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夫侍主--(十)自家房塌了

正文 五夫侍主--(十)自家房塌了

戚笈卿回到郡主府没多久,吴总管匆匆过来:“郡主,听闻下午府上有客,老奴已经命下面的人备好招待的茶点。”

戚笈卿点头,睥着吴总管慢悠悠的问:“谢庭呢?”

吴总管果然一下子支吾住了,弓着腰有些难为情:“郡主,老奴昨夜已将那小儿抓回府,等着郡主回来审问,结果半路碰上俞郡马爷,俞郡马爷问了几句话,就将他带去刑部了。……郡主,实在是俞郡马爷态度坚硬,老奴没法不放人啊。”

戚笈卿早就收到消息,只是借机敲打吴总管一二,郡主府说到底,只能有一个主子。她见吴总管脸上的虚汗越来越多,唇角的小胡子抖得厉害,也不再为难他,开口道:“行了,我没怪你,俞朝谨任刑部侍郎,审问谢庭是他的职责。”

吴总管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听到戚笈卿突然想起来似的问:“对了,我的腰牌呢,寻到了么?”

吴总管的小胡子又开始抖了,他擦擦额角的汗道:“俞郡马爷说,谢庭牵扯到其他的案子,腰牌被当做赃物带走了。”

戚笈卿这回是真的没想到,没了腰牌在京中行事多少会有些不方便,她脸色不满的沉下来,许久后才慢慢道:“我知道了。”

午膳五个郡马爷都不在府内,戚笈卿乐得清闲,在丹暖堂用完膳后,叫来吴总管讲近几年京城里各个世家大族的情况,没过多久,雁箩从外面走进来:“郡主,少尹夫人来了,”

戚笈卿摆手叫吴总管退到一边,才道:“叫她进来罢。”

没一会儿,轻柔的脚步声自外面靠近,一个身材娇小的绿衫女子局促的走进来,进来便要行礼,声音怯怯道:“妾身邹氏拜见郡主,郡主万安。”

戚笈卿没来得及阻止姜香苳行礼,站起身走向她,将她扶起来,叹息道:“你我自幼相识,你不必与我如此生分。”

姜香苳偷偷的瞧了一眼戚笈卿,低低的‘嗯’了一声。

戚笈卿将她请到客座,自己回到主座,瞧见姜香苳规矩的坐在位置上,一张嫩白的圆脸两侧还留着些婴儿肥,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雁箩递上来的茶盏,时不时瞧向她,欲言又止,这副样子活脱脱与四年前没什么变化。

她觉得好笑,开口问道:“你嫁进邹家快一年,他们待你可好?”

姜香苳闻言脸上的神情不自觉放柔,她抿着唇,羞涩的开口:“他们都对我很好。夫君很疼我。”

戚笈卿垂下眼睑,抿一口茶,勾唇道:“那时我在西潼关得知你与邹扬成亲,便想你们应当是极般配的。”

姜香苳嫁入邹家门不是一般的高嫁,京城里的贵女圈当着姜香苳的面不敢说什么,背后里却时常指指点点,对这门婚事评头论足。

“也只有郡主会这么想。”姜香苳眼睛里泛着潮气,她眨了一下眼,突然觉得如今带着一身功名回来的戚元郡主和她记忆里的那位小郡主还是有重合之处的,并不像别人说的完全变了一个人。

戚笈卿轻笑一声,在她看来,姜家这位庶女看着不成事,心里却是门清的,比那些个自作聪明的要好得多。

两人谈了些闲话,姜香苳终于将她今日的来意说出:“郡主,你可听闻近日京中的赝品偷盗案?”

戚笈卿一瞬间联系到昨日之事,迟疑一瞬,道:“我才到京城,并不知晓。”

姜香苳回忆道:“起初是一个多月前,我夫君接到姚尚书府的人报案,说是府中库房里小半的真迹古玩均被人换成赝品,那赝品仿的极好,顶顶儿的真,寻常人是瞧不出来的。听闻还是姚尚书有一日心血来潮将一对春秋青白玉虎拿出来与御雅斋老板品鉴,这才发现端倪。”

姜香苳喝了口茶,接着道:“我夫君一直没查到什么线索,结果十日前,光椂寺丞王大人府里老夫人七十大寿后,王大人派人报案称,贺寿礼里竟有大半都被人换成赝品呢。”

戚笈卿略略沉吟道:“仿制赝品并不容易,应该是团伙作案。”

