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突兀响起的瞬间,王艺瑾下意识绷紧了脊背,尾巴也僵直的竖在身后,她本身就是易受惊体质,最近姜贞羽又总是收到不知名来电,来来回回快让她神经衰弱,王艺瑾晃了晃耳朵,翻了个身把兔子扣在怀里,再借着黏糊劲儿用鼻尖蹭过肩窝。
“谁啊...”
姜贞羽瞥了眼手机屏幕,就不管不顾将其扔到一旁,电话铃还不知疲倦的响着,成为亲吻的背景乐,王艺瑾的牙齿很锋利,以至于划过下唇肉都能泛起一阵轻微痛感,姜贞羽皱了皱眉,她的腰已经很痛了,如果亲吻的太逾矩,她不能保证明天自己还能准时上班。
王艺瑾前两天才搬过来,早晨她们跑了好多地方买了生活用品,晚上一回家就又被折腾的没有休息时间,姜贞羽深切怀疑王艺瑾上辈子是运动员,体力没有限制,就像动漫里的幕后大人物那样,她懒洋洋的推着灰狼的肩膀,示意她停止。
可王艺瑾读不懂停止警告,还理解成欲拒还迎,她习惯遵从本性,始终处于猎食者高度,于是王艺瑾伏在姜贞羽身上,单手扣住腕骨举过头顶,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姜贞羽的皮肤足够柔软,被啃咬下陷的部分留下清晰痕迹,她嗔怒的瞪了王艺瑾一眼,埋怨她的幼稚让自己明天又得穿上高领毛衣。
等到铃声停止,空气就又被凝滞气息占据,王艺瑾的亲吻也结束,黑暗中犬科动物的眼睛发亮,连带眼底流转情绪一起凝成模糊绿色,姜贞羽抬手环住她的脖颈,没回答王艺瑾的问题。
灰狼的耳尖扫过她的下颌,很快就感受到加重的吐息,姜贞羽认命的用小腿缠紧她纤薄腰肢,滚烫腺体抵在她的小腹,摩擦间留下一道暧昧水痕,兔子从鼻腔发出几声细微呻吟,讨好的亲了亲灰狼耳朵,体内膨胀情欲总是能轻松被王艺瑾挑起,她不是什么害羞的女高中生,所以在快感面前,她愿意听话的戴上项圈,王艺瑾眼神一暗,在进入她的瞬间,张口咬住了她的喉咙。
这种捕猎者姿态带来的的快感让埋在姜贞羽体内的腺体兴奋的跳动着,她不紧不慢的掐着兔子侧腰,用锐利牙齿去感受姜贞羽发出声音时震动的声带, 不再急于一贯风格的粗暴进攻,慢悠悠的退出来再掐着腰狠狠的一撞到底,姜贞羽带着哭腔的呜咽和时不时划过她脊背无意识收缩的手指告诉她,她有多爽。
“你...你别玩了...”
姜贞羽被她慢节奏的性爱折磨的快要疯掉,她迫不及待要被填满,思绪被侵占的混乱,她现在只希望王艺瑾像之前那样狠狠操她,怎样过分的体位都好,直到她再也发不出声音,变成眼神涣散的兔子玩具为止。
“老板,说真的,你这样挺色的。”
交合处先前残留的爱液仍粘稠的沾在腹前,腿间也布满暗红吻痕,纠缠在一起像精心描绘的情色油彩,姜贞羽的耳朵无意识的抖动着,股沟雪白圆球也湿漉漉的蹭在床单,王艺瑾终于不再游戏,伸手将兔子大腿折叠到腹前,然后加快速度开始激烈交合。
“唔哈...”
