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是被搂着上楼的，然后被丢到床上。
床软极了，像一块大大的棉花，一躺就陷了进去，她扯过被子，舒适温暖得就睡过去了。
陆崇昀喝了酒，但是没醉，无奈地看着床上的咸鱼，兀自脱了衣服去洗澡。
孟舒半夜醒了。
被揉醒的。
她迷迷糊糊，觉得被窝很温暖，觉得身后的人很烫，还有，那只在她胸上的手很温柔。
女孩子的胸又白又软，就这么被修长有力的手盖住，轻轻地揉捏。
她睁开眼，盯着那只手看。
有些眼熟，之前还夸它好看来着的。
她反应过来，猛地伸手抓住那只胡作非为的手。
“醒了？”陆崇昀靠她极近，胸膛紧挨着她的背，他说话时，孟舒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震动。
“你这是……做什么？”孟舒本来想说，你捏我胸干嘛！！
“明知故问。”陆崇昀低笑一声，柔软的唇擦过她的后颈，激起孟舒的一阵颤栗。
不是啊！她知道他在做什么！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停下！
见她不说话，身后那具滚烫的身体，又往她靠近。
孟舒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屁股被蹭了蹭。
作案工具是一根长长的柱状体。
孟舒用屁股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你干嘛！！！”孟舒受不了了，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
陆崇昀的头发半干不湿，本来大背头的发型变成了顺毛，黑色的头发软软地搭在他的额头上，金丝框眼镜也摘了下来，五官柔和，不像白天时那么具有倾略性。
陆崇昀嘴角噙着玩味的笑，但眉眼温柔，尤其是眼睛，盛着一汪柔柔的水。
现在的他没有成人身上的尖锐气质，青涩干净的样子让孟舒突然想起了两人的高中时代。
高中时候的陆崇昀，对其他人都保持着距离，不卑不亢，成绩优异。
孟舒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两人自然是什么都要比较一番。
孟舒成绩没他好，但是她就要人缘比他好。她性格开朗外向，和很多人都玩得来，有很多女性朋友和男性朋友。
有一年她生日，她约了好多同学朋友去ktv里唱歌。
当时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她输了，选择了真心话。
“你最好的朋友是谁？！”一个跟她玩得很好的女生兴致勃勃地问她。
周围人脸上也是期待的表情。
孟舒听此，没有犹豫，扭头环顾四周，终于在沙发的最角落看到了陆崇昀。
房间昏暗，灯光绚丽夺目忽暗忽明，闪得陆崇昀眼睛难受疲惫，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局，今天他更宁愿在家里坐着，但是孟舒硬拉着他来。
现在的他，被笼罩在蓝紫色的灯光下，眉头紧锁，嘴唇抿着，脸很黑。
孟舒不以为然，向他猛招手，叫他过来。
陆崇昀不情不愿地走到她身边，孟舒一把搂住他的胳膊，向大家介绍：“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陆崇昀。”
当时陆崇昀的表情，像是……小蝌蚪找到自己的真正的妈妈一样感动，当时孟舒就是这么理解的。
但是，当下这么暧昧的气氛，他也是这幅表情。
孟舒想，她之前错了。
这明明是要吃了她的表情。
不是那种吃，是那种吃。
“这时候还能走神。”陆崇昀不满，不知不觉间手又搭到了她腰上，猛地一下把她拉近。
孟舒怔住。
“你冷静……我衣服呢？”
“帮你换了。”陆崇昀伸手去整理她盖在脸侧的头发，别在她的耳后，之后手没有离开，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耳朵，揉搓她的耳垂肉。
“我内衣呢？”
“帮你脱了。”陆崇昀云淡风轻地说，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孟舒羞了。
耳朵不知是被他揉红的，还是自己变红的。
孟舒觉从身体深处似乎燃起的一团火，她哪里都热，哪里都变得滚烫。
“可以继续了吗？”陆崇昀贴着她的脸，鼻口相对，暧昧地问。
孟舒羞得直想去死。
夫妻上床，天经地义，她不能拒绝陆崇昀。
她闭上眼，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身材这么好，跟他做爱，自己怎么都不亏。
陆崇昀也不说话，就在静静地等她，等她答应。
等了这么十几年，这几分钟他还是可以再等等的，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
“我第一次。”孟舒睁眼，四目相对。
“我也是。”陆崇昀凑前贴住她的唇，喃喃着。
孟舒眼睛都瞪圆了，他也第一次？
震惊的情绪里夹杂着丝丝喜悦，再然后是害怕，都是第一次，那不就是俩人一通瞎折腾吗？
她双手推开陆崇昀，结结巴巴地说：“你没经验搞疼我怎么办？”脸涨得通红，不知是酒精促使还是紧张害羞得。
“不会疼，你听话就不会。”陆崇昀又吻了一下她的唇。
孟舒妥协了，将一只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安安静静不再说话。
——
孟舒：你要是敢搞疼我，我把你搞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