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穿杂烩--€《慢爱》傲娇嫡子X爱娇庶母 (中)

正文 快穿杂烩--€《慢爱》傲娇嫡子X爱娇庶母 (中)

※下章收费完结,4600字up,肉约占三分之一,内心戏为重。

「小帅哥,我不是什麽姨娘啊。」婵娟笑咪咪地摇头。

许弈清醒後,怀疑婵娟烧坏了脑子,又请了几个郎中来,郎中们却是连声恭喜,道婵娟奇蹟似地恢复,是十分罕有的病例,但还需吃上半个月的汤药,仔细调养。

「我呢,好像跟你的姨娘换了灵魂噢,她去了我的时代,照你的说法,我跟她名字一模一样,好像有很特别的缘份呢。」

婵娟说了一堆奇怪的话,许弈听不懂,也不想懂,这样的婵娟陌生得让他害怕,不过他已是十五岁的少年,许大爷死後又成了一家之主,便是极力强自镇定。

「姨娘,您这般胡言乱语,要是传了出去,许家又要落人话柄了。」许弈严肃地道。

「又要?」婵娟歪着头问。

许弈只好将过往和盘托出。

「你爹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啊,难得的不迷信,我这现代人也比不上他。」婵娟露出十分佩服的表情。

「爹离世之前,您跟他很是恩爱。」许弈不胜唏嘘。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什麽姨娘,也没看过你爹,而且我一向喜欢小鲜肉,从来没跟大叔交往过。」婵娟皱起眉头。

许弈一个头两个大。

醒来之後的婵娟真的像是另外一个人,神情语气全都变了,在她身上再找不到以往那个端庄沉静的婵娟,但对这失而复得的庶母,许弈加倍珍惜,又曾发过誓要敬爱她,是以心里就算茫然失措,也还是晨昏定省。

「姨娘,喝药了。」

婵娟大病初癒,许弈不敢掉以轻心,每日盯着婢女熬药,端到婵娟面前。

「不要不要,这好苦哦。」婵娟嘟着嘴拒绝。

「你们下去吧。」

许弈挥挥手遣开婢女。

「姨娘怎麽样才肯喝药?」他问。

「你喂我,啊~」

婵娟把嘴巴张得大大的,许弈看傻了眼。

以前的婵娟,笑不露齿,这麽多年,别说是牙齿,其实婵娟连笑都笑得很拘谨,许弈不曾看过她嘴唇张开的模样。

「喂人家嘛。」婵娟腻着声道。

许弈就这样愣愣地,一杓一杓把药喂给婵娟喝,这是以前的他绝对不可能做的事,婵娟也绝不可能要他这麽做的。

「真是苦死啦,有没有蜜饯之类的?」婵娟问。

许弈机械地点点头,差人取来几味蜜饯,婵娟拈起一块,咬了小口。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你帮我吃~」

婵娟把咬剩的蜜饯递到许弈嘴边,等许弈咀嚼吞入肚,才发现做了什麽。

自己竟然吃了庶母咬过的东西啊!

许弈霍地站起身,也不管撞倒了椅凳,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婵娟的房间。

他心里乱糟糟的,连着两日没去给婵娟请安。

一定是高烧烧坏了脑子,那些没用的郎中竟然诊断不出来。

第三日,婢女匆匆忙忙地跑来找他。

「少爷,夫人闹着要出房。」

「快拦住她,她还需休养。」

许弈被死过一回的庶母吓怕了,马上起身,到了婵娟房外,就听见她挣扎抗议的声音。

「欸,你们别按住我啊!我没事了,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这都躺几天了,再躺下去我要发霉啦!」

许弈走入房中,看到被婢女们固定在床上的婵娟。

「哦,小帅哥你来了,放我出去吧,我又不是犯人。」婵娟苦着脸道。

以前的婵娟老成持重,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不会露出这种苦苦哀求的表情,许弈不禁有点心软。

「再等两日吧,您若嫌闷了,我找些有趣的话本儿给您瞧。」许弈撤退婢女。

「不要啦,我只想出去走走嘛,拜托啦。」婵娟握住他手恳求。

许弈抽出手摇摇头,婵娟马上瘪嘴,不一会儿又转转眼珠子,笑得许弈心慌意乱。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出去。」婵娟说。