“嘶...放松点,你这么紧的话我很快就要射了。”
腺体挺直撞进深处,滑腻软肉被强制开拓成她的形状,姜贞羽不管做了多少次都还是很紧,或许是源于兔子全年不间断的发情期,柱身跳动血管碾过体内粗暴敏感点,引起一阵剧烈颤栗,姜贞羽发出几声不成调的呜咽,接着意乱情迷的亲吻灰狼耳朵,毛绒耳朵在讨好攻势下逐渐下垂,边缘绒毛也沾染暧昧水渍。
囊袋拍打腿根混杂爱液击成情色声响,兔子白皙皮肤被撞的潮红,明明被操的几乎要哭出来,却仍不满足的扭动腰肢索取更多,脊背蹭碾被单,带动褶皱分明,王艺瑾伸手捏住她的尾巴,指尖施力狠狠一掐,姜贞羽就双腿痉挛,尖叫的抱着她高潮,甬道随之收缩吸吮,腺体整根没入,白浊填满柔软腔室。
姜贞羽趴在她胸口,大口喘着气,耳朵还停留在高潮余韵中颤抖,狼尾巴愉快的晃动着,软绵绵的拍在兔子腹前,绒毛被爱液沾湿,显得有些毛躁,她们都已经没有下床冲洗的力气,而且都心知肚明,浴室会是新一轮性爱的开端。
姜贞羽抬起眼睛,用她最擅长的上目线去看王艺瑾,灰狼咧了咧嘴,露出森白的两颗尖牙,兔子往她身上蹭了蹭,有些埋怨的问她。
“你们食肉动物都这么不怕累的吗?”
“那倒也不是,我工作三分钟就累了,然后就会偷懒。”
王艺瑾毫不在乎的在上司面前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姜贞羽翻了个白眼,惩罚性的张口咬了咬她的锁骨,王艺瑾吃痛的皱了眉,自顾自接着说了下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你总是在勾引我,就好像我不把你操到晕倒就不希望停止一样。”
“......油嘴滑舌。”
王艺瑾面不改色说荤话的本领又有长进,姜贞羽只能沉默半晌丢给她四个字,然后狠狠掰过她的下巴用兔子牙齿咬一口下唇肉,就翻过身不再搭理,留王艺瑾忍着笑意一边哄她一边吻她后颈。
手机屏幕暗了又亮,显示一排陌生号码,以及消息栏超过两位数的未读提醒。
*
姜贞羽最近经常走神。
这件事体现在每次的情事中,姜贞羽一直是相当强欲的人,在做爱的时候也绝对专注,偶尔一次王艺瑾能当做过于疲惫,可走神时间逐渐变得频繁,曾经不停响起的电话铃次数也随之增加,即使她再迟钝,也不可能发现不了其中的联系。
她不敢猜,电话那头的主人会是谁,她和姜贞羽的关系像系在钢丝两头的碎石,稍不留神就会坠落,她不敢冒险,不敢赌自己在姜贞羽心里的重量。
于是尚未学会坦诚的灰狼只好在兔子上司走神的每个时刻让她把注意力移回到自己身上,她还年轻,有永不疲惫的精力和足够宽裕的时间来弥补自信缺陷。
“痛...”
姜贞羽被推搡着塞进衣柜时,对黑暗的恐惧在一瞬间拥裹了她,王艺瑾深知唤回兔子心绪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在性事上折磨她,灰狼冷着一张脸掐着兔子尾巴,柔软肉球在她指尖碾成脆弱形状,毫不留情的用锐利犬齿拉扯着兔子胸前挺立的蓓蕾。
疼痛感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可抑制的欲求,衣柜空间太狭窄,不够两个女人伸展躯体,姜贞羽的脊背重重撞在边缘,她啜泣着抱紧王艺瑾不安分作乱的脑袋,粗糙舌面剐蹭端粒,尚未得到满足的身体燥热感逐步攀升。
“你干嘛啊...”
