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是中原最繁华的心脏,吸引着无数人带着希望来到这里,希望平步青云,希望飞黄腾达,他们将这里称为希望之城。而每当夜幕降临之后,人们卸下了白日的伪装,暴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隐藏在希望表面下的欲望,慢慢的,将希望之城侵染成欲望之都。
足有六层高的八角楼阁雕栏玉砌,盛装的女人们点亮了一盏盏烛灯,让这里成为望京众多欲望之中最熠熠生辉的一颗星。女人雪白的肌肤,甜糯的声音,勾引着无数男人沉浸在这温柔乡。而人的欲望也在这里暴露无遗,他们搂着姑娘柔软的腰肢,却不知足的妄想着楼上更好的女人,楼层越高,那里的女人越是漂亮,直到最高的六楼,据说那里,藏着一个又一个绝世美人。她们像星星一样遥不可及,只有达官显贵才能将其摘到手中肆意的玩弄。
八角楼故名:摘星阁。
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了楼前,车门未开,便已有小厮四肢着地跪趴在前,另一名小厮打开车门,一只绣金锦靴踩在了小厮的背上,小厮紧咬牙关一动也不敢动,随即车内的男人踩着他的身子,慢慢的走下了马车,男人抬起阴柔的脸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顶楼,细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仿佛看到了什么心爱之物一般,嘴角微微带了一丝笑意。
顶楼的房间里充满了柔糜,天蓝色的纱幕微微飘动着,熏炉中的凤髓香,像一只妖娆的手在空气中慢慢摆动。窗边的贵妃榻上,一个女孩静静地斜坐在上面,手臂依靠着窗槛,慵懒的看着远处的建筑。她的肌肤仿佛蒙着一层雪,洁白纯净,却带着冷。她的眼睛氤氲着一层雾,轻柔飘逸,却让人无法看透。她有着夺人心魄的美丽,如同一朵圣洁的雪莲,却扎根在肮脏不堪的淤泥之中。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姑娘,礼部尚书已经到了楼下了。”
女孩心中一闷:“我不想见他。”
“姑娘,尚书大人不是说不见就能不见的。”
女孩垂下纤长的睫毛,遮挡住眼中的厌倦:“跟妈妈说我身子不适,安排其他姑娘陪他吧。”
“这……”门外的侍女犹豫不决。而屋内的女孩显然没了耐性:“还不快去!”
“你让她去哪儿?”
另一个女人的柔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即房门便被推开,一阵暖风灌入,却没有融化女孩身上的寒意。她转过头,没有起身行礼,只是冷冷的看着走进屋内的那个中年妇人。
“妈妈,我说过,未经过我的允许,不要擅自进入我的房间。”
老鸨风韵犹存的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但很快便调整好心态换上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我刚走到门前便听见你说身子不爽利,一时着急才忘了让侍女通报。”妇人身姿摇曳的走到贵妃榻前坐在女孩旁边,拉起她白玉一般的手攥在自己手里,身子微微前倾:“窗边风凉,姑娘如果得了风寒,我会心疼的。”
女孩嫣红的嘴角勾起锐利的弧度:“妈妈心疼的是我的身子,还是那流水一般的黄金白银?”
老鸨的脸上依旧堆着笑:“当然是姑娘的身子,不光我会心疼,尚书大人更会心疼,只怕到时大人问责于我,姑娘也心疼心疼我的不易。”
“我不想见他,妈妈要是真心疼我,你亲自替我去陪他如何?”女孩的声音异常淡薄:“只怕妈妈人老珠黄,惹得大人不喜。”
妇人一愣,女孩趁机将自己的手从她手心收回,懒得多看她一眼,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的夜景。女孩的不屑终于让她动了怒气,声音里也带了几分阴凉。
“玲珑雪霏,我好像太娇惯你了。”
女孩的嘴角依旧挂着讽刺的笑:“妈妈这么快就不耐烦了吗?”
“你以为你是什么?”老鸨一瞬之间忽然变色:“你那死鬼爹不要你,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在那场饥荒成为孤魂野鬼了!”
“妈妈手里的孤魂野鬼那么多,也不差我这一个。”
“我给你锦衣玉食,还花了重金培养你,你能爬上头牌的位置靠的是谁?现在居然对我说这种话?”
“我为你赚的钱,还少么?”玲珑雪霏的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刺,而每根刺上都有着幽蓝的毒:“你恨不得把我敲骨吸髓,榨干我的一切,你的贪欲永远都没有止境。”
“我要是贪心,就根本不会同意让尚书大人长期包养你。”老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如若你不想再侍奉尚书大人,我现在就去回绝了他,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像摘星阁其他姑娘一样接客!”
妇人转身离开房间,留下最后一段话飘进了女孩的耳中:“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这其中的滋味,你可要想清楚了!”