这不是脑子烧坏,简直是疯了,不成体统。许弈後退好几步,心里除了讶异还慢慢升起被调戏的排斥感与怒意。

「我有这麽可怕吗?」

婵娟睁大眼睛,眼里马上蓄满泪水,要哭不哭的,许弈从没看过婵娟哭泣示弱,原本的排斥怒意又消失无踪了。

「不......不可怕,但长幼伦常不可违。」许弈道。

「我哪里像你那姨娘了?我真的不是她啊。」婵娟楚楚可怜地道。

「我,我让您出去就是了。」许弈只好让步。

「你宁愿让我出去也不肯亲我,好像不是好事。」

虽然这麽说,但婵娟马上收起要哭的表情,眼泪也很神奇地不知跑哪儿去,眼睛恢复了乾净明亮,嘴角还带着个顽皮的笑容。

许弈不是笨人,随即知道自己被诓了。从前的婵娟,就算被他打骂也不还手,哪里会表现半点委屈,遑论捉弄他。

可他又能怎样?难道还真亲一下庶母不成?光是有这点想法,都会让许弈觉得大逆不道,他往常虽然颇有些脾性,但也知书达礼,历经丧父之痛後又成熟了点,更是不可能僭越。

许弈只好在婵娟出房时,着人将她包得严严实实,免得她又着凉。

「小帅哥,我是大人了,懂得怎麽照顾自己,穿成这样太夸张了吧。」

婵娟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

「不穿的话您就回房吧。」许弈这次不让步了,沉下脸色道。

「好吧,你这样看起来好可怕,小小年纪不要摆这种表情啦。」婵娟道。

许弈要两个婢女贴身跟着婵娟,只让她在园里走动一刻钟,就推着她回房。

「再让我散散步嘛,每天被关在房里真的要疯了。」婵娟又求。

「明日吧。」这是许弈忍让的极限。

「再一下下啦。」婵娟试着讨价还价。

许弈握紧了拳,他感觉自己内心的怒气开始囤积。

「只不过是散个步而已........」婵娟不死心。

「您就不能为我保重些安分些吗?我娘亲去了,爹也去了,前後死了四个姨娘,究竟还要我承受多少?我许弈造了什麽孽!」

少年的吼叫让婵娟安静了。

许弈这才惊觉自己迁怒了最重视的庶母。

「好嘛,我不出去就是了,你不要生气啦,好好一张帅脸气得跟猪肝一样。」

过了好半晌,婵娟才扯着他袖子撒娇道。

许弈发泄了怒气,心里正觉得尴尬,见婵娟如此退让,又像孩子似地轻声细语,便有些结结巴巴地。

「我,我不是要跟姨娘置气。」

「嗯,我没怪你呀,你说的也对,生病後是该好好休息,是我没体谅你的心情。不过,你别叫我姨娘了好不好?」

「........那,那又该如何称呼?」

「叫我姐姐,还是要叫我亲爱的也可以。」

许弈差点被婵娟一副无辜貌骗了去。

「别这样。」他肃然道。

「又不能散步,又不能开玩笑,会不会太小气了啊?」

婵娟卖娇撒痴,许弈招架不住,便不知所措地快步离开。

之後每日,许弈便让婵娟增加半刻钟的散步活动时间,但不让她外出,婵娟绕园子走绕得无聊了,就扯着他陪。

「您放开手。」

许弈顾忌下人眼光,始终与婵娟保持距离。

「哦。」婵娟听话地放开。

「不是有婢女陪着吗?」

「我比较喜欢你陪嘛。」

婵娟原先说话柔和温婉,但自从死而复生後,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娇媚甜腻,许弈原本一心只挂记着庶母的健康,不以为意,但此刻才发现她连嗓音语调都变了。

这一留心,就无法不注意听。

「姨娘请自重。」

许弈觉得自己彷佛成了个先生,时不时都要提醒着庶母的行止。

「人家又没对你怎麽样......」

婵娟说话时夹着点鼻音,好像糖蜜般地黏稠,在许弈耳根子留下一种酥酥软软的余韵,他在心里微微蹙眉。

原先许家的产业和中馈,这些年都是婵娟打理,许弈将帐本拿来给婵娟时,她低呼头疼,吓得他又要请郎中。

「不用不用,你把帐本拿开,我头就不疼了,从小到大啊,我数学没及格过呢。」婵娟推开了面前的帐本。

「我要接手爹的生意,您若不主持中馈,我哪里能忙得过来?」

「可是我真的看不懂帐本,不然我做家事好了,男主外,女主内。」婵娟笑嘻嘻地道。

什麽男主外女主内?又不是夫妻!