“你。”
王艺瑾没法分散精力哄她,她撑在姜贞羽身侧,俯身吻上泛滥花园,舌尖艰难挤进穴口,浅浅递进一寸,上勾掠过黏腻软肉,姜贞羽就收拢大腿发出一连串兔子叫,黑暗中被剥夺视觉会让其他感官更加敏感,她清晰感受到湿软物体逐渐进入她,像某种灼烧到快要融化的半固体,灰狼锐利牙齿存在感清晰,咬过湿润沟壑,轻松挑起颤颤巍巍被包裹的肉芽。
王艺瑾的鼻梁很挺,有时候也是件坏事,毕竟因为这样她给姜贞羽口的时候总是不够深,强欲的兔子得不到满足,燥热的皮肤泛红,扭动腰肢索取,偏偏灰狼适时退出,在黑暗中用那双发绿双眼似笑非笑看她。
光是被看着就会湿透的程度。
姜贞羽胡乱的想着,下身空虚感愈演愈烈,逐渐蔓延胸腔,她只觉得想立刻被王艺瑾紧紧抱住,就像要把她的脊骨都折断那样,信息素在狭小空间升温,王艺瑾的尾巴缠住她的脚踝,轻声下了命令。
“做给我看。”
兔子眼睛因为难以置信而瞪的浑圆,灰狼森白的尖牙带来的压迫感挑拨草食动物原始恐惧,这种情况下她总会意识到自己是只兔子,而王艺瑾只要想,随时可以将她吃干抹净——所以她不会反抗。
兔子耳朵耷拉在脑后,她抽噎着,伸出手试探着触碰身下泛滥花园的入口,仅仅是抚摸边缘,她就尖叫着夹紧了双腿,她好像又被王艺瑾被迫拉进了发情期,姜贞羽眼尾潮红,从唇齿间漏出的细碎呻吟在缄默空气中格外清晰。
王艺瑾经常会这样要求她,自己做,或者给她口,她很享受观看姜贞羽失神的模样,漂亮的如同淫靡的天使,而她就是把她从神坛拉扯下来的人,王艺瑾总是乐此不疲的尝试着各种方法,比方说把她绑在床头,塞上跳蛋再出去散步,等她折返的时候,姜贞羽总是双腿痉挛,吐着舌头哭泣着。
眼泪,王艺瑾喜欢眼泪,那是示弱的象征,也是动情的证据,从眼眶中溢出的眼泪,她总是尽数吻去,咸的、烫的,仿佛姜贞羽的心脏一样充满着生命力,她就是这样爱她,几乎快要发疯。
有时候也恶趣味的展露出捕食者的一面,她知道这样会让小兔子本能的腿软,变得任人宰割,可她进食永远优雅,要慢条斯理的蚕食殆尽,一次又一次带她去极乐,直到兔子彻彻底底晕过去为止。
指腹揉捻胀痛端粒,轻微拉扯碾压,再顺沟壑滑进穴口,颤颤巍巍递进两指,姜贞羽腿根被染的一片水光,膝盖因为颤栗撞的发红,她最清楚不过哪里是快感聚集中心,指尖搅动发出咕啾水声,上勾碾过粗糙凸起。
“嗯哈、王艺瑾...碰碰我...”
姜贞羽哪里都是湿漉漉的,她的舌尖短短的吐出一截,和唇瓣勾着晶亮银丝,就像在执拗的同空气接吻,王艺瑾喘息加重,她伸手握住挺立腺体,小幅度摩挲,前端沟壑渗出粘稠爱液,柱身硬的发痛,灰狼耳朵竖的笔直,她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她迫切的要咬上去,去侵占这只兔子,直到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灰狼不由分说的抽出她的手指,然后紧紧相扣,她的吻变得急切又极具攻击性,迫不及待要撕裂最后防线,姜贞羽又变成了搁浅的鱼,缄默的躺在滚烫沙砾之上,等着王艺瑾用最粗暴的力道进入她、解救她。
王艺瑾简直成了她的神明。
姜贞羽半睁着眼睛,伸手主动拨开粉色遮蔽,放浪的为王艺瑾展示能通向她最深处的地方,灰狼的眼睛在夜晚也能看的清晰,她喘息加重,不顾一切的掰开姜贞羽的腿根,直直撞了进去。
“唔...”
