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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律动也没有达到心灵的震撼,缠绵的拥抱也温暖不了冰冷的心,身下女人的火热也点燃不了男人那双冷酷的眼睛。
唯有在攀上欲望高峰的快乐时候,才能够依稀看出过往曾有的纯净。
背靠床头,男子手里叼着根烟,透着烟雾环绕中冷酷的盯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斑斑驳驳,惨不忍睹。
“别看了。拓城,我们一定会报仇成功的。这笔血债,终究会讨回来的。”身旁的女人伸出手,遮住了男人的双眼。
“哼。成功?我已经不人不鬼了,成功之后,我还是一样。”嘲弄的笑了笑,被烟雾笼罩的那张脸格外惊人的美。
如果去掉脖子以下那些可怕的斑点,男人有张极为俊朗的脸庞,刚毅的下巴充满了男性魅力。
“不会的。拓城。我们成功后就离开这里,我们可以整形,你的头发也可以——”
“不要提我的头发。”仿佛被踩到了痛处,男人发狠的将烟头抛于地面。
深吸口气后,男人发了话:“他们离开了回北京了?”
“恩。一切都在计划掌控之中。阎云明天也去北京。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给那个姓风的机会去带走朱朱?引来这么一场hunluan,阎云那头要是知道是你做的话——”
“呵呵。他这么聪明。早就猜到是我做的了。不然快到临走前为何不来我这和我商量去北京后的计划?本来我打算利用白朱朱做诱饵,至少可以让那五个小子吃亏。没想到居然雷声大雨点小,他们一点损失也没有。哼——这次便宜他们了。”
男人阴冷的闪过冷光,面上满是算计。
“但是那五个小鬼毕竟不是我们最直接的目标。现在他们都离开了,把朱朱一人留在上海合适吗?”女人疑惑的问道。 “放心。就算我们不动手把白朱朱弄过去。也会有人把她弄去的。如果我没有料错,金流圣一定会想起繁花水的作用。我就是要让他们四个知道——白朱朱这个女人非留身边不可。这样,我们在北京更加容易下手了。”眼底窜过阴谋,男人重新点燃根烟,陶醉般深吸一口,靠回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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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之上金流圣详细向另外三个解释了一定要带走白朱朱理由。
“你这么确定繁花水可以制成那种药水?”梁奇夜疑惑的提出问题。
“对。当年只有我还有老大和拓城三个人在场。所以,我最了解不过繁华水了。”
“听你这么说,也就是白朱朱已经是病发阶段。她发作时候会很兴奋,会混沌不察觉,只以为自己在睡觉而已。所以她做了什么,干了些什么,自己也毫不知情,对不对?”朝烈云冷静分析,得出结论。
“对。关键是她病发后会不知觉勾引男人。那个姓风的男人不就是这么被勾搭上的?只要一个没看住她,回头不知道那女人会勾搭上多少男人。”
“那糟了!那五个小子还在上海呢。如今我们一走,楚阎云又不在。要是白朱朱又勾搭上什么男人,那五个小子可就要把上海给炸沉了!”一听明白,李胤禩也是跟着着急起来。
那五个小子有人看着时候还这般无法无天,要是没有人管——头又疼了、“要不把五个小子弄回北京?”梁奇夜建议。
“不行!白朱朱身上有繁华水证明她一定是个很关键人物,说不定和十一年前事情有关。何况五个小子也不可能罢休的。干脆就把白朱朱想办法弄来,我们四个来看紧她。”朝烈云提出反对,同时提出新的想法。
想法到是不错,可是朝烈云真是低估了咱们白大小姐魅力。回头他们四个怎么死在这摊温柔乡里面都不知道。
“我看行。一回北京就把白朱朱给弄来。”金流圣点头附和。完了!又有一个不怕死的出现了。
“我也赞同。就这么定了吧。”
“我没意见。”
这年头不怕死的就是多。好吧,既然这四个都这么不要命想死在白朱朱这货色手里,咱们可得成全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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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实施得很顺利。北京那里已经如他所料般注意到了自己存在。
北京!这个地方许久不曾踏入了。
楚阎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整理着衣物。视线一转,看到床头放着得照片,不由嘴角微微扬起。
那张照片是他和白朱朱两人在街头拥吻时候请别人拍的。照片里的他笑的真是柔和,照片里的朱朱笑的那样纯真。
一想到白朱朱,楚阎云心情沉重起来。 .
该留在这里还是一起带去北京?
