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芷做了一个梦。
比起现实中那个自卑的自己，梦中的那个她可是勇敢多了。
在那个虚幻的空间里，勇敢的赵芷面对周婉，敢揪着她的领子问她：为什么不能等她觉醒。
梦里的周婉愣愣地瞪大了眼睛，顾不上被揪住的衣领，看向赵芷的眼里写满了震惊。
“我明明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去找资料，想要找到觉醒成向导的方法，为什么还没等我找到，你却已经有了向导了？”
“阿芷……”
话一问出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散了个精光。揪着对方领口的双手无力地下滑，改为拉着她的衣服下摆，赵芷顺势将头靠在对方胸口，无声地掉着眼泪。
即使是做梦，她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哨兵的等级越高，能力就越强，感知过载导致陷入狂躁状态的几率也会越高。
一旦年满19岁，如果哨兵没有选择配对对象，那么塔就会进行强制配对，毕竟药物的效果再好，也比不上向导的精神安抚。
这些哨向相关的资料上都有明确记载，详细了解过的她都是知道的。
而她们如今已经20岁了。
可道理懂归懂，但是感情这种东西，要做到洒脱放手，是真的不容易。
恍惚间，她听见面前的人叹了口气，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强迫她抬起头。
赵芷泪眼婆娑地对上周婉的视线，还没搞清楚她想干什么，就见她嘀咕了一声“傻瓜”。
然后她就吻了过来。
赵芷傻眼了。
周婉的吻来得很突然，却一点都不唐突。
她先是轻啄着赵芷的唇，在察觉到她虽然惊讶却没有一点抗拒的意思之后，就开始尝试加深这个吻。
赵芷只看到周婉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然后唇上一暖，有酥麻的感觉从相触的唇处传来，几次之后，对方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说了一声：“阿芷，把眼睛闭上。”
赵芷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接着就感到双唇被人衔住，有温热湿滑的物体在自己唇上舔了舔，然后是同样柔软的唇贴了上来，轻轻地吮着她的。
那股酥麻的感觉越发明显，这让赵芷感到身子有些发软。
梦中的她们所处的空间是双人悬浮车里，并排的位置多少阻碍了两人的接近，于是在赵芷还晕乎的时候，就感到腰上一紧，然后她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岔开双腿坐在了周婉腿上。
“别这样……”回过神来的赵芷急了，“你不难受吗？”
哨兵的五感比普通人要强上很多倍，平常的触碰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具刺激性的，因此他们只能穿由塔那边用特殊用料制作的衣物，而与人来往也尽量减少肢体上的接触。
“知道我会难受的话，你就别乱动……”
周婉哑着声音回答着，却依然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阿芷。”
周婉轻轻叫了她一声，见她的眼神还有点发愣，又叹了口气：“呆子。”
这一次的吻比起刚才要更具侵略性，周婉吻着她的唇，舌头试探地舔过她的唇缝，动作显得有些生疏。
短暂的恍惚过后，赵芷微微张开双唇，同样不太熟练地回应了她的吻。
她感到周婉整个人一僵，随即以一种略微强势的姿态，在确保她无法挣脱的前提下，有些凶狠地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