“嗯...”
进入的瞬间两个人同时发出了满足声响,垫在身下的布料早就狼藉,清洗会是项大工程,但她们谁也不想管这些,王艺瑾含糊的说着一些脏话,揉捏着兔子泛红的臀肉挺腰不停进出,黏腻爱液沾染腿根再由交合动作溅上小腹。
“耶和华审视着这个世界,人们交缠、再撕开,一切都充满着腐烂的味道。”
王艺瑾近乎神经错乱的说着,她只能感受到强烈的占有感和腺体为中心不断膨胀的欲望色彩,她们在狭窄的衣柜里像偷情一样做爱,姜贞羽的兔子耳朵颤抖着扫过她的掌背,于是王艺瑾又补上一句。
“——所以我要操死你。”
她死死扣住姜贞羽的腰,在Omega高潮的前一秒在她身体了射了出来,她的腺体停滞在姜贞羽体内,感受内壁高潮时收缩的力道,然后她又吻了上去,不厌其烦的。
*
性爱后的空白时间总是会让人的思绪跑到失重状态,浴室水声响起的同时,电话铃再度响起,还是没有标注姓名的陌生来电,王艺瑾心中积攒的不满也到达极限般爆裂开来,她烦躁的拿起姜贞羽的手机,下定决心要知道这个让她心神不宁的讨厌家伙到底是谁。
“呀啊,兔子,你可算接我电话了——”
电波通畅的瞬间,对面传来的是明显兴奋的女人的声音,过于亲密的称呼让王艺瑾不满的皱起眉头,她没有说话,那边的家伙也毫不在乎的自顾自讲了下去。
“...说真的,我究竟哪里做错了?就算要断掉,也给我个理由吧,兔子啊,和我做的时候你不是说过只有我能填满你吗?难道你有新欢了?不会有Alpha比我更懂怎么让你舒服的…”
露骨字眼精准燎起王艺瑾的怒火,她惊愕又愤怒的瞪大了眼睛,强烈的呕吐感在腹中翻腾,她像要晕倒一样紧紧抓住身边的床单,像做爱的时候那样挠出一道道褶皱波纹,她是被丢进囚笼的狼,钥匙只有一把,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被姜贞羽牢牢桎梏,任凭抓挠也无法逃脱。
“嗯哼,不过愿意接电话就说明还有余地吧?兔子,明天下午我在a咖啡厅等你,靠窗老位置,一定要到。”
电波截断留下空虚忙音,王艺瑾关节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皮肉,留下几道突兀血痕,尾巴绒毛树立,耳朵也扎的彻底,她却拼命维持冷静姿态,随手抓了两颗柠檬糖扔进嘴里,再将通话记录删去,浴室水声停止,三分钟后湿漉漉的兔子老板裹着大号浴袍在地毯上踩出一串水印,王艺瑾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自顾自把糖块咬碎。
“怎么了?你脸色好差。”
姜贞羽被避开目光,有些疑惑的皱皱眉头,伸手去探灰狼的提问,却被灵巧动作躲开,糖块还没融化完全,王艺瑾还有些口齿不清,她闷闷的嘟囔几声,就脚步不稳的拎起地板上的外套,摇摇晃晃的留给姜贞羽一个背影。
直到门被关紧,姜贞羽仍然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王艺瑾跑的突然。
这种情感浮现的瞬间就让她吓了一跳,姜贞羽对于床上伴侣的管理范围只限于做爱的时候,一旦结束就算对方立刻和别人上床她也不会过问,可王艺瑾偏偏乖的一塌糊涂,她温顺的只听姜贞羽的指令,好像只要她说一声,王艺瑾就会把星星给她摘下来。
而她,也把王艺瑾接进了她的生活,她允许这只冒失的灰狼在睡前吻她,也允许她早上享用自己做的早餐,甚至睡衣都可以共用,对于领地意识强烈的兔子来说,这是头一次。
