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侯德将她关进监狱,临走前,扯住她头发,骂她是吃里扒外的婊子。
“你以为你和那个兔崽子乱搞,老子不知道,老子告诉你,老子心里一清二楚!”
说完,将她狠狠推搡在地。
望着她,像看一个下作妓女。
甩开后,掏出手巾,将手指慢条斯理的,擦个一干二净,用完后嫌弃扔在地上。
见她,还是刚才那个扑倒在地动作,一直迟迟未起身,冯侯德又说道。
“不妨告诉你,你父亲也是被我亲手开枪打死的,只可惜,只有你老子死在我手里,你那个相好的却死在别人手里,可惜啊,真是可惜。”
舒苒颧骨被擦破了皮,可她一点知觉都没,早就心疼到麻木了。
出口轻声谩骂,“虎毒尚且不食子,冯侯德你连畜生都不如。”
站在面前男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咒骂,他完全就当做笑话一般。
“虎毒不食子,那儿子算计老子就天经地义了?他每次一看你眼神那么赤裸,老子就知道,这混账迟早会造反,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他还真豁得出去,要是他没对你这么一往情深,说不定老子,还会给他留条活路。”
宁城冬天湿气重,加上地牢本就阴暗潮湿,如此一来,湿气更重。
寒潮刺骨,让舒苒整夜都闭不上眼。
一闭上眼,就是两人死去模样。
父亲和冯淖,舒苒都没亲眼看见是如何去世的。
却在半梦半醒间,将它给见个真切。
忆起之前,冯淖刚走没多久,身为冯侯德下属的父亲去北上办事。
回来中途,遇上暴乱。
后就被冯侯德告知,父亲被人打死了。
舒苒当时万念俱灰,冯侯德趁机,以舒家十几口人的性命相要,逼自己嫁给他。
舒苒流了一晚上的泪,第二天迟迟未做决定。
冯侯德就下死手,每隔一个时辰,杀一个。
舒苒眼睛都快哭瞎了。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只能卑微屈服。
新婚当晚,她宁死不屈。
用簪子划破脖颈以死相逼,让他不要碰自己。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傻得可怜。
虽然嫁给了冯侯德,心里却还是不甘心。
还想为自己和冯淖,挽回点什么。
却不知,这样的倔强,竟然到头来,会反误卿卿性命。
要是冯淖第一次上自己床,就发现自己已然不是处子之身。
他估计就对这段感情彻底死心,不会再泥足深陷。
以至于···
等从大片,大片血泊中惊醒。
耳边又回荡着冯侯德,临走前,那句故作阴冷的惋惜。
让舒苒口中腥甜作祟,不得安宁。
舒苒从就进来,就一直不吃不喝,身子愈发虚弱。
面如菜色,一副将死之人的神态。
整天过得浑浑噩噩,不知天日。
变故是在第几天发生的,舒苒也不清楚。
她感觉应该快了,很快就会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