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夜色喧嚣,灯红酒绿。
香山会所入眼奢华,门前豪车陈列,进出皆是非富即贵的社会名流,寻常人难以靠近,唯有远观。
宁菀站在角落许久,愁绪如麻,心思百转千回,迟迟下不了决断。
是进亦难,退亦难。
母亲的生死,在她一念之间。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无论前世今生,贫穷都是她无法迈过的一道坎。
晚风徐徐,明月高悬。
宁菀拿出手机看,正好八点,约定的时间已到。她咬了咬牙,冷着脸佯装从容,走进会所。
屋内仿古布局,假山流水居中,周边花草点缀,尽显诗情画意,高雅大气。
“您好,我找孙经理。”宁菀目不斜视,客气有礼道。
前台是个年轻漂亮的女生,她听了,笑意吟吟地说:“好的,您请稍等。”
候了片刻,出来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她目光立马捕捉到宁菀,冲她招手示意。
宁菀明了,朝她走去,迟疑地问:“孙经理?”
女人笑着“嗯”了声,语气和善,并不多言。她在前面带路,宁菀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发现里面犹如迷宫,大得离谱。
左拐右弯了几道,女人领着她进了间屋子,同时转身关门落锁。
宁菀听闻声响,心不由跳得厉害,开始胡思乱想。
“坐呀。”女人笑了笑,一边说一边坐在沙发上,举止优雅。
宁菀回过神,随之在沙发对面坐下,双腿紧抿,两手拘谨地搭在腿上。
“了解这一行吗?”女人好似随口一问,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其实,宁菀事先从小说、视频、网上浏览过娱乐会所行业信息,所述寥寥数语,与平日耳闻无甚差别。
她垂眸思索,斟酌用语,谨慎回道:“听人说过。”
“想必不是什么好话。”女人脸上笑意不减,十分清楚世人的评论,她含笑看着宁菀,“自己是做什么工作的,你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
宁菀向来洁身自好,对酒吧夜店这类场所唯恐避之不及,若非走投无路,岂会出此下策,为钱卖身。她点了点头,本就不愿泥足深陷。
“说实话,二十万换一次初夜。现在的你,不值这个价。”
女人面容依旧温和,红唇吐出的字眼却分外伤人,直白且不留余地。
“可……我来前问,你说可以……”宁菀仿佛被人淋头浇了盆冷水,心顿时凉了半截,她抬头看着女人,水眸染上怒意,感到深受欺骗。
女人轻笑一声,似嘲笑她天真:“来这儿的男人,哪个不是有权有势,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你虽姿色过人,可一无技巧又自命清高,能勾引谁?”
宁菀只觉是自取其辱,她冷冷地盯着女人质问:“既然如此,又为何约我?”
“若你愿意签约一年。”撕破了脸皮,女人自然无需再装伪善,眸光流转间本性毕露,宛若不怀好意的美人蛇,没再遮掩她的目的,“在你初夜卖出后,我们能提前预支二十万给你。”
“我不做小姐。”
宁菀想也不想地拒绝,她骨子里保守,单身至今。若要她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她情愿死。
“包养听过吧?我会把你介绍给这类需求客户,你只用伺候一个人一年。”
少女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女人不慌不忙地补充,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
事已至此,宁菀还有什么不明白,忍不住讽刺:“你早就做的这个打算吧?”
女人但笑不语。
与虎谋皮,她忘了,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宁菀真想不顾一切,一走了之。
但她没有任性的资本。
见少女妥协,女人趁热打铁,起身走到文件柜,拿出两份合同递给她签字。
宁菀面无表情,接了过来,翻开合同,逐字逐句地审阅,毕竟是卖身契约,她反复看了又看,找不出漏洞,可心里没底,总觉得不踏实,签还是不签,脑海里天人交战。
她的小动作,女人尽收眼底,她唇边勾起一抹笑,仿佛笃定少女不会反悔,也没急着催促,耐心十足。
如她所料,少女犹豫再三之后,缓缓签下名字,一笔一画,清晰地刺眼。
合同双方各持一份,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宁菀如释重负,然而事与愿违。
“接下来,我要验身。”
女人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望向少女,表情坦荡,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货物还分好坏,更遑论人呢。不验一下,怎知是虚有其表还是价有所值?
宁菀身子一僵,小脸瞬间白得吓人,她自知躲不过去,嗓音轻颤,低声问:“怎么验?”
女人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脸蛋,光滑细腻,盈盈一笑,道:“脱光衣服。”
最后一丝侥幸破灭,宁菀认命地闭上眼,手伸向背后。她今天特意穿了件白色连衣裙,既衬肤色又显身材,淡妆轻描,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仙气飘飘,清纯动人。
宁菀原本自欺欺人的想,打扮得漂亮点,就能令人满意,躲避过如今屈辱的局面。
可是现实终究残酷,该来的逃不掉。
连衣裙滑落在地,少女全身几乎赤裸,只余内衣裤蔽体。但见她从头到脚,每一处肌肤无不是白皙胜雪,毫无瑕疵。米色胸罩包裹下的胸脯鼓鼓囊囊,乳沟深陷,看得人血脉喷张。小腹平坦,纤腰盈盈一握,蕾丝内裤紧紧贴合着翘臀,圆润饱满,隐秘的三角地带充满诱惑,美腿又长又细,引人想入非非。
宁菀实在下不了手,脱掉仅剩的遮羞布。
果真是天生尤物,女人眼神火热,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少女,越看越嫉妒,她本身就是会所里的佼佼者,不照样逢人就陪。
不做小姐?
呵!收钱陪一人睡就不是小姐?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女人最讨厌这种人。
左胸突然被人用手握住揉捏,宁菀心猛地一缩,慌乱地睁开眼,见是孙经理,虽同为女人,仍羞涩不已,她忍着不适问:“孙经理,你怎么……”揉我胸。
后几个字羞于启齿,她没说,但言外之意谁都懂。
“我不上手,怎么验身呢?”
女人说完,力道加重了几分,隔着胸罩对她右胸又掐又捏,手法肆意。宁菀被捏得生疼,她不知女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能闷不吭声,任由她摸遍全身。当她的手想穿过底裤探入少女阴部时,一直顺从的人拦住了女人的动作。
“放手。”女人蹙眉看向少女,颇为不悦。
宁菀恍若未闻,她并非不晓人事,女人想做什么她心知肚明,她一字一句地强调:“我是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