她又皱了皱眉,用毛巾擦拭还没有吹干的头发和兔毛,姜贞羽不知道这份特殊待遇源于什么,她又在渴望什么,但这是她时隔很久感受到的不安,兔子抖了抖耳朵,垫着脚从厨房拿出啤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
王艺瑾特地从衣柜深处翻出那件花了她一个月工资置办的女士西装,还煞有介事的理了细碎刘海,发尾搭在肩膀,垂落胸口,她故意没去贴创可贴,也没用香水,让自己的信息素像快要爆炸一样溢出来。
她今天要去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光明正大约她的兔子上床。
出发之前,王艺瑾做了很多设想,对于对方的兽类性别和信息素,以及有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但不管怎样,她是只灰狼,纵使这个社会不允许随意撕咬,她的拳脚也够有力,想到这里,毛躁的尾巴稍微服帖了些。
非工作时间穿着正装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找茬的黑社会,王艺瑾撇了撇嘴,想着对方应该是强大的食肉动物,比方说狮子或者豹,但无论如何,灰狼的牙齿足够锋利,把对方的耳朵咬下来大概是不成问题。
显然,她是先一步到达的,那是家位置很偏僻的店,算不上高端,至少和姜贞羽的气质不吻合,咖啡店的整体气氛是机械风,天花板都装饰着不知真假的金属齿轮,服务员手忙脚乱的给她准备菜单,王艺瑾不自在的扯扯领带,露出一条瘦削又锋利的颈线。
等过了约定时间十分钟,王艺瑾还在独自无所事事的敲打着桌面,她在内心已经把那个不守时的家伙杀了一百遍,连道歉都不准时,平时看来是更吊儿郎当。
窗外突然传来引擎声,震的王艺瑾耳膜发痛,她不耐烦的顺着声音来源方向望去,只见一只赤狐手脚利润的从机车上翻下来,掀开头盔,露出一对张扬的狐狸耳朵和恶劣笑容。
“哟,我来了。”
“王珂来了,随便给她弄点白开水就行。”
“哈?给我冰美式,快点。”
赤狐穿着宽松外套,搭在里面的T恤链接着项圈,戴着露指皮手套,一截脚踝暴露在空气中,十足的街头打扮,她像是和这家奇怪咖啡厅的老板很熟,果然是怪人都有相吸能力,王艺瑾对这只叫王珂的狐狸不感兴趣,可对方过于喧闹的问好声实在是可以被归类于噪音。
真是令人讨厌的家伙。王艺瑾翻了个白眼,继续专心致志敲打桌面,灵敏听觉却让她感受到逐渐迫近的脚步声,她稳了稳几乎快要沸腾的情绪,懒散的抬起眼,对上赤狐同样惊愕的目光。
“你谁啊...?”
赤狐居高临下的看她,不满的挑起一边眉毛,她一手还抱着机车头盔,项圈链条明晃晃的刺眼,Alpha伏特加气味的信息素不加丝毫遮掩,王珂迷惑的盯了她一会,试图理解情况,而王艺瑾的大脑只能反复闪烁着一句话——
就是她。
几乎是瞬间,王艺瑾不顾一切的拎起王珂的衣领,重重撞在墙面,狐狸没来得及招架过于突兀的攻势,她惊愕的瞪向王艺瑾,耳朵向两边歪斜,王艺瑾没有给她讲第二句话的机会,灰狼咧开嘴发出低沉呜咽,扼住了狐狸的喉咙,王珂胡乱蹬腿,蓬松尾巴缠在灰狼脚踝,试图阻止动作,店长被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撼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那个冒失的店员忙于收拾碎裂的餐具。
“你神经病啊!!干嘛打人啊!”
