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上课了……”
好心的同学善意地提醒,不及收声,被来者的目光抓住了。
“莫非,站起来!”
来者不善啊。
被点到名的莫非站起来,只听到:“下课把上节课的知识点默五遍交给我,懂了吗?”
莫非愁眉苦脸地点头。
来人是个男老师。身材健硕,却男身女相: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情目。
他的目光在众人间逡巡,问:“听说有新同学来了是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余可的身上。
余可咽了口唾沫,磨蹭着站起来。
“你磨蹭什么!”
余可吓得一紧张,笔掉了。
“别紧张,问你两个问题。”
“国家处理国际关系的决定性因素是什么?”
余可愣了愣,没有把握地说:“利益……”
“怎么做呢?”
“那不是立足本国利益,不干涉别国内政……”
“还有吗?”
“和平共处,共同发展?”
“算你过关吧。”
这一连串的发问,也引得余可心底无限发问:
这里居然能有正常的“国际关系”?
有了上一节“历史课”的铺垫,接下来的课程内容上什么,不用多说了吧?
这个所谓的“政治课”的复杂不想而知。对于余可而言,依旧是一门“高深”的课程。
首先是不明白两国之间的“利益冲突点”在于什么。
余可本来寻思不该啊,各国内部都是靠着这种“传统艺能”来维持国家机器运转。难道是因为一国男多,一国女多,性别发展不平衡,再加上“性”能力某一国后来者居上,引起了原“霸主”的警惕,导致进入“修昔底德陷阱”,所以产生“国际摩擦”了?
虽然以上分析没什么道理,事实果真不出所料。
“周老师,这一点不会考的吧,不是敏感话题吗?”
周老师蹙起一弯秀眉,说:“难说,万一他就出了某个‘企业’,或者某场‘会议’,这个基本点一定要答。这种讲过几遍的内容别再忘记了啊。”
抽象,太抽象了。
余可又沉入了“神游物外”的逍遥状态。
之后的环境地理课是位小皮裙大波浪的女老师授的课。
她讲的内容,那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好像留意照顾刚从“下面”上来的余可,她的稍微落后的学习进度。作为女性,她的心思比较细腻,在很多地方贴心地多次强调知识点。
比如若在有灯光的场景,灯光的明暗和投射的角度都需要被考生注意。关于一些床上用具的放置,也是不可忽视的地方。不能想象的是这些说法都有“心理依据”加以辅证。
而这都是些细节得不能再细节的地方。
真是,
大行须顾细谨。
准备下课时,老师还尤其说:“同学们充分认识自己的特长,学会扬长避短,善于发挥自身的长处。
“学会藏拙,学会扬长,会给你加上不少的分数。一分压死一千人啊!大家都上点心。最后一个月了,注意巩固优势科目,查漏补缺,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相信相信的力量!”
老师不停地给大家灌鸡汤,打鸡血。余可居然有种回复高考前夕的错觉。
然而她的大脑始终处于宕机状态。知识量太大,一时间接受不来。她恐怕得缓缓。
放学后,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余可仍坐在位置上晕乎乎的。一双无神的眼睛正直楞楞地飘向远方。
她再次陷入哲学的境界: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你还好吧?刚开始也不能适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明睿关心她,说道,“你还记得吧……604就在这层楼的第四间。”他用脉脉含“情”的眼睛注视着她,眼神希冀,脸颊微红。
看来鸽是鸽不了了。余可闷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