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南风(np H)--腿软

正文 南风(np H)--腿软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莫关山勉强从他腿上下去,可是一站在地上两条腿就跟面条似得不停地发颤 ,抖的他都快恼羞成怒了。

“哎呀,看来是刚才做的太狠了。”贺天坏笑。

“你闭嘴!”莫关山气急败坏。

贺天捡回扔在地上的红色薄纱,披在他身上:“以后别穿这个了。”

“你管不着。”莫关山也不知为何非得怼他几句才会舒服。

贺天打横把他抱起:“别废话,我送你回去。”

莫关山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他意有所指地说:“你真的不怕佘立?他背后可是有权有势之人。”

“佘太尉?那老头我可不怕。”贺天不屑地笑了笑,看到莫关山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眉头一挑:“难道他后面还有更大的来头?你是指——”

“嘘,隔墙有耳。”莫关山伸出手指按到他唇上,阻止他说下去。

贺天眼底一沉,脸上看不出表情:“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我就说嘛,幕后那人怎么一直这么放纵朝堂上那些人公然狎妓,是他的话,一切都解释得通听了。”

莫关山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朝堂如此败坏,上位者公然放纵,你觉得还有效忠的必要吗?”

贺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这个车骑将军现在还挺稳当的。”

莫关山松开手,闭上眼躺回他怀里,一副不打算搭理他的模样。

“你还真是……”贺天失笑。

“以后离我远点吧,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莫关山自暴自弃。

“若是你不像之前那般自我放纵,我倒是可以离你远点。”贺天忍不住劝慰。

“我自甘堕落又如何,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莫关山语气恶劣地怼他。

“跟我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我舍不得你就这么被毁了。你是一块宝玉,纵然有瑕疵,但依然是块宝玉。”贺天轻叹一声。

“呵,多谢你高看我一眼。我现在又算什么宝玉呢。”

贺天认真地看着他说:“明珠蒙尘,迟早会有发光的一刻。宝玉微瑕,还是可以价值千金。”

莫关山疲惫地闭上眼:“你太高看我了,我现在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小倌。”

“那你就让自己变得有价值。”

“我一个沦落风尘之人,能有什么价值。”他自嘲。

“说起来,我很早的时候就见过你,当时,你一袭红袍,骑着宝马肆意而过。”贺天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当年:“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就像野火一般,热情,潇洒却又危险。后来,你被抄家的时候,是我奉命护送的你。虽然那个时候你被关在囚车里,但你还是尽自己所能去保护自己的母亲。”

“没想到你那么早就关注我了,怎么,现在是不是很失望?”莫关山脸上虽然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露出最真实的情绪。

“是。”

听到男人如此坦然,莫关山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他扬起一抹虚假的笑容:“很正常,没有人会一成不变。而且……总感觉那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我甚至怀疑你说的到底是不是我。”现在的他,死气沉沉,就像一滩烂泥。

“别露出这副自怨自艾的表情,我虽然觉得你沦落到现在这般很是可惜,但我不会对自甘堕落的人产生任何同情。”男人捏着他的下颌,目光沉沉。

“我到了,放我下来。”莫关山挣扎着下了地,虽然腿还在不自觉地颤抖,但他挺直腰板扶着墙一步步向自己房间挪过去。

“希望下次见面,你不会在这般颓靡。”

“借你吉言。”莫关山回头:“今天多谢你。”

“谢我什么?”

“你伺候地我很爽!”莫关山故意刺了他一句。

“哈哈哈哈……挺有气势的嘛,继续保持下去。”

“对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他下意思开口。

“什么?”

“……”他迟疑了片刻:“罢了……”

贺天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由勾起。

他返回“绮罗”,坐下来喝了两杯酒,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静静地想着什么。

如果这长春院真的和皇帝老儿有关,事情就有意思了。故意放任官员出入风云场所,是想探听消息?疑心已经如此严重了么?

老皇帝真是越老越昏庸了,杀了忠心耿耿的镇国大将军,恐怕这世上再难找出和他一样对国家,对皇帝都如此忠心的人了。

一边打压太子,一边放任几位皇子互相争斗,是想坐山观虎斗么?

不过,他现在也算是局内人,不能轻举妄动。朝廷这盘水浑了也好,方便他们这些人浑水摸鱼。

看着桌上遗留的红色腰带,想到之前莫关山自甘堕落伺候自己的样子,他心中莫名恼怒,竟有种恨铁不成的感觉。

他和自己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为何自己对他那般在意?他愿意堕落就堕落下去,跟自己有何干系?

白白替他担心,实在不像自己所为。

不过佘立既然和皇帝背后有关系,他就趁机搅乱这潭死水,让水更混一些。

算算时间,之前寄给三殿下的密信,应该也快收到回信了,不知这次三殿下要如何安排。

只不过短短几步路,莫关山便走的出了一身虚汗。

刚才太过放纵,想到自己在他身下承欢求爱的样子,莫关山就觉得自己脑子糊涂了。

不,这一个多月来,他的脑子一直糊涂,企图借酒消愁,努力忘记佘立带给自己的耻辱。可是他自暴自弃的样子,可不就如了他的意。

想到那个叫贺天的男人,他头皮一阵发麻。

啊啊啊啊啊——

他刚刚真是太丢脸了!

为何自己会在他面前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他脸上一阵发热,恨不得自己立刻失忆。

他虚软地瘫倒在床上,看着帐顶的惹火春宫图,试着握了握拳,手无缚鸡之力,跟个书生一样。

该死的,佘立之前把他的武功给废了,现在自己跟个废人一样。以前他能绕着城跑两圈,打断一棵碗口大小的树,现在稍微让他干点重活身体都虚的不行。而且最近一个月,他一直故意放纵自己,身子更是亏空地厉害。

不能这般下去了,他想到贺天的话,自己这种情况下难得有人期待自己变好,他不能辜负了不是。

所以从明天开始,他就好好养身子。武功废了不要紧,心法在自己脑子里,总有一天还能练回来,

只是,他最挂念的还是自己的娘亲。只要娘亲还在佘立手上,自己就会一直受制于他,本来,他很想拜托贺天帮自己寻找一下母亲的下落,可是真说起来,自己和他也只有露水之缘,有什么理由让他涉险帮忙,于是他作罢了。

一时想着娘亲,一时想着贺天,又想到那个卑鄙无耻的佘立,他情绪忽高忽低。不过,死水一样的日子起了波澜,他不会如之前那般觉得生活无望了。

“笃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他乱七八糟的念头。

是谁?肯定不是佘立?那家伙可不会敲门,还有谁会这么晚来他的房间?

他虚软地坐起身,慢吞吞地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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