赤狐额角爆出一个清晰井字,纵使她再神经大条也无法忍受突如其来的一顿暴揍,自尊心受损的王珂张口咬上了王艺瑾的手腕,在对方吃痛松开力道的时候抓住缝隙灵巧侧身,翻转手指在灰狼脖颈留下三道清晰血痕。
王艺瑾咧出一口森白尖牙,眼白被红血丝布满,她压低了声音发出狼类特有声响,保持攻击姿势防范着龇牙咧嘴扶着脖子的赤狐,灰狼瞪着王珂,嗓音藏不住的颤抖。
“你哪只手碰的姜贞羽?”
王珂愣了愣,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旋即在脑中将故事线条联系起来,于是她张狂的冲王艺瑾笑了起来,挑衅般躲过两次直白攻势,狐狸足够灵敏,面对被愤怒冲昏头脑只会直愣愣挥拳的王艺瑾,她显然游刃有余很多。
“我懂了呀,你是兔子新养的小狗狗?”
对方轻蔑的态度以及毫不避讳的称呼让王艺瑾怒火更甚,她绷紧小腿蓄力,然后伸出利刃朝王珂挥去,可狐狸太狡猾,她早就找到破绽,用天生纤细的身体绕到灰狼身后扣紧喉咙,王艺瑾被限制呼吸,缺氧导致头脑发昏,她奋力挥动双手,耳畔响起的却是讨人厌的嘲笑。
膝盖后方被重重踹上,王艺瑾呜咽一声被按着头跪在地上,屈辱感让她发出易碎悲鸣,赤狐扯了扯项圈链条,拽着她的头发拎起来迫使对视,然后不紧不慢的用轻松语调开口。
“小狗狗,让姐姐教教你吧,兔子不会是谁的所有物,你不要想着逾矩,更别在我身上谈复仇,大家都是本能支配,你有什么资格来批判我?”
“人渣。”
“你好到哪儿去?小狗狗,你还什么都不懂,居然就这样被兔子驯服了呀,哈,你不会真的以为她把你这个炮友当回事了吧?”
“我们不是...不是炮友。”
“那是什么?好心提醒你,兔子是独身主义。”
王珂眯着眼睛,用空闲的手在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她咬着万宝路点火,冲王艺瑾吐出一口浓白烟雾,王艺瑾鲜少接触烟草味道,被呛出眼泪,狐狸满不在乎的抖抖耳朵,吐出一口血,抱怨着自己的牙齿都掉了一颗。
“人渣,你给我等着...”
“没劲,那我也去找新的女孩好了。”
王珂啧了一声,自觉无趣的松开了手,王艺瑾就像沙袋一样倒在地上,狐狸鲜红的尾巴在目光范围内摇曳,王艺瑾仿佛也看到了自己无法熄灭的爱情。
*
这是王艺瑾自出生以来头一次这么狼狈。
她开始认真思索同姜贞羽的关系,如果那只狐狸没有撒谎,姜贞羽是独身主义,只是把她当做普通炮友的话,那她的感情算什么呢?难道爱情新手的满腔赤诚只是堪堪维持表面的燃料,终究遮不住包裹的劣质油彩?