玲珑雪霏的睫毛抖动了下,依旧没什么大的反应。但那双隐藏在衣袖之下的青葱玉指,却紧紧地握了起来。
“姑娘……”门口的侍女焦急的继续向屋内通报:“尚书大人快上楼了。”
修剪过的的指甲像一把刀,锋利的穿过皮肤,捅进血肉之中,丝丝血液溢了出来,将那朱红的颜色染的更加鲜艳。玲珑雪霏的目光看向夜空中阴色的浮云,阵阵晚风吹过,将它们吹向了远方的天际。
风能带走云,却带不走她这颗星。
“梅声。”她转过头,呼唤侍女。
“诶。”侍女听见她呼唤自己的名字,忙不迭的将头探过去,窗外的风吹拂着纱幕,将屋内之人的整张脸都遮挡起来,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点灯。”
“是……”侍女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忙将悬挂在房门口的琉璃花灯点亮,点花灯,便代表着屋内姑娘已做好接客的准备,男人们只需用眼一瞟,便能知道哪个房间有无客人。
站在楼梯口的老鸨远远的看着那盏亮起来的花灯,嘲讽的轻哼一声,询问身后的随身侍女:“贺三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大概明早便能赶回。”
“但愿这次他能给我带来几个好货色。”妇人逆着烛光,将整张脸都隐匿在晦暗之中。“头牌花魁又如何,飞上了枝头,也做不了凤凰!”
深夜的房间内,玲珑雪霏赤裸着身子,长发披散着跪趴在柔软的床上,低低的呻吟着。身后的男人俯下身子,温柔的亲吻女孩光滑的后背,下身的力道却不减,粗长坚硬的性器一下又一下的顶弄着她体内的那处敏感,弄得她全身颤抖,每一次顶弄都换来一声哭吟,她摆动着身子,却怎样都躲不开。
“你今天好像心情不佳。”荻花题叶搂住身下的女孩,侧头亲吻她粉红的耳珠。“叫的有些假。”
男人的呼吸吹在耳边有些痒,玲珑雪霏低喘着不看他,她的眼里清明,声音却如砂糖一般甜糯娇媚:“大人今天好像状态不佳,怨不得我。”
“看样子我猜对了。”荻花题叶肆意揉捏着女孩柔软圆润的乳肉,沙哑地说道:“你在怪我伺候的不好?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玲珑雪霏心里一震,方知自己刚才口误,随即被一卷锦帕遮住了双眼,男人轻车熟路的伸手打开床边的暗格,拿出不伤肌肤的布绳将女孩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昊辰……”上半身没了双手的支撑,玲珑雪霏的小脸摔在床面上,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她还是扭过脸企图看见身后的男人。“我不喜欢这样……”
荻花题叶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轻轻触摸她的肩头,女孩突然想到那处地方,在前夜被风逍遥肆意的咬了一口,只怕痕迹未消。她的心开始重重的跳动,荻花题叶的醋意极大,恐怕今夜有的折腾了。
男人埋在体内深处的欲望慢慢拔了出来,层层皱褶的嫩肉就像无数只小手拉扯着性器不让它离开。未等玲珑雪霏喘一口气,荻花题叶一个挺身就将粗长的阳具连根没入了那紧窄的小穴,一直撞到了宫颈,她顿时一声尖叫。
“大人!”男人咬着牙念出这两个字,又是狠狠地一顶。“叫的恐怕不是我吧!”
“昊辰……我没有,昊辰……呀啊!”玲珑雪霏不断的挣扎着,一声声的喊着他的名字,男人却全然听不进去,力度一下比一下狠。
“你心情不好,是在想念他?”荻花题叶的眼角泛红,如女人一般阴柔艳丽的五官有些狰狞。“你觉得他能满足得了你是吗!”
“不是……不是……”女孩想要解释,体内那根凶器却猛的捅过了子宫口,她的上身猛然抬起,大腿连连抽搐起来,一股股的淫水不断的随着男人的插弄泄了出来。
“你也是这样在他身下高潮的?”荻花题叶被嫉妒弄乱了心智,不顾玲珑雪霏刚刚高潮过的身子经受不住,继续蹂躏着她脆弱的小子宫。女孩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说的都是事实,她无法反驳,只能沉默着,用自己的身子让他消熄妒火。
温暖的屋内,玲珑雪霏双手反绑着在荻花题叶身下被迫承欢,女孩的哭吟和男人的喘息交杂在一起,交汇成欲望的旋律。
寒冷破旧的露天马车上,一个小小的女孩也同样被反绑着双手,口中塞着破布堵住了她呼救的声音,只能睁着如蓝宝石一般的双瞳,透过披散在脸上的金发,绝望的看着家乡的方向,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