姜香苳猛地点头:“是啊,夫君也是这么想的,他说您家大业大,很容易被那些贼人惦记,所以特地叫我来提醒您。郡主,我也觉得您近日还是要小心防范多多注意的才是。”

戚笈卿疑惑的挑眉,邹扬那家伙她知根知底,根本就不是替人着想的人,她思虑几瞬,隐约明白邹杨的意思。这批团伙手段娴熟,得了便宜,两次都没有被抓到尾巴,肯定还会再次行动,而近日里京中唯一一件大事便是她的婚事,府中收到的大批来自京中贵流的贺礼,必然会让这批团伙蠢蠢欲动。而她要做的,就是顺水推舟。

戚笈卿见姜香苳张着湿漉漉的眼还在等她回应,梨眸澄澈,没有一丝杂色,一看便知被人保护的极好。她心里暗骂邹杨传个话还要在她面前唱一波夫唱妇随的戏码,搞得好像就他有媳妇似的,面上却对姜香苳温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罢。”

姜香苳终于完成任务,整个人松快不少,她此时声音仍是柔柔怯怯的,却逐渐没了先前的拘谨之色,还能够主动挑些京中趣事讲给戚笈卿听。

戚笈卿专注的听着,面上毫无不耐之色。

一旁雁箩时不时的扫姜香苳一眼,心中暗自称奇,她跟在郡主身边四年,从未见过郡主对谁这么的耐心,只是这位邹少夫人,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姜香苳走后,雁箩忍不住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戚笈卿手里正拨弄着姜香苳临走之前红着脸递给她的成亲贺礼,那是一截雪玉短笛,玉质虽不名贵,做工却十分精巧,应当是姜香苳亲手做的。

难为她还记得自己的喜好,戚笈卿这般想着,收回视线,声音微沉:“在所有人放弃我之时,她曾过想救我。可我与她仅是萍水相逢。”

雁箩惊讶极了,忍不住出声:“可邹少夫人,看上去不像那样胆大的人。”

戚笈卿垂下眸,指腹摩挲着短笛轻轻道:“是啊,是不像。”

送走姜香苳,戚笈卿叫上吴总管一同去了一趟库房,清点完毕后,天色已经不早,戚笈卿忙了一天,有些乏累,决意回银景殿小憩。吴总管跟在戚笈卿身后,欲言又止,脸上一副大事不妙的神情。

半盏茶的功夫后,戚笈卿从卧房里出来,站在门外静默的盯着露半边天的屋顶,那眼神,像是能把屋顶的洞给填平。

雁箩后脚跟出来,憋着笑,故意斥道:“吴总管,明明昨儿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屋顶就被拆了呢,你这叫咱们郡主睡哪呢?”

“这……”吴总管擦了擦鼻尖冒出的汗,抖着胆子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哎……郡主,您昨日训斥后,老奴自知办事不力,狠狠的将工匠们训诫一番,工匠们连夜加快进度,谁知有个不成事的工匠越急越错,一个不小心,掀翻了屋顶……不过郡主不必担心,那工匠伤得不重,只需安心休养些时日便能继续回来补修屋顶。”

戚笈卿:“……”她觉得吴总管不愧是俞后的人,一点都不怕死。

雁箩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火上添油:“哎呀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工匠伤好之前,这屋顶就一直这样了?”

吴总管垂着头,声音越来越低:“这屋顶是用最好的瓦砖搭建而成,自然也是要由最好的工匠来做,除了他,别人都做不来……”

戚笈卿揉着额角转身便走,若是再继续听吴总管胡扯连三岁小儿都骗不住的谎话,她真的会忍不住。

雁箩乐不可支,跟上去之前警告着瞪了一眼吴总管:“你可别以为郡主脾气好,再这么下去,我还真担心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

吴总管愁眉苦脸:“姑奶奶,我哪敢呐。”一官更比一官大,他哪个都不好得罪啊。

戚笈卿不愿理会吴总管和俞后私下里的那些小九九,干脆往府外走去,琢磨着去哪凑合一晚。

半路却有个眼生的下人拦住她,恭敬道:“郡主,俞郡马爷请您去一趟朝夕院。”

戚笈卿瞳孔微缩,脚步顿住,停了一会推脱道:“这么晚了,明日再说吧。”

那下人仿佛料到戚笈卿会这么说,向前一步低声道:“郡马爷说,是关于谢庭的事。”

戚笈卿神情变了变,脚尖犹豫一下,转个方向,朝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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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有点卡文了(是词穷的那种卡,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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