她今天翘了班,选着姜贞羽不在的时候躺在卧室里抱着枕头大口呼吸,她仿佛在发烧,就要被灼烧成灰烬,轻轻吹气就消散,也只有她拼命叫喊着,想抓住姜贞羽的指尖。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昏昏沉沉的睡去。
梦里姜贞羽的指腹掠过她的鼻梁,又贴在唇角,紧接着鼻息就凑过来,温软的打在她的耳廓,她很想流泪,身体却先一步紧紧抱住了她的兔子,鼻尖蹭在颈窝,害怕松手她就逃走,下一秒,掌心覆上她的脊背,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别怕。”
王艺瑾猛的睁开眼,姜贞羽拥抱着她。
不是梦啊。
她再也绷不住满腔的委屈不安,就这样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姜贞羽抱着这个比她还大上几天的家伙,哭笑不得的给她顺着气,亲吻她的耳尖哄她,直到她的灰狼呼吸平稳。
王艺瑾修长的手指抓过她的后背衣料,眼泪是烫的,肆无忌惮浸透她衣领,再融于心脏,毛绒耳朵软乎乎垂落,头发也毛躁的纠缠起来,她是缺乏安全感的小狗,只有兔子给她爱和亲吻才能止痛。
姜贞羽就这样抱着她,看着她,任凭灰狼尾巴不讲理的甩来甩去,把她的床单弄的一团糟,玩偶被扫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用脸做缓冲,随意丢置的遥控器和平板电脑也发出落地哀鸣,她也绝对耐心,可以忍受王艺瑾所有缺陷,并像爱着她一样爱着它们。
“我全都是你的。”
她轻声说着,然后捧起王艺瑾的脸,吻了过去。
*
“唔嗯...。”
记忆中王艺瑾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做过,她在性事上也是相当的肉食做派,喜欢激烈与粗暴,她头一次温顺的像湿漉漉的幼犬,拼命将脸颊蹭进姜贞羽的怀抱,然后发出一些低沉的呜咽,像要哭泣一样,一刻不停的拥抱她。
王艺瑾的亲吻来势汹汹,又温柔的席卷,把她的混乱思绪拥裹,姜贞羽张开嘴,任凭灰狼的舌尖掠过她的柔软上颚,腔室被津液搅动声响填充,她半合着眼睛,环上王艺瑾的脖颈加深亲吻,看爱人颤动的睫毛。
“兔子...兔子...我是你的猛兽。”
王艺瑾少有的露出类似受伤的败犬姿态,撒娇似的一次又一次叫她,身下动作也变得磨人起来,腺体直直深入花心,却又按兵不动,只是依照黏腻步调碾磨再旋转,姜贞羽被她填的很满,却又不够,她忍不住仰起了头,王艺瑾就俯下身,将娇嫩的花蕾含入口中。
“别、别咬...”
姜贞羽小声的求饶,王艺瑾专心吮吸着,舌尖环绕挺立端粒打转,空闲的手指捏上另一边的柔软胸肉,肆意揉搓成各式形状,腺体则是浅浅向里撞着,却又每次都击打在敏感重心,兔子耳朵抖了抖,就服帖的垂在脑后。
灰狼从喉咙深处发出呼噜声,指甲碾过花蕾,舌面也剐蹭,分离时还故意发出清晰水声,她吐出小截舌尖,粉色的舌和乳尖连起淫靡细丝,她撑着床垫往上挪动,伸手抓住兔子清瘦的腕骨。
“你要摸摸我吗?”
实际上她根本没有给兔子拒绝的机会。
姜贞羽的手掌触及王艺瑾柔软胸肉的时候,羞的几乎要逃开,王艺瑾的确是最优秀的Alpha,有优秀的体力和床技,和无论何时都炙热的心,但同时,她也是相当性感的女人,腰臀比完美,腿够长,腰窄到可以轻松勾住,她纤细的同时又具有食肉动物本能的攻击性,这让她美的很特别,一种扑朔迷离的危险,但是又无法抑制想靠近的迫切。
姜贞羽自然而然成了那只自投罗网的兔子,她轻易背叛了自己的社交教条,为王艺瑾开一路绿灯,也允许自己为她易碎,变成玻璃制作的工艺品,观赏的同时也产生强烈破坏欲,她喜欢看王艺瑾为她红了眼睛,她太明白,什么样才是真正爱她。
她试探的收拢手指,触碰乳尖,灰狼发出一声细微呻吟,姜贞羽就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学着王艺瑾的动作笨拙揉搓,灰狼的尾巴舒服的左右摇晃着,她满口好孩子、好孩子的哄着,俯下身咬住兔子耳尖。
绒毛被津液沾湿,王艺瑾一点一点的亲下去,她知道这样兔子耳朵就会像没有退路一样颤抖着垂下去,就像是一场追逐游戏,乐此不疲的重启,胜者永远是尖锐的灰狼,姜贞羽闭着眼睛,眼尾泛红,手指死死攥紧王艺瑾的衣袖,指节都因此开始发白。
金鱼被泡沫拥裹也是一无所知,驯养在透明水槽的金鱼一寸一寸下潜更深,气泡是残存氧气,任何极乐都要有所取舍,并非可有可无的轻浮关系,而且彼此不可分割的共生。
“哈...唔哈...王艺瑾,快一点...”
