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英]日在雄英--烧钱的男人

正文 [我英]日在雄英--烧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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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雄英还有五六公里,荼毘主动停住脚步。

“再往前可就有点危险了啊。”

他松开胳膊,把手重新抄回口袋,松松散散地倒退了一步。

“像我这种人,还是离英雄培育基地远点比较好。”

他瞥了一眼我的校服,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是自嘲也不是害怕,反而更像是讥讽的调调。

我看着荼毘从阳光下几步退到阴影里。

这就是这时,我凝视着荼毘的眼睛,那是一种格外冰冷的湖绿色,就像暮色下的湖,如死水般暗沉。

而拥有这样的眼神,就意味着——

他可以做任何事。

因为他没有负担。

“你应该很有名气吧?”

我走近几步挨上树阴的边界。与树下的荼毘保持着一个够近,却又不至于仰视的距离。

“名气?”荼毘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他哼笑,“我是『不存在的人』。”

“不是犯罪记录,”我说,然后想了想补充解释道,“雇佣兵不是都靠中介接活么,但我听说有点名气的会被老板指名特殊任务,我说的是这个名气,知名度。”

“这我就不知道了。”

荼毘笑起来,头往后仰了仰,声音听起来很快活,“我都是单干,怎么,你是打算指名我吗?”他暧昧地舔舔唇角,艳红的舌尖在暗色中闪过一丝水光。

荼毘肯定很有名。我思索着。

毕竟合宿时横刀一斩可是打算找排名前10的职业英雄给我做陪练,也就是说荼毘怎么也得是能排进前十的水准。

——雇佣兵很危险。

我记得小时候姐姐给我科普过:

【他们活在当下,根本不在乎未来,只要给钱就什么都干——所以联系他们时一定要找中介,不要泄露任何信息,因为他们转手就能把雇主的信息卖掉换钱。】

妈妈很忌讳袴田维——正常人才不会忌讳英雄,再加上姥爷和横刀是一伙,不用说了,她肯定是在做违法生意。

我想我找到不和妈妈住一起的办法了。

于是等我再抬头时,眼前的青年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未来再无“欧尔麦特这样那样,巴拉巴拉巴拉”】的炫目金光。

是,我是可以装听不见,但听不见也烦。

横刀一斩之前刚和我说了,好像是因为欧尔麦特住进学校的缘故,今年的雄英禁止学生申请留宿——虽然这事妈妈现在还不知道,但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我转转眼,“嗯……”

毕竟有求于人,我思考着怎么称呼荼毘才显得比较亲切,对了他本名是什么来着?轰什么?啧,他就说了那一次,我当时太困了也没听清,要不直接叫他轰?

这么想着,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轰焦冻的脸。

……算了。

最后我决定直说,绕弯子不适合我。

“如果你答应和我住在一起,我就答应和你一周做一次。我们以互不打扰为前提同居,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荼毘长长地唔了一声。

“这个么,”他无所谓地歪歪头,“……你可要想好了。和我同居,如果我死了,你会被默认是我的女人被我的仇家追杀,而且还会被默认为继承了我的遗产,被那些想钱想疯了的家伙盯上。”

一口气说这么多,荼毘觉得自己真是太够意思了。

“因为我平常不喝酒不抽烟不吸’毒不赌博也不玩女人,所以业界一直有传闻说我攒了很多钱——但我闲的没事就喜欢烧钱玩,所以其实没钱,也攒不住钱,谁跟我谁吃亏。”

我点点头,把心里的无语压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上课,等放学后,你先和我回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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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课,英语。

“Good afternoon~我是你们的英语老师普雷森特·麦克——不过,这里是雄英——所以未来的同事们,怎么称呼我都随意~!”

开始上课前五分钟,山田阳射滑着舞步推开门,一边激情澎湃自我介绍一边跃上讲台。旋转,转身,他撑着讲台站稳,笑嘻嘻地对上台下昏昏欲睡、眼都睁不开的学生们——

哇,这可太出乎意料了,相泽这次居然留下这么多人么?

“It's time for class,Just a little harder~”

山田阳射放下教案,从盒子里拿了根粉笔敲了敲桌面,准备开始上课。

讲台下,被个性掌握测试折磨的筋疲力尽的众人无精打采地抬起头,看向这位风格“活泼过度”的老师——居然用活生生的职业英雄教英语,这很雄英,很全面发展。

扫了一圈,山田阳射突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啊——嗯?等等!爱日惜力呢?

该不会是……

山田阳射再度扫视了一遍教室,后排空了一个位,果真没有某呆毛。

……被相泽开除了?!

