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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喃陪着妈妈又去了一趟玉佛寺。
妈妈遇到了那里的老住持,老住持替乌喃算了一卦,说是凶。
乌喃虽然不想信那些,可自己却也是死而复生的亲历者,奈不过妈妈的担忧,决定还是再去一趟,听听怎么说。
家人不能在场,于是到了禅房,只乌喃一个人面对着老住持,老住持给她倒了杯茶,细细看她半天不说话。
乌喃抿唇,安安静静任由打量。
“你倒是耐得住性子,什么也不问,这点倒和他像。”
“他?”
老住持一下下捻着手里的佛珠,淡淡道:“我是闻玉的师傅,我也知道你是谁。”
乌喃微微欠身,鞠了个躬,礼貌地喊了声师傅,如此,老住持看她顺眼多了,也不似之前那般心里存着诸多芥蒂。
“我找你来,是要告诉你些事的。”
“既然他不说,那我来替他说。”
“你之所以能活过来,全凭了他舍弃一双眼,逆了天道,从此再无可能有造化。你知道是多大的代价吗?百年难得一遇的慧根,就毁在你身上了。”
乌云蔽月,先前晴好的阳光瞬间被笼罩的严严实实,天色一下子阴了起来。
乌喃愣怔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您是说,他那双眼睛,是为我才废的?”
住持轻轻叹了口气,捻佛珠的手一顿,道:“又何止。”
乌喃跟着住持去到闻玉那间寮房,一进去,鼻间闻到浓重的中药味,少年躺在床铺上,面色如雪,眼眸颤颤,不时传来两三声咳嗽。
“我怎么才能救他?”
住持轻咳一声,附到乌喃耳边,略微耳语,随即甩甩手离开,说,你看着办罢。
乌喃站在门口,抬头望了眼天空,似乎要下雨,有风刮过,吹的那棵菩提抖落几片叶子。
她关上门,从里面锁住,一步步走向闻玉。
“为什么…”
乌喃想起阿灯那天说的话,手颤着,抚过闻玉细细薄薄,隐隐青色的眼皮。
『他从玉佛寺回来,跟丢了半条命一样,脸惨白惨白的,眼睛还瞎了,问他怎么了也不说』
他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看不见,却知晓是谁,温柔道:“你来了。”
“值得吗?”
闻玉抬手,顺着声音的方向循过去,摸到少女细腻的脸颊,被成串的眼泪打湿,一滴滴往下落。
她在无声地哭,哭的那么厉害,瘫坐在地上,颤抖着肩膀,闷着声掉眼泪。
该多难过啊。
乌喃很少哭,因为母亲不喜欢女儿哭,虽然乌毓也会哭,但乌毓落的是珍珠,大家看了只会心疼。
乌喃不是不会哭,是不敢哭。
闻玉一点一点抹去少女的眼泪,琥珀色的眸子住着温柔万千,说:“值得的。”
“你想读佛理经文,我还没有教过你。你还喜欢宋清焉,我还没有成全你。你还没有看到花花开花,四喜生孩子,阿灯结婚…”
“你还…没有喜欢过我,我不甘。”
少年说“我不甘”的时候,却是心甘情愿地笑着,那双眼,是他心甘情愿给的。
『因为是心甘情愿地沉溺,即使死亡也无须被拯救』
“别哭,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是能看的,只是有些模糊。”
“乌喃,别怕。”
他手指落在少女秀致的五官,一一抚过,笑起来,说:“你看,我知道你的样子,就足够了。”
少女忽然吻上来,搂着闻玉的后颈,嘴唇挟着咸湿的眼泪,微微苦涩。
她红着眼睛,喃喃道:“不值得。”
*
寮房里烧了暖炉,因此没有那么冷。
少女赤裸着雪白的身子,捧着闻玉的脸,闭着眼睛,吻得虔诚而认真。
可闻玉始终淡淡笑着,像在看一个玩闹的孩子,手指轻轻揉捏少女的耳朵,说:“师傅说话喜欢夸张,不用担心,我不会死的。”
乌喃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下了狠劲的,冒出血珠,尝到淡淡铁锈味,道:“我想做,不行吗?”
