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航爽劲儿过去了才觉得后怕。
和房东才见第二次面就把她上了。
还没戴套。
还中出了。
他觉得头有点疼，万一蒋媛媛的肚子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就只有入赘蒋家这一条路了。
倒也……不坏嘛。
蒋媛媛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话就去了浴室清理：
“我打避孕针了，不会怀孕的。”
叶舒航顿时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你以为你睡了富婆，结果是富婆睡了你。
生活艰难，搵食不易啊。叶舒航内心流下两行泪水，希望自己的辛劳付出可以换来一个月的减租。
他穿了条裤子，默默起身去泡茶。
售后服务也要做到位嘛。
叶舒航从厨房端出两杯薄荷茶，看见蒋媛媛已经站在客厅了。
她从浴室出来后懒得穿自己的衣服，就套了叶舒航宽大的T恤，衣服的下摆时不时被风吹起，露出两截雪白的大腿来。
“品味不错，”蒋媛媛端起一杯薄荷茶，向他虚敬了一下以示感谢，“很有艺术家的气息。”
“不敢当不敢当，”叶舒航小口啜着薄荷茶，“我只是个靠画画为生的普通人罢了。”
倒也不是他谦虚，叶舒航从美院毕业之后就一直吊儿郎当，中间还去意大利混了三年。最后混不下去了回了上海，平时靠接点商业作画过活，实在说不上是个艺术家。
屋内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两个人愣是站着喝茶。
叶舒航絮絮地和她说了些过去的工作，他从意大利回来以后，在微博上连载过漫画，给餐厅画过彩绘内饰，有一段时间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还想过去天桥给行人画画。
好在这两年逐渐有了点名气，开始接起了商业设计。不过他性子懒，也不是每个活都接，过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日子。
蒋媛媛的同学中有不少是学艺术的，不是借着父母的东风做了策展人，就是开了画廊做名媛，像叶舒航这样搞艺术的普通人她倒是第一次见。
客厅还没布置完全，但墙上已经挂上了画，多是印象派大师的仿作，也有几幅他自己的临摹。
“你很喜欢印象派啊。”蒋媛媛换了个话题，“和你的气质倒是挺符合的。”
“是啊，我很喜欢印象派那种朦胧美，”叶舒航看着她，“就像记不太清的回忆，模模糊糊的，只想得起来一个轮廓，但那样反而有种美感。”
蒋媛媛对印象派倒不是特别感冒，她喜欢的是拉斐尔那样颜色饱满，线条平滑的古典主义画作。
“好吧，还有一点就是就是因为作画的时候不用一直对着模特，线条配色稍微乱一点也没人管你。”叶舒航坦白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勤勉的人。
蒋媛媛瞥了他一眼，把杯子放在了窗台上，“帮我把灯拿下去吧，我该走了。”
叶舒航便送她下了楼，帮她把灯放进R8的后备箱里。
蒋媛媛却不急着走，倚在车门旁玩手机。
叶舒航以为她还有什么其他事要处理，就在旁边点了根烟等待。没想到蒋媛媛突然凑近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悄悄话：
“快把椅子装好哦。”
“我下次……还会再来的。”
说罢，不给叶舒航一点反应时间，蒋媛媛就上了车，一脚油门开出了小区。
叶舒航有点愣，兜内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发现是银行发来的消息：
“……您的银行卡到账6000元”
“付款人备注：你辛苦了。”
还真睡到了个富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