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的事,黎双双才反应过来,她从来没有问过温言叙以前到底和她父母说了什么。
她在十六岁生日一过就搬去了和他一起住。
他们睡在一个房间,一个床上。
黎双双才知道他说的想和她住在一起,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起住在一个房子里,而是真正的,情侣一样的同居。
可是,她还未成年啊。
虽然感觉不太好,可是黎双双也只是矫情了一瞬间,睡都睡过了…再来想这些,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温言叙的念头显然不是当时他们第一次之后的临时起意,因为黎双双不久后住进来的时候发现,他的房子里,自己需要的,用得上的东西全都有,甚至还有满满的几个衣柜的春夏秋冬的衣服。
连房间都是变成了她喜欢的颜色。
他是蓄谋已久,就等着她来。
和温言叙住在一起之后,黎双双只有周末才会回家了,每次回去的时候面对她爸妈都有说不出的心虚的感觉,奇怪的是她爸妈是真的根本不在意她和温言叙这样的关系。
于是时间一久黎双双也心安理得的和他一起住着。
两人每天都是差不多的时间起床,坐他的车一起去学校,晚上再一起回来,大部分都是他在等着她放学。
然后回了家又一起做饭吃饭,黎双双原本从来不进厨房的,但是时间久了给他打下手,也学会了。
至于在床上的,有了第一次之后,后面的每一次,就都非常的顺理成章了,刚开始住的一个月,几乎每天都做。
晚上睡得晚,白天她就没精神。
温言叙才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头了,就忍着到周末才和她做个大半夜。
黎双双高三那年,温言叙已经进了二,原本凭他的能力,是可以进更好的医院的,当时黎双双问他为什么不选其他医院的时候。
温言叙就回答她:“我要是去了外地,也不能把你带走,你跑了怎么办?”
她无言,说些根本不可能的话。
这才知道他是纯粹的为了她留在了二院。
可能也还有别的考虑。
黎双双的三叔是二院的院长,知道温言叙和她在一起,之前就找了她妈妈,说正好可以在二院工作,之后也方便什么的。
她不知道是在说方便什么,可是她知道,凭他的实力,在哪里,都不需要靠什么关系。
而进入了高三的黎双双,学业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在学校呆的时间远远比在家里呆的时间要多得多。
两个人都忙,见面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他大半时间都在医院过,有的时候晚上也不会回来,干脆地睡在医院。
黎双双也不会觉得不开心,毕竟他是在工作,而且刚开始很忙也是正常的。
于是她有的时候放学了,想他了,就去医院偷偷的看看他,也不会告诉他,因为不想打扰他,也不能让他同事看到。
她在高三最后只剩下两个月的时候,才找到了自己未来的方向。
她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老师问过,同学问过,温言叙也问过她。
而黎双双现在终于知道了。
她想做什么。
他做医生,那她就做护士。
跟他呆在一起吧,挺好的。
温言叙对于她这个决定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唯一说的就是,只要她开心,她愿意就好。
17岁的时候黎双双正式的结束了她的高中生活。
高考发挥得还算良好。
从高二开始她就意识到,高考不是中考,即使她有温言叙给辅导,考东大可比考东大附中难多了。
最后勉强过了一本线,她选了一个本市的大学,离二院和东大都很远。
没办法,大学都在郊区。
黎双双还想着,是不是大学就没办法和温言叙住在一起了,谁知道这人,瞒着她,直到开学的最后一个星期才带黎双双去了他在大学城附近买的一套房子。
“不住宿舍,你就住这里,我只要不忙,下班了一定尽力回来陪你,我们把那个房子的东西都搬过来,就和那边一摸一样。”
她当然开心他这样,可是又心疼他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回跑,本来就已经够累了。
温言叙对此只是一句话。
“累是累,可是没办法不和你呆在一起。”
要是让她住了学校,一个星期见她两面,那根本不可能。
黎双双满十八岁的那个十月。
黎妈妈按之前给她说的,办了一个豪华又盛大的派对。
把家里的亲戚全都请了过来。
温言叙那天因为医院有紧急手术要观摩,很晚才过来。
成年了,黎双双很开心。
她终于长大了。
即使温言叙来得晚,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开心的。
她喝了酒,不过两杯就醉得不成样子,他来了以后两人又呆了一会儿,温言叙就直接带着她回家。
黎双双上了车就开始耍酒疯,一直闹着要让他给礼物。
“回去给你,现在先坐好,我要开车了。”
他一句话就能让她乖乖巧巧的,真的就停了所有的动作,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上,走到半路就睡了过去。
到了家温言叙一路把她抱回家,又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
期间黎双双是完全睡死过去,压根就没有要醒的意思。
谁知道刚刚把她放上床,被子一盖好,她就睁眼了。
温言叙站在床边,手上拿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
黎双双吓得弹了起来,挺着上半身坐得端端正正的。
他笑了笑,挑了挑眉头看她:“还真是会挑时候醒过来,怎么了?”
