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明显愣了一下,“王上?”
你半眯着眼睛,一幅恹恹的模样:“腿好痛。”
这招用来对付他们似乎是百试百灵,更何况这伤本身就是白起不小心带来的。他犹豫了一下,开始解开自己的月白色外袍,又从袖子里甩出各色各样的暗器和金疮药,丁零当啷的落地声让你忍不住睁开眼看了一眼地面。
白起的衣服已经脱到了中衣,露出一截蜜色的脖颈,他认真解着系带,动作却缓慢地像垂垂暮已的老人——手甚至还在抖。
这实在不能怪白起,他厮杀浴血战场多年,偶尔回朝受封一次还遇见了长大了的让人摸不着思路的王上,他的眸子眯起来,暗暗打量着你。就算凭直觉,白起也感觉到眼前这个懒懒卧在榻上的人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王上。
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姑娘,不该是这样的模样。
虽然这样想着,白起还是脱掉了上衣,露出肌肉结实的上半身,就算是这个平行世界,他的身上还是布满了伤痕,纵横交错的伤口让你的眉头再次深深、深深地皱了起来。你示意白起过来,涂着丹蔻的手指抚摸上那一道道的伤口,“你……”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白起又把脸侧过去,他的耳根红得发烫:“王上有什么事吗?”
“白起…辛苦了。”那句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话就这样落在了他耳畔,但与这温柔的话形成对比的是后背处的伤疤被温热的指腹肆意抚摸着,说不上来的痒。他浑身肌肉都紧绷着,结实的腰背变得僵硬,白起感觉到身后的手指愈发肆意妄为,抚摸过肩胛骨后一路沿着脊柱向下,在他的腰侧盘旋着,手指打着转。
在即将摸到腰腹以下时白起终于没有忍住,伸手攥住了你的手腕。他回过头,眉头紧皱,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王上自重!”他攥住你的力道有些大,手腕发痛,你却不挣扎,任凭他这样握着,空出的一只手懒懒撑着头,换了个姿势。外袍拖坠到地上,露出磕得青紫的膝盖,而转身时胸前微敞着的曲线让男人倏然红了脸。白起赶忙放开手,却被你十指相扣不许他逃。
你打了个哈欠,直直望着白起:“白将军要我如何自重?难道这意思是伤口是我罪有应得?”
男人的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狠厉与冰冷,他愈发确定眼前这个人并非王上。白起回头,半跪下来:“是臣鲁莽了。”
你瞥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挥了挥手:“起来吧,坐过来。”
白起依言起身,坐到了软榻边上,你起身骑在了白将军身上,伸手抚摸着他的鼻梁、脸颊、薄唇。每次触碰都引起面前人微不可见地颤抖,那种像是羽毛般轻柔的触感是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未曾有过的体验。他想要攥住你的手腕阻止这种形势的蔓延,却被你环住脖颈跨坐在了小腹处。性器自然不会因为你的几下不痛不痒的抚摸就硬挺起来,却会因为你抱着白起臀打着圈蹭着他而勃起。
白起的脸红了又白,他努力地不与你视线相交,却还是被你拉住。无论是谁现在进来,都要惊异于这姿势。
王上正跨坐在朝中有名的骁勇且不苟言笑的白将军身上,衣衫不整,而白将军则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白起突然想到曾经做过的梦,那梦与曾经任何一场梦都不同,荒诞而令人脸红,是白起在行军帐中匆忙起夜去舞剑的荒诞春梦。
他在梦中与一个女子拥吻撕扯,滚作一团,床下的衣物滚成一团,唯有雪白的双乳似西域的牛奶、似蜜糖。
梦中如此的不堪,白起含住女子的双乳嘬弄把玩着,微微粗糙的茧子磨着敏感的乳头,听她一声一声地媚叫。
梦与现实又重叠在了一起,所有的不堪都有了具体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