屋顶有落雨的声音,雨势很凶,隐约还有风呼啸刮过的呜咽。
“你怕我,乌喃。”
闻玉从小就意识到,自己表现出来的温柔假象,只有乌喃识得破,隐隐畏惧。
少女乌黑的发半遮着玉白的胸乳,静静道:“倘若我怕你,也爱你呢?”
闻玉终于回吻,带着些生涩的情欲,舔弄着乌喃柔软的唇瓣,手指沿着柔嫩的腿根往里探,温热指尖触到一抹黏腻滑感。
他的吻染着淡淡檀香,让人想跟着沉沦。
“乌喃。”
“不能在佛前说谎。”
少女黑发凌乱,埋在他的瘦削的肩,细声喘息,眸里闪着迷蒙的光。
他的手,用来抄写经文,捻珠颂佛的一双手,却也在佛门净地,干尽下流事。
“我没有,说谎…”
最好谁也不干净。
大家一起坠落。
抽出湿淋淋的手指,他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放进嘴中,舌尖微舔,笑的温驯。
“你要记住,我给过你机会。”
接着,少年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一寸寸吻过乌喃全身,从头至脚,虔诚地吻到少女腿间,以唇舌侍奉。
是侍奉。
此刻,她即是他的佛,是他的恶念结出的善果,也是他想入的境。
乌喃抓着闻玉柔软的黑发,出了许多汗,他柔软的唇舌舔弄着汩汩流水的花穴,甚至来不及阻止,猝不及防的快感袭遍全身,脚面蹦的直直的。
某一瞬间,抵达顶点,卸下全身力气,倒了下去。
那并不是结束。
而是开始。
少女的身子是青涩的,像枝头结的第一颗果子,尚未成熟,已被采摘。
即使他做了很久的前戏,身体已经敏感湿润到一定程度,他挺身进来的时候,乌喃还是疼的眼泪直接飞出来。
她牙齿咬在少年白皙的肩,咬出了印记和血迹,颤着声,说好痛。
闻玉也是第一次,可寺庙里有个不务正业的花和尚,教坏过他。
那时眼睛尚好,花和尚给的各种图和画本,他神色不动地看了一遍,却在那天的夜里做了春梦,香艳又荒唐。
梦里那人的脸,肤白唇红,娇艳似花,是乌喃的模样。
少年面上似佛,心里却成了魔,再难自抑,吻住乌喃的唇,模糊道:“别出声,别让我听见……”
他怕失控。
可走到哪一步才算失控呢。
从她说爱的时候就失控了。
与少年外貌不匹配的粗长性器尽根没入,少女的尖叫呻吟全部融化在交缠的齿间,她指甲滑过少年如玉的后背,划出道道红印。
“闻玉…啊…”
支离破碎。
他脸色潮红,额角全是汗,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一下接着一下向里挺入,抽出,因为被咬的太紧,每抽出一下,那里面都像在吸着他,不让离开。
乌喃被迫分开腿,承受着他不容分说的撞击,话从嘴里说不了,于是只能从眼里流出,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又痛又爽。
唇上一轻,乌喃的呻吟声悉数泄出,那么柔,那么软,静谧的房里,很响,落在他的耳朵里。
他听见哭声,也听见一声喟叹。
闻玉伸手,用绑衣服的带子绑住少女的眼睛,笑道:“公平些。”
“我忍不住了。”
十六岁,乌喃爱慕宋清焉的第一年,他在夏日的午后,见乌喃趴在桌上睡着,粉唇微翘,呼吸间有香甜气味。
笔从手中滑出,滚落到少女脚边。
他捡起笔,愣神间,已低头,吻上她的唇。
那是他活了十六年,破的第一个戒。
佛说『你认吗』
当时的少年不认,一时妄念,断了就好。
直到乌喃死的那天,他跪在佛前。
『我认了』
眼前的佛是众生的佛。
可他心里的佛不在了。
【雾】谁能告诉我 该怎么写车
太难了( ‘-ω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