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民国]妙不可言(繁)--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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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妙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下意识地抬起腿,架在了旁边矫健的躯体上,在手感绝佳的肌肉上蹭了蹭,嗓音沙哑地嘟囔:“你怎麽还没走?”

以往这个时间,他应该办完公事都快回来了。

沈铎揽着怀里的嫩豆腐,爱不释手地摩挲了几下,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沈铎的生物钟依旧如初精准,只是今早醒来,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没大事,便又贴着床上酣睡的娇躯睡回去了。这对工作严谨的沈少帅来说,可是破天荒的事情。

沈督军对此也习以为常,只要不耽误了正事,随他们怎麽胡闹,必要的时候还会躲得远远的,不在他们跟前碍眼,可以说非常体贴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在屋里还能听到外面呼啸的风声,天也阴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雪。

沈铎和薛妙引相拥窝在床上,均散发着一股懒怠,谁也没说要起身。

这窝在床上的岁月静好,虽说有点羞耻,不过薛妙引还觉得挺受用。

薛妙引贴着沈铎的胸膛,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手指就不自觉地在他腰腹上画圈圈,暗叹着自己男人的马达。

沈铎将她不规矩的手抓上去,警告似的捏了捏。

薛妙引手指一点,转而就在他胸前学着手指走路,直到沈铎在她软乎乎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才乖乖地将爪子收起来。

薛妙引觉察到沈铎蠢蠢欲动的欲望,还笑嘻嘻地调侃他:“少帅现在是食髓知味了?”

沈铎看着已经被她撩拨起来的小兄弟,也没打算掩饰,吻了吻她的指尖,掀着被子压了过去。

薛妙引含糊地轻吟:“嗯……有点肿了,跟少帅不配套了呢……”

沈铎吮咬着她红润的唇,将自己的硕大一寸寸硬挤了进去,感觉到内里的温热跟紧缩,舒服地喟叹。

什麽不配套都是放屁,根本就是天造地设地契合。

沈铎感受着桃源深处的九曲回廊,直叹妙不可言。

两人餍足地离床,太阳都已经快落山了。

薛妙引没什麽诚意地对着镜子反省了下自己纵欲过度,看见沈铎已经穿上了裤子正在扣皮带,忍不住手痒过去代劳了。

沈铎见她还有闲心占自己便宜,眼角漾着笑意,“精神挺好的?”

薛妙引是个下了床就不记床上教训的人,不过想想他马力十足的马达,还是怂怂地拍了拍他的皮扣收回手来,转而揽着他的脖子转移话题:“我明天去看黛黛跟小宝宝,陪我出去买点东西?”

沈铎吻了吻她主动凑过来的红唇,点头说好。

薛妙引买了一些补品跟小婴儿的东西,林林总总也拎了不少。

沈铎觉得开车过去也不远,便道:“乾脆顺便送过去算了。”

“我哥说过午不探病,还是明天上午的时候再去吧。”

沈铎笑道:“你怎麽也信这些了?”

薛妙引耸耸肩,也没有说信,只是觉得这冷风嗖嗖又阴沉沉的天气,怎麽也不像个探望的好日子。

“上次去喝满月酒没能看见黛黛跟孩子,听蒋九爷说是一对千金,黛黛的福气可真好!”薛妙引的脸上不掩歆羡。

沈铎道:“那明天你正好可以去沾沾福气。”

“如果可以一举两得,的确不错。”薛妙引跟沈铎相视一笑,依偎回他身边。

两人拎着东西正要往街边停的车子上走,旁边忽然闯出来一个人,撞得薛妙引晃荡了一下,几乎栽进了沈铎怀里。

沈铎扶稳薛妙引,抬起的眉眼瞬间冷凝,像冻了三尺的寒冰。

薛妙引扶着沈铎站稳,回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摔在路边,便不打算计较了。

显然沈铎也没追究的意思,揽着薛妙引便要走,旁边忽然又追出来一个男人,照着地上的妇人骂骂咧咧的,又狠狠踹了几脚。

男人看见沈铎,态度一下子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得眯起来的眼睛满载着谄媚。

“原来是沈少帅,有些日子没见了,幸会幸会。”

