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自然是没有人愿意宿在老宅的,办完事,几家人便分别驱车离去了。
孟懿卿开得车,湮染和曹卫东坐在后座休息,副驾的位置上自然就是湮沉沉。
到家后,孟懿卿待两位老人下车,一把拉住欲要跟着下去的沉沉。
天色太暗,男人脸上的表情隐晦不明,只剩眼中暗光流动,他低声道:“沉沉,今天虽然挺可惜,但是我们也算是正式见了长辈,我也该有名分了……”
两人的婚礼就在下个月,孟懿卿也忍了那么久,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湮沉沉低下头,许久都没有给出回应。
以前她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都到这地步了,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拒绝他。
车外的湮染和曹卫东见湮沉沉迟迟没有跟下来,好奇怎么回事,凑近一看就见里面的两个人气氛古怪,曹卫东毕竟是心疼自己女儿的,想开门将她带下来,却被身边的湮染阻止。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沉沉……她也该适应了。”湮染轻声道。
自己的女儿身体特殊,寻常男子如果命不硬一些,很难降得住她,但是至阳至刚的男性哪里那么好找,把整个国家男人的生辰八字翻遍都找不出几个,所以半年前,孟懿卿捧着自己的八字找上门求亲的时候,她是有多欣喜。
她跟孟家夫妇也多年未见了,对他们这个唯一的孩子印象也不是很深,更别提两家人当年玩笑性质的口头“娃娃亲”,反倒是在孟懿卿的提点下,他们才慢慢反应过来,好像……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于是他们便这样慢慢接受了这个年轻有为的小辈。
他是最适合湮沉沉的人。
湮染这样深信不疑。
湮染拉着丈夫回屋,曹卫东向来遵从妻子的意思,即便再不舍也懂得要回避,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孟懿卿余光中瞥见两位长辈已经默默进屋了,也就不再收敛自己,车内空间本就狭窄,两人还挨得如此近,稍稍低头便可闻到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甜甜香味,他忍不住将整个身体都凑向她。
湮沉沉低头不肯回应,他也不急,指腹一下一下揉搓着幼嫩的肌肤,他的视线刚好可以看到女孩子细柔的脖子,一侧的颈动脉“突突突——”的微微跳着,他仿佛被那里迷住了一般,口干舌燥的舔了舔牙齿,然后忍不住往那处附身而去——
“!”男人突然动手,湮沉沉炸了毛一样,浑身一个激灵,慌张的想要开门逃跑,但是身后的男人仿佛早就看穿她的想法一般,一把摁住她开门的手,将她整个身子拉了回来带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大声尖叫引来家里的两位长辈,男人从后面亲她的脖子,舌头在湮沉沉细腻的肉上舔来舔去,牙齿不时扫过她的动脉,在上面不着痕迹的啃咬……
湮沉沉直觉背后阴凉,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孟懿卿咬在她肌肤上的牙齿有点尖锐……
明明是一幕多么旖旎的场景,湮沉沉却没有觉得多浪漫,多害羞,反倒是可怕。
她怕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抗拒他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