腺体埋在体内,软肉每次收缩都能清晰描绘形状,偏偏不肯动作,而耳畔传来的是王艺瑾舌尖产生的淫靡水声,她哀求般让王艺瑾能照顾她不断收缩的甬道,灰狼收到信号,抬起脸来,她的鼻梁和嘴角还留有伤痕,接吻的时候姜贞羽能尝到零星的血液味道。
王艺瑾握住她的脚踝,将腿折叠到腹前,腺体让小腹隆起一个模糊形状,姜贞羽伸出手,触摸二人的交合处,指腹贴合腺体根部摩挲旋转,讨好的揉捏囊袋,王艺瑾喘息加重,咬住姜贞羽的下唇肉阻止她不断越界的动作,兔子却扶上她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将她推倒在柔软床垫。
“让我教教你吧,任何东西都是。”
她双腿分开跪在王艺瑾身侧,扶着柱体根部缓慢坐了下去,整根没入时溢出爱液也沾湿了她们的大腿,接着她扭动着腰肢,去吞吐着灰狼尺寸过于健康的腺体,她咬着下唇,眼尾沾染泪渍,半合着眼睛看王艺瑾,灰狼只觉得气血上涌,几乎就要直接射了出来,她吞了吞口水,按住姜贞羽的腰转换姿势。
她从身后进入她,姜贞羽瘦削的脊骨就像一副情色的素描画,勤勤恳恳记录她每一段生命拼图,往上连接动人颈线,纤细脖颈里跳动的是永不熄灭的热烈脉搏,肩膀是锐利刀刃,单薄的易碎,却足够危险。
王艺瑾喘着气,重重的撞进去,囊袋拍打臀肉混杂水声,雪白腿根被撞的通红,姜贞羽不安的扭动着,呜咽着,又被源源不断冲击的快感拉扯回来,在王艺瑾的怀抱中沉浮。
王艺瑾握着她的腰,挺腰不断撞击着她最脆弱的防线,姜贞羽被操的失神,吐着半截舌头眼泪汪汪的趴在床上,手指抓着已经不成样的狗狗玩偶,王艺瑾揉捏着胸肉,时不时还不轻不重的拍打臀瓣,发出清晰又羞耻的声响。
“王艺瑾...我、我要到了...给我...”
津液不可抑制的从唇角淌出挂在下颌,甬道已经开始激烈收缩,王艺瑾咬着后槽牙,抓在兔子成结的瞬间顶进了腔室,把浓稠精液尽数灌进,她大口喘着气,瘫软的伏在姜贞羽身上,疲软腺体滑出的时候,带出汩汩爱液夹杂白浊。
“...小兔子,答应我,以后不会跑。”
姜贞羽挑了挑眉,懒散的翻了个身伸腿勾住她的纤薄腰肢,甜腻又温柔的说,绝对不会,王艺瑾盯着她裸露的后颈,兔子看穿她的心思,有些好笑的凑过去刮刮鼻子,然后偏头,露出大片诱人的赤裸皮肤。
“这次永久标记哦。”
姜贞羽说。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