她眨眨眼睛:“你拿的…生日礼物?戒指吗…你,是要…是要…”
后半句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然后就看他蹲了下来,红色的盒子打开了,确实是戒指。
黎双双偷偷看一眼,非常好看。
“戒指,给你的成年礼物,一年前就订做好了,不过…不是求婚戒指。”
她垂垂头,听他直接说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
温言叙盯着她,眼里都是笑意,又把她手拿了过去,戒指拿出来,稳稳当当的戴在她的手指,尺寸刚好。
她的所有,他都清楚得不得了。
黎双双连平时穿的内衣都没自己操心过,全部都是他准备的。
当然,她也想,多少都是按照他自己喜欢的样式准备的,因为全都是些性感的蕾丝的那种,她虽然都不好意思,可是他喜欢,也就没什么了。
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他戴完了又托着她手,轻柔的吻了吻。
“这下,在学校也可以戴,不可以摘下来,有男生追你,你就把这个戒指给他们看,除非他们能买得起比这个更贵的,不然你最好是不要给他们和你说话的机会。”
这话听着。
黎双双笑了笑。
“这戒指…有这么贵吗?”
“也还好,买得起,等求婚的时候,再送个更贵的。双双,十八岁快乐。”
他们在一起快三年了。
她终于从一个小孩,变成了一个成年的小孩。
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还困不困?”他看她一脸清醒的样子,转着手看戒指,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黎双双摇摇头。
“不困了…酒醒了。”
她说完就和他对视着看了一会儿。
然后就懂了他眼神的意思。
她从来就不是那么胆小的,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也只是越来越大胆。
温言叙被她上半身压了过来,紧紧的抱着,她发育得很好,丰满了不少,当然大半是他的功劳,两团柔软的肉抵住他的胸口。
“哥哥,要做吗?”
问完这句话,黎双双的吊带睡衣被扔在地上,一瞬间就光了身子。
他又两下脱干净了自己的衣服,整个人压住了她。
“今晚别睡了,给你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成年夜。”
他说完没等她接下句话就吻住她,又急切又重的吻她。
黎双双和他同居这么久,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在床上原本也不害羞,现在是变得越发的契合他,只要他想要的,她也都能迎合。
他今晚格外的不温柔,很强势。
和她接吻了一会儿,亲着亲着吻就又落到她下面。
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喜欢亲她那里,亲也就算了,有的时候还会说些让她根本不好意思听的话。
今晚是很特殊的一夜,可能是因为心绪的原因,黎双双也格外敏感,被他没舔得多久,就到了一次。
然后温言叙没等她缓过劲,直直的插了进来,滚烫的阴茎整根的塞了进去,就着她又湿又热的内壁狠狠的插着,每一下都又快又狠。
黎双双开始还憋着,到了后面就再也没压抑自己,在他身下忘情的呻吟,叫的又软又缠人。
不过半个小时,又被他弄得到了一次。
然后就开始换各种姿势,站着,又坐着,又把她抱起来。
沙发上,地板上,又到浴室。
黎双双连着到了两三次,他却一次都还没好,最后还是让她背对,后入她,狠狠的插了很久才射了出来。
他趴在她背上喘息,性感又迷人。
两人身体紧贴着,没有一点缝隙。
不过缓了一会儿,他又把她抱起来进了浴室。
两人泡在一个浴缸里,她坐在他身上,背对着他,又被他插了进来。
开始还是温柔的动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都是在做爱的时候才会说的。
他有时很喜欢,黎双双也配合他。
说得过火了,她越来越湿,他就越来越硬。
重重的又开始插她。
把她头轻轻的掰了过来,还要和她接吻。
黎双双其实爱死了他这样不温柔的样子。
两人的最后一次结束在浴室里,最后关头温言叙没忍住,硬是射到她里面。
“今晚真是感觉太好了…对不起。”
他最后给她清理的时候说了一句。
黎双双怎么会舍得生气。
他们有时做爱也不戴套,因为很舒服。
甚至是她提出的,温言叙怎么也不同意。
说不戴套不卫生,对她不好,而且他要是忍不住射进去了,也不忍心让她吃药。
但是她还这么小,要是怀孕了。
他就真是个禽兽了。
但是还是要为了让她开心屈服。
今晚也没戴。
但,是他第一次没忍住射了进去。
温言叙给她清理完,又静静的抱住她。
“要是有了,就要委屈你早点嫁给我了。”
“嫁什么,我才18,结婚证都领不到…我吃药就好了,而且我生理期不是刚过吗,应该没问题吧。”
他亲亲她,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又开口。
“十八领不到证,二十就可以了,二十的时候,要嫁我吗?”
黎双双回吻他,眼神一片澄澈,盯着他回答:“你求婚,我就嫁。”
于是二十的十月生日。
黎双双等来的礼物,是他口中的另外一枚戒指。
求婚用的。
温言叙在他们第一次的房间里给她求的婚。
只有他们两个人,因为他知道黎双双不喜欢别人看着,那样可能会害羞得直接拒绝了她。
因此只有他们两个人,结果很好。
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点了头。
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哭得稀里哗啦。
温言叙哄了她大半夜,又做了大半夜。
第二天,还精神抖擞的去了民政局领了证。
二十岁的第一天,黎双双做了温太太。
“你当时,到底给我爸妈说了什么,他们就同意我和你同居?”
她想着以前,又问起他这个问题。
“多久以前的事了,还惦记。”
他没正面回答,黎双双又问了一遍。
“那我要知道啊。”
“我给你爸妈说,我很喜欢你,是很认真的那种喜欢,虽然我比你大很多,可是会很爱很爱你,把你照顾得比他们照顾你还好,我还说,我一定会负责,等你二十的时候,就娶你。”
然后,他确实也做到了每一点。
也在她二十岁的时候,把她变成了温太太。
略仓促~回到成年人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