言太多了,彼时哥哥不在京城,我们鲜少见面,我以为你变了是有一点点害怕。但现在不怕了,真的,你别误会。”
林绝淡淡一笑,容旦呆了呆,她好像第一次见他笑,这笑像是化了雪的翠山,清逸动人,
他眼里清浅的笑意不减,“我会同母亲说,让她们好好陪着你。”
容旦高兴不已,“多谢林公子!”
……
快到重阳,含清和蒂儿想登山秋游,容旦如往常一样摇头说不去,两人可惜极了,兴致都淡下了一些。她们觉得如今她们也是患难之交了,重阳独她自一人留在府上,两人都不忍,便不去了。
这下轮到容旦着急了,她们一人一句规划得满满的,发上要簪上茱萸,带着菊花酒重阳糕去山上看日落,不想她们因自己而落空。
她先去询问林绝,重阳那日宫中设宴,宴请百官及其眷属,应当无碍,便应允了。
这一日,用过午膳后,三人坐上了马车往城外走去,容旦带着面纱一边还放着帷帽。
但今日出城游山祭祀的人不少,马车走走停停,行得缓慢。
含清挑窗看着路过的百姓接连超过了马车,闷得紧,“我们下车去逛逛吧,买完准能追上马车,若没追上便让马夫在城门口等我们便是。”
蒂儿拍手应好,容旦也好久没出来了,心痒痒的就答应了。
今日街上也很热闹,容旦刚开始有些许不自在,深怕有人认出,后来渐渐没那么紧张了。
三人去了胭脂铺,布庄,首饰行,手里提了不少东西。
蒂儿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的,挤过人群去买,含清和容旦见状忙跟上。
但人群中有人攥住了她的手腕,拉她进了一边的小巷。
她以为是含清,直到被拉进小巷,她才得以看清。
容旦惊喜地喊道:“哥哥!”
李雾回首看她,弯了弯唇角,“旦儿。”他片刻也没停,跟着前面的人,带着她拐过两三个拐角,到了一个窄小的死胡同。
带路的人眨眼不见,李雾蓦然抱起她,双手托着她的臀,将她压在石壁上。
容旦前一刻心底还在因为那晚的春梦,不知该如何面对李雾,偏偏越见到他,那梦越清晰。
“你怎么发现我的呀?”容旦自然地环上他的脖颈,李雾掀下她的帷帽扯落她的面纱,低头去吻她的唇,两人吻了一会儿,他才回答,“今日和同僚在酒楼共饮,一眼便在人群里看到你了。”
容旦觉得神奇,有点不相信,“可我遮得这么严实,从背影怎么可能认出我来。”她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鼻尖,皱了皱小鼻子,“哥哥休想骗我。”
李雾唇角含着笑又忍不住低头去亲,眉眼,鼻尖,在吻到红唇,有只手不安分地从她腰间往上游走,“认不出才是哥哥眼拙。”
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从连路也走不稳的幼童,再到身姿窈窕的少女,她的身影早已印入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