许弈差点要骂婵娟狗嘴吐不出象牙,但还是忍住了,自己过去对庶母多次无礼,他早已决定要洗心革面不再犯。

「您虽是姨娘,却形同一家主母,怎能去做下人做的事?」

许弈觉得自己都要少年白头了,却只能耐心规劝。

「那不然我还能做什麽?」婵娟这次扯住他的衣带子玩。

「帐我让老管家管,您跟我去视察铺子吧。」

许弈只好这麽说,然後从婵娟手中拉回他的衣带。

外出那日,是许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婵娟上全妆。

父亲还在时,简省朴素的婵娟多是唇上抿个胭脂作数,父亲走後,婵娟就脂粉未施,若需外出,则蒙上面纱,不曾这样施妆打扮。

婵娟本就秀丽,上妆後格外娇美动人,显得极有朝气,许弈一时间不知该将眼往哪放。

「我是第一次搭马车呢。」婵娟很兴奋地道。

一路上婵娟吱吱喳喳地问东问西,还不时撩起布帘瞧着外头。

过去仅有的几次共乘,车内往往十分安静,婵娟少言,许弈则是拉不下脸主动亲近,两人常来回路程都是沉默。

许弈虽不习惯现在的婵娟,却觉得能够说上话亦是好得多,也一一回答庶母的疑问。

行到半路,过了一个大坑,婵娟往前一颠,扑到许弈怀里,许弈当下没多想,出手便扶住了她,将她护着。

「唔,应该要做个安全带啊。」

婵娟娇甜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才意识到两人靠得太近了,赶紧把她推回座位上。

柔软的触感,似有若无的馨香,都在下车时让许弈抛诸脑後。

除了嗓音与妆容,许弈也慢慢觉到,婵娟的眼角眉梢,像死水成了活水。

以前的婵娟,或是曾养家活口遗留的疲累,或是因许大爷的死而对於许弈的亏欠和退让,眼尾总是下垂而缺乏生气。

而今的婵娟,眼尾带俏,眼神多情,一双水灵媚眼像是时时在说话。

许弈尽量不去看庶母的眼。

「说话的时候为什麽避开对方的眼神呢?」

婵娟刻意绕到许弈面前,对上他的眼,许弈只好哼两声敷衍过去。

「难道是我太美了,所以阿弈不敢看我?」婵娟笑问。

什麽时候她对他的称呼变成了亲昵的阿弈,许弈真的想不起来,过去的庶母都是带着距离但不卑不亢地唤他「大少爷」。奇怪的是,许弈对於婵娟称他阿弈,竟然毫无反感地接受了,大概他内心早就想跟婵娟亲近,但碍於面子还有那无谓的高傲,从不曾表态。

转眼,许弈已年满十八。

就在他十八岁生辰那日,婵娟帮他办个了庆生宴,请来他的好友与平时生意往来的夥伴,弄得十分热闹。

宴会结束後,婵娟拉着他往无人的後院走,蓝天黑幕,月色极美,两人默默看了会儿。

「生日快乐,眼睛闭起来。」她说。

这三年许弈逐渐适应了大幅转变的婵娟,又与她共同管理许家家业,培养了默契和信任,许弈不疑有他,便闭上眼。

一阵温热柔软覆在他的唇上。

他後脑发热,睁眼大力推开婵娟。

「您又发疯了吗?」

「你不是也亲过我吗?」

「那时您断气了,我是想为您渡气!」

「不管,亲了就要负责~」婵娟用耍赖的口吻道。

「姨娘,您是长辈。」

「过了一个年纪,过了那条线,就只有男人和女人,阿弈,你已经十八岁,够大了。」

许弈觉得婵娟太疯狂了,虽然她死而复生後一直都有些出格,但不曾如此踰矩。

「别无理取闹。」

「你不喜欢我?我一直以为你很在乎她,也会喜欢上我。」

婵娟说的她,是以前的婵娟。

「我是敬重。」

「所以在你心里,跟我是不可能的吗?」

许弈第一次听到婵娟用这麽认真的语气询问,他想点头,但不知道为何点不下去。

婵娟沉默,复又笑了。

「也罢,我早知要改变你的想法不容易,却还是想试试看,可能因为初来乍到第一眼看到的是你,也有点铭印情结吧,总是想跟着你调戏你,结果真的喜欢上你.......但在这时代,我确实期待太高了,也不应该为难你。」

这夜就这样过去了,许弈以为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但隔天一早去跟婵娟请安时,她房中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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