留在这里,虽然有那五个小子守着,可到底五个小子做事太过莽撞。别一个不留神又让白朱朱碰上了什么人,徒增伤害。
带去北京,他又不愿白朱朱再被如此利用。杨拓城一心报仇,是不会放过白朱朱这么有利用价值的人。
留下或者带走都是伤害。楚阎云一时间也难以决定,不知如何抉择。
他无法决定自然有人替他决定。一大早天还没亮,自己手机就狂响。
“朱朱?怎么了出事情了?”立马惊醒,楚阎云着急询问。
“阎云。怎么办?人家被调去北京分公司上班了。”电话那头白朱朱一听就极为沮丧情绪。
“北京?”楚阎云一听就知道有人做了手脚,心里盘算着到底是谁出面做这个事情。
“是啊。阎云,怎么办?我们要分开两地呢。”一听就知道白朱朱在电话那头有多么着急。
“呵呵。小傻瓜。你放心,我们不会分开两地的。公司安排你什么时候去?”
“明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公司怎么突然重视起我来了。奇怪了——”“傻瓜。重视你还不好啊。工作重要!明天出发对吗?你放心,回头你一下飞机,就可以看到惊喜了。”楚阎云抬手看了下手表,早上六点,时间还早,足够他弄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
“惊喜?!阎云你也正好要去北京?”白朱朱听出了楚阎云话中有话,不禁提高了声音。
“赶紧在睡会吧——乖!明天下了飞机你不就知道了?”
“恩恩。好。我就去睡。说好有惊喜不可以骗我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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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沉默在五个小子中间产生。回来的那天夜晚,谁都没有吭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也不打算开口。
冷北牙一直坐在窗边,望着外头,时而眉头伸锁,时而又眉开眼笑。
安阳一如既往的闭眼盘坐,只是拨动佛珠的手异常迅速,安静的屋内可以听到珠子相碰撞的声音,异常刺耳。
陆飘和章玉在下棋,棋子下落的声音配合着佛珠声响,渲染着屋内前所未有的寂寥。
空际,苦闷,难受,嫉妒,懊恼,惆怅。
在白朱朱门口守侯的那一晚,五个仿佛这么死去活来了一回。多少念头在脑海中盘旋,多少情绪在心中荡漾。
纠葛又纠葛,在那一刻天亮之际,五个人终于不得不承认——他们栽了。
居然莫名其妙的栽在了白朱朱手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牵制住了他们五个人的情和欲,盈盈一笑间,翻手为雨,五指山压下,五个孙猴子被雷霆压顶。
估计是自己情绪难平,一直躺在床上的裴麒麟猛的跳起来道:“你们这几个,也到是说句话啊?就这么放弃了?收手了?反正我是不愿意这么窝囊的。楚阎云他凭什么啊凭什么——”
后头的话几乎是用嚷的,总觉得要是不喊喊,他八成就要爆了。
“吼什么啊。甭在这么拔塞子(放屁)。她那么喜欢楚阎云,连瞧都没瞧我们,还捣腾啥毛啊?”陆飘手一拍桌子,也是嚎上,青白着脸色,满脸就是委屈。
“妈的,你呲我做什么?这不是让你们想办法嘛。”裴麒麟也是怒声回骂。
“别吵了。没人说想放弃。我刚才接到电话,北京那里传消息来——朝烈云他们四个明天就回北京。没这四个人看着对我们来说是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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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冷北牙几个算了人力,忘记算天命。
朝烈云四个第二天一早是走了。其实楚阎云第二天也走了,当然他们不知道罢了。
可是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更加想不到的是,第三天一大早白朱朱就拉着行李箱,手挎着包包也华丽丽走了。等他们发现时候,估计人都在北京转一圈了,当然这还是后面要提到的。
我们先来看白朱朱拉着大包小箱的通过安检上了飞机,还是坐者头等舱。这个自然是有心人替她安排好的。
白朱朱这个女人,那真是普通平凡,不起眼。她还是头次坐飞机,坐飞机的感觉是如何?以前只是听说——在空中的感觉平滑飞行,可以感受到天空的广阔和自由。
现在自己这么坐在里面,白朱朱感觉又是不同的体会。
她胡思乱想,身体随着飞机的刹那,突然脑海中迸出了这般香艳的想法。高高的扬起的机头,机身猛烈的朝着空中这么上升着,窜入了云层。就好像男人和女人在床上一系列的表现。
下身从软绵绵到刚硬,然后上升,再上升。女人的幽禁深处就是那漫天遮盖的云朵,你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仿佛离你很近,又离你很远。
惟有窜入其中,不断的探究着,摇摆着,晃动着,激烈着,刺激着,生和死都在瞬间体会到。
原来坐飞机和做—爱是一样的感觉。白朱朱不禁轻笑了出声。
性幻想的时候,男人是猛键魅力的,女人是妖娆,动人的。白朱朱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眼睛荡漾着如水般涟漪,嘴角微微展开,像那小花盛开的河边,清澈见底。
眉色波澜缭绕,秀色撩人,面若桃花,憨着笑却透着媚。这样一个女人怎么能不吸引别人的眼睛?
头等舱人的确不多。但是白朱朱后面两排对面正好坐着这么一个男人。他一听白朱朱笑声,抬起了头。
这一眼晃过,真叫人欲哭无泪啊。怎么就让白朱朱撞上他了呢?冤孽,几世轮回也逃不开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