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隅笑着替她穿衣服。
被撕烂的内衣裤是早就不能穿了，揉的皱巴巴的连衣裙虽然穿上身不舒服，也比衣不蔽体要强得多，外面套上卡其色的风衣，腰带扎在背后，勾勒出纤细修长的身线。
这模样，看上去倒像是窈窕淑女。
只除了……
颜言起身，对着镜子比划半天，最终还是把胸前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
她解的很慢，随着她的动作，胸前那对白嫩嫩的大奶弹跳而出，隔着连衣裙的布料，还能看到凸起的小奶头。
何安隅不动声色走到她的背后，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头抵上她的肩膀，“老师，这是在诱惑我？”
颜言用手肘推他，没好气，“你看看，现在怎么办？哪有人穿风衣扣扣子的，太土了。”
何安隅收紧手臂，将她的身子带到自己怀中，“确实很土，那……老师是喜欢什么都不穿？”
他大掌慢慢上移，覆上那雪白的浑圆，透过衣服，以指尖挑弄着娇滴滴奶头，时而用指缝轻夹，时而又以指腹摩挲，粉嫩的小奶头被玩得好不可怜。
“嗯唔……”
颜言不自觉的呻吟出声，他的气息是那么的滚烫，萦绕在她的耳边，酥麻阵阵。
不一会儿，颜言整个人都窝在何安隅的怀中，双腿微微的打颤，站都站不稳。
小手无力的覆在他的手背上，她软着嗓子抗议，“不……不能再做下去了。”
一下午的性爱，她食髓知味，现在的身体更是经不起任何挑拨，单纯的碰触都能让她的私处有反应。
他的手还在继续。
身体很诚实，脑袋却留着几分清明，颜言挣扎，“何……何安隅，真的别闹了。”
何安隅停了动作，一脸认真，“我没有闹，我只是想告诉老师，如果不扣扣子的话，小奶头就会这样被人玩弄。”
“我……我扣。”
颜言服软，任由他替自己扣上扣子。
这次他的动作慢了不少，细致耐心，除了最后，在她的奶头上狠狠捏的那一下。
又是一阵轻喘。
等两人收拾好，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空气微湿，氤氲着冰凉的雾气，颜言靠着何安隅，两人走在漆黑的小路，灯光很暗，谁也没有说话。
被肏了一下午，颜言两腿发软，私处有些痛，几次差点崴脚，他刚好扶住。
颜言用目光偷瞄着身边的人，虽然再亲密的关系都发生了，可她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他。
何安隅依旧是那身白衬衫，牛仔裤，背挺得很直，行走时，单手护着她，脚步不快。
注意到他身上背着书包，颜言随口问，“你没回宿舍？”
“嗯。”何安隅淡淡道，“本来是想回的，但是怕你等的急，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颜言正要开口，只听他又说：“毕竟老师的身体这么诱人，我要是再不回来，你的小逼可就要被别的野男人肏了。”
“何安隅！”
颜言侧过脸，正准备教训他，却恰好对上他的眸。
少年眼角带笑，灿若星辰，明明是个干净斯文邻家大男孩，偏偏嘴里尽是些荤话，逗得她脸红心跳。
吃瘪。
毕竟说骚话，她是永远也比不上他。
再走一段路，就是学校门口。
灯到这里亮了起来，虽然还是昏黄，但一排路灯绵延而去，星星点点的，划破了夜的嚣张。
何安隅扶稳颜言的身体，站远了一些。
冷风拂过，方才的暖意，片刻消散。
“吃什么？”
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来往而过，何安隅的目光停留在马路对面。
闪闪发光的招牌，各式各样的大排档，喝五吆六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学生笑闹而过，疯狂而又放纵。
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精力，旺盛的，无处安放的，统统在这里得到发泄。
人群吵闹，他没听清她说的话，转过头，又问了一遍，“想吃什么？”
不等颜言回答，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忘了，老师应该不会来这些地方，不如我们去……”
“就那家吧。”颜言手指一抬，随意指了家店。
何安隅看过去，点头说好。
两人早已累得精疲力尽，与其说是出来吃饭，倒不如是说出来透气。
还有……
理清一下这混乱的关系。
店面不大，人却很多，两人排了好久的队，这才等到一个空位。
这实在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前桌的女生正在跟闺蜜哭诉男友的冷暴力，喑哑的嗓，楚楚可怜；
旁边桌的大四男生在对自己的实习经历侃侃而谈，无非是炫耀自己跟圈内的高端人士吃过几餐饭，又是如何通过一些小聪明获得了老板的赏识；
身后的一桌学生，就连吃饭也不忘带着书，一边互相抽背重要的知识点，一边吐槽着专业课老师的冷酷无情；
……
人类的悲喜当真不相通。
确实吵闹。
但颜言觉得，尘世烟火，莫过于此。
真实的生活，没有剧本，也没有乖乖女的面具。
可以牵引情绪，能真真切切的呼吸，还能感受到每一秒心跳。
比如，跟眼前的人做爱。
是她此前无法想象的大胆和疯狂。
何安隅将碗筷用清水烫过，再一一摆到她的面前，“老师，快吃吧。”
他乖乖的坐在她的对面，动作礼貌，口气得体，却也疏离。
颜言放下筷子，突然道：“我后悔了。”
“什么？”何安隅不解。
“我不要吃这些，我想去云麓会所。”
云麓会所是平海市的几家高级餐厅之一，环境奢华，菜品惊艳，食材珍贵，最重要的是，离平大不远。
何安隅倒没说什么，拿起书包站了起来，“好。”
他起身前，衣角擦过她的手，只要她轻轻一捏就能抓住。
指缝中穿梭而过的风，微凉。
颜言犹豫的这几秒，少年早已穿过人群，走到门口，只剩背影模糊。
室内灯光大亮，门外夜色浓重，仿佛随时可以将他的身影吞噬，淹没，直至再也不见。
颜言追出去，他正好站在门口，回头朝里看，应该是找她。
她想靠近，恰好他又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淡淡，“走吧，我们坐地铁过去。”
一路上，两人还是沉默。
他走在她的左后方，不疾不徐，配合着她的步伐。
地铁熙攘，她故意走快，穿梭在各节车厢，他也跟着，未发一言。
这样的何安隅，她不喜欢。
尾节车厢，人爆满。
当代都市的年轻人，大概普遍缺乏安全感，坐地铁都喜欢扎堆挤在头尾车厢，头尾座位。
两人被挤到墙角，列车到站，一个急刹车，颜言没站稳，何安隅很自然的搂住她的腰。
蜂鸣声中，广播里响着地铁关门的提示音，上上下下的乘客，人群涌动。
怀中的她，身体发烫，心有不甘。
少年低头的瞬间，她倏然踮起脚尖，贴在他的耳边低语，“何同学，你的风衣摩擦到我的奶头了，好疼，比你咬我奶子的时候还要疼。”
腰间的手陡然收紧，她感受少年猛的一声吸气。
地铁的门已经全部关闭，列车呼啸而去。
耳边又是人群嘈杂，仿佛刚才的那句话，是一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