沈铎看着对方,脸色依旧冷冷的,也没有搭理的打算,带着薛妙引上了车。

薛妙引偏头见了眼外面那两个人,正想问沈铎是不是认识,就听他道:“是蒋家的人,以後若再见了,离得远些。”

沈铎正儿八经的交代,薛妙引定然会听,不过也免不了好奇。

“蒋家怎麽说都是世家大族,怎麽如今落魄成这样?何况还有蒋九爷在。”薛妙引不禁奇怪。

“蒋楚风可不认自己是蒋家的人,自蒋老爷过世之後就没有蒋家了。”

薛妙引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蒋家不是有九位少爷呢,好像除了蒋九爷基本没听到其他人的事儿。”

“蒋家旗下的生意不少,如今也是各自为政,经营着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本生意。老七一直跟着蒋楚风,方才你见的是老六。”

薛妙引乍一听还有些不可置信,回头看了一眼路边那个男人,“真没看出来,蒋家怎麽还养出来一个大烟鬼?”

薛妙引是学中医的,沈铎对她一眼看出来蒋老六抽大烟也没特别惊奇,只道:“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良莠不齐也是自然。”

“说起来我可真佩服蒋老爷,居然一连生了九个儿子!”

沈铎不置可否,觉得这九个儿子也未必就是好。熊的熊,坏的坏,要麽不成器要麽不认老子,蒋老爷怕是上辈子没烧好香。相比起来,他们家老爷子可真是省事多了。

“对了,方才那个女的是谁?也是蒋家的人?”

薛妙引见人被打成那样,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难免动了些恻隐之心。

“是蒋老爷的大太太。”

薛妙引不禁面露讶异:“是蒋老六的生母吗?”

沈铎似乎看出来薛妙引的心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道:“他们不是善类,有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薛妙引听他这样说,虽然不太清楚中间有什麽事,不过也没多嘴问下去,反正知道沈铎说的话没错就是了。

晚上沈督军回来,难得见两人都在客厅,一家子总算吃了个齐活的饭。沈铎还颇有耐心地和沈督军下了两盘棋,然後沈督军心才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沈铎洗完澡出来,见薛妙引趴在床上捡着铺散开来的照片,擦了把头发坐了过去,捏起看了看都是结婚前他们两人在外面拍的,十张里有九张都是他。

沈铎见她耐心十足地一张张挑着装在相册里,不禁有点纳闷。他真人就在她身边,怎麽看个照片看得不离眼?

薛妙引兀自欣赏得入迷,举着沈铎穿军装的照片,眯着眼道:“果然还是军装最适合你,改天你再穿着给我拍两张吧,要那种全身的。”

沈铎笑言:“我不天天在你身边?”

“天天又不是时时,我留两张解解馋嘛!”

沈铎见她说得一点都不害臊,不禁莞尔。

薛妙引将照片整理出来,又翻着看了一遍,越看越满意,美滋滋道:“我觉得我可以专职照相了,你觉得呢?”

沈铎一直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学中医太枯燥了,难得还有别的兴趣,自然不会阻拦,道:“你要喜欢的话。”

“那改天我去看看有什麽相关的书,可以自学一下,以後当你的御用照相师!”

这种独一无二的待遇,沈铎自是受用得很,欣然应下。

没几天,薛妙引有次下午从药堂回来,就看见书房旁边的房间进进出出着几个工匠,正在搬东西。

薛妙引不明所以,正待问问管家,见沈铎也回来了,就问道:“这是在干什麽?”

沈铎自若道:“你不是想学照相?我叫人把旁边的房间腾出来,给你安置成暗房。”

薛妙引一听,感动是感动,可这效率也太快了些,她的书还没买呢……

“少帅你这样对我,可甩不掉我了!”薛妙引挽着沈铎的手臂,高兴得一塌糊涂。

沈铎不觉得自己会因为什麽原因甩掉她,牵着她的手往餐厅那里走去,又答应她等星期天陪她去买书。

薛妙引嗯嗯点着头,不自觉地对沈铎已经依赖了起来。

(暗房play倒计时,出脑洞的小妖精快出来认领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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