想到这个可能,山田阳射整个人都不好了。

“Is everybody here?”他不死心地又问了句。

就在这时,山田阳射转过头,门开了,爱日惜力走进教室,她反手拉上门,还漫不经心地顺手锁了一下。

咔哒。锁头滑动,发出清脆一声。

……你锁门干什么?

山田阳射脑子里转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打住!快打住!大庭广众!

“早上和你问好,怎么不理我?”

路过讲台时,她还抬头问了一句。

原来那句“早上好”是给我的?

山田阳射顿时就没忍住腹诽:有本事你就别在后面接“相泽消太”,鬼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你出现的方式太amazi……那么离谱,谁能反应过来,回座位,准备上课。”

山田阳射放弃了日英混杂的说话方式。

………

………

课上到一半,山田阳射突然觉得不对劲:爱日惜力一直维持着托腮的姿势看书,一动不动已经七分钟了。

一共才上课几分钟……?

山田阳射走下讲台,一边念课文一边不动声色地在课桌间逛了一圈,发现睡着的……居然还不止她一个。

这个绿毛,应该是叫绿谷出久?

你往眼皮里支茶叶棍,还不如学习爱日惜力直接睡着——厉害了,你居然还有脸看着我尴尬笑???赶紧合上眼,千万别瞪凸出来了,谢谢。

悲愤。

十佳教师·山田阳射:我讲课有这么催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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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就像被与世隔绝了一样,几节课下来,我一直有点恍惚,明明心里也没想什么,却始终是睡不着。

临放学时,绿谷磨磨唧唧地凑过来。

“那个,阿力,早上妈妈让我今天早回家……要不我们明天?”

可能是低头时间太久,一抬头,血液就像落海的钢块一样向下沉,有点头晕。

我点点头。

其实我都忘了这事。

八百万百以最快速度收拾好书包。

这才刚开学,普通厚度的剑桥包就已经装不下她的课外资料了。

“惜力,我去找横刀老师上课去啦!”

她打了声招呼,旋风般刮了出去。

“走了?”

心操人使摆摆手,他借住在父亲朋友家的一栋伴山别墅里,远离喧嚣,环境设施都挺好,就是交通不方便。

“拜拜。”

我撑着头看投影在白板上的作业。

国文,背注释,没作业。

数学,预习,没作业。

英语,背单词读课文,没作业。

英雄服装美术史,分析一位白银时代英雄英雄服,那就超人吧,网上资料全,抄。

……

“你是死了吗能不能快点?磨叽什么?”

爆豪胜己脸上乌云密布,怒气冲冲地回头大吼,震的站在旁边绿谷出久一个激灵,一溜烟地跟上了饭田天哉,借着后者高大的身躯成功阻挡了暴龙的视线。

我“哦”了一声,开始把东西往书包里塞。

……这是什么收拾法??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爆豪胜己几步走过来劈手夺过书包,拧着眉头往里看了一眼——日他妈的,这都什么破玩意——他直接提着书包翻了个个,把里面的东西“桄榔”全倒在桌面上。

同样磨叽的上鸣电气站起身瞅了眼前面,他好奇大佬的书包里都有什么:课本本子就算了,塑料袋,多功能折叠刀,OK绷,卷式绷带,几个贴了序号的小塑料瓶,还有一个超迷你的加特林转管机枪……钥匙扣?

爆豪胜己没几下就把书归位放好了,然而他手头没空盒子,根本无法收纳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他盯着那堆乱七八糟看了会,渐渐濒临暴怒的边缘,然而他刚要生气,一抬头,正好与后面的上鸣电气对上视线。

“你想死吗?直说,别藏着掖着。”

他格外暴躁地扯开一个塑料袋,也懒得细看了,把剩下的东西全部一把胡塞了进去。

上鸣电气转转眼移开视线,果然,只要稍一服软,这个叫爆豪胜己的暴躁老哥就没再继续搭理他。

于是他决定以后一定离这位大兄弟远着点。

我接过书包扣好。

其实我本觉得差别不大,但往肩膀上背的时候才察觉到:怎么回事?书包左右两边重量居然平衡了?

如此精密!如此超绝的计算力!

我顿时拜服在胜哥的校服裤下,而且非常诡异的,突然间心情大好。

——没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好好的炮’友非要搞这么复杂干什么?

再说了,袴田维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我不听话的样子,现在却非要我变听话,我要是真的听他话了,他肯定又觉得我没意思,所以不管怎样我俩都要拜拜。

所以,我的处理方式非常对。

“古人说的就是对,兄弟如手足,男人如衣服。谢谢了胜哥,我终于想通了。”

爆豪胜己:???

话是夸奖,但……

我听着怎么就这么想打爆你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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