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楽园 //骨科 病娇--C16:方蕾丝

正文 楽园 //骨科 病娇--C16:方蕾丝

[ 铃铛 ]

我的13岁生日,最让我记忆深刻的事情是,我开口和哥哥说,我想弄死江琦岄。

他的拇指滑过紫砂茶壶,静静听着我三言两语的描述,还是捕捉到了什么,仿佛恍然大悟般,“··· ···噢,你们是不是有矛盾?”

我愣了一下,当即跳脚,“没有。”

我不是为了满足自己杀戮的渴望,而是嫉妒。

我讨厌江琦岄脖子上的那串项链,但我对此只字不提。我的无能让我蒙羞。

“你似乎对政治很感兴趣。”

我斟酌着看向他,以一种我罕见的谨慎服侍他的精明。“我也很喜欢看图画书。”

但是他忽然起身,终止了谈话,“其实除了杀人,还有别的使别人害怕、敬畏你的方法。”

最后我得到了一把新的、哥哥书房的钥匙。

并且,下一次遇见江琦岄时,我再懒得和她多说一句话。

那天之后,我除了继续沉浸在我花鸟诗歌的世界,就是上课和看书。

有时候,我会在适合的时间敲开他的书房门,以一种谦虚的态度请他解惑。

戒严持续到第二年的一月份,他的寒假没到春节,就需要回去。

我才想起来了,接下来了大半年,又见不到他了。他的暑假大部分时间是在美国度过,临开学前会回北京一两周,这个习惯持续多年。

还是一月初的天气,少有的回暖。

我手上提着一小串自己摘的霞多丽白葡萄,路过后院泳池。隔着作为花篱的西府海棠,忽然听见了笑声。

有水声,像鲨鱼击破前方的水流。又有哥哥说话声,他挺开心的样子。

我就很好奇。

等走到泳池前的方亭,是江立卓和哥哥他们。

我轻轻背着手,微笑着朝长辈们点头致意。

哥哥还站在岸边,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轻松又优雅地朝对面的人聊天。他一边擦着身体,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刚好要正对着我走过来,先转头来,发现是我。

照常地,最后问候的是他。我留有一些尊敬,“哥哥。”

他似乎不着痕迹地侧过了身,朝我皱了皱眉,一边接过了佣人递来的浴袍。

但我还是看到了。

看到他精壮的侧腰,浑身每处线条的蓄发力量,水滴一点点滑下去。

对上他朝我皱眉的表情时,我愣了一下,有一种异样的刺激滑过我的心口。

很快,他套上了极细的短毛绒浴袍,一边系着腰际的带子,一边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除了水里还在潜泳的两人,在岸上的大男生因为春季还冷,也裹着浴袍。

“小铃铛背后有什么?”有一位表哥离我最近,坐在躺椅边,很有兴趣地淡笑。

我的嘴角弯到一个礼貌的角度,把自己摘的葡萄拿出来,“晏哥哥要吃吗?”

而江猷沉眯起双眼,皱了前额,对这个表哥以质疑的打量,“想吃我们一会去摘,你怎么会同小辈要东西?”

“哈哈哈哈。”有人笑,转头朝我挥挥手,不过手心是朝内,,“你晏哥哥逗你玩呢。”说完后,目光有意看了一眼江猷沉。

我看到哥哥冷厉的目光没再盯着我。

他转过头,丢下一句,“外边太冷,你快回去吧。”

那天之后,日常负责照顾我的章妈、小煦姐姐,开始有意无意给我提及男女有别。

早在她们明说之前,已经给我看过了那些“探究身体秘密”的读物。我已经发现了的,在宅院,明面上,所有人都遵守着有些封建的传统教育和礼仪秩序,但私下,有些东西却比太多家庭超前。

至于性教育的科普读物,我最初是尴尬地自己读完。

后来,我自己忍不住去翻查他们。因为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妹妹能不能和哥哥发生性行为。

这不能怪我淫荡,谁叫他长得好看呢。

我13岁的初夏,气温燥热得我淌下汗,我的房间也很闷。

等我翻找到我颜色幼稚的,吊带蓬蓬裙泳衣,试着套进去时,蹦一声,吊带的绳子断了。

我烦躁地站在镜子前,看着泳衣自己往下滑,我裸着上身。

忽然,我发现背后的照片里,哥哥在直视镜头。

那是后方墙边的浅色木质柜子上摆放的相框。那副单人特写就在那里,周围也有一些全家福。

我走过来,一只手捏住相框。

那是我们春节去拍全家福时,那个女人最后忽然想到什么一样,说,“江宪都没一张独照吧?”

他在套上那件薄浅灰色丝绵混纺的外套时,动作愣了愣。

最后他半迁半就地被推到幕布前,说不上什么表情地,看向镜头。

他穿着那件硬锻的隐约反光的外套,坐在高椅上,腿也很长。一只手轻轻垂在一边,轻轻抬起下巴看向镜头,微微抿住嘴唇。他的骨相很深邃,好像遗传了一点奶奶的血统,鼻子高而挺,像个德国军官。他的眼睛还是和我一样的深黑,不过,他的眼型凌厉一些。

咔嚓,亮白的闪光也反射在我的脸上。

方形的白色蕾丝垫布,盖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藏住自己的脸,喘息穿过蕾丝的间隙。

那件幼稚的泳衣已经被我脱到床下,在裙口处,有一小片像水的东西。

我大力地呼吸,肚子起伏了一点又落下,手本能地伸向了腿间。

夏季的闷热再次难耐地进屋,我身上出了层汗,又迅速在空调下被吹冷。

仍然很难纾解我的烦躁。

我眼里再次浮现那天,他赤裸着只穿了泳裤的身体。宽阔有力的肩部,手部的肌肉线条和手肘,顺到了他修长又大的手背,上面有青筋。

青筋··· ···对的,哥哥的那个上面,好像也会有青筋吧。

青筋暴起的生殖器,雄桀的汹涌着他的欲望。

“哈··· ···”我一边按压到一个奇怪的部位,一边慌忙地拉开盖住脸上的蕾丝布,我怕被窒息。

我更急切地去按压、摩擦它,又觉得难受,哥哥的脸··· ···

忽然,他那天冷厉的目光瞥过来,直直地看向我。

我的牙齿一张合咬到嘴内,直接把我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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