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垂怜。”
结束我不磊落的罪名,安抚我欲火煎熬的灵魂,那么,我也承认所有暗处滋生的隐秘感情都是甘之如饴。
他抽出手指,黑色手套的表面变得湿漉漉黏答答,还有几个小巧的齿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她伸手,接着莹白如玉的手指攥紧他的衣领,两人靠得更近,鼻尖险些碰到一起,她凑到他耳边,“别命令我。”
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侧过去,温热暧昧的气息只在两人即将相触的皮肤上游荡,“那您希望我怎么做?”看着由于拉近时项圈嵌入皮肉勒出的红印,他松开了锁链,“很疼吧。”
她直起身子看他时便显得有些倨傲,看着他面上未褪去的潮红,还有眼底的潾潾水光,正不紧不慢又优雅地脱下手套的动作,承认开始是自己鬼迷心窍。
“希望不会有下一次,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她转身准备离开,“也请不要在我面前做这种事,对待长辈不该如此轻浮。”
没料到他会不知悔改不懂廉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跌入的时候听见他闷闷的哼哼声,他一只手扶在她的肩上,曲起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她小腹上轻轻敲敲点点,“没有下一次?不看您?轻浮?”他一字一句,得意傲慢,“可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您。”
“母亲。”她能感觉到,在叫她的时候,他更硬了。
“你打算羞辱我吗?”她双手直接攀上他的肩膀,“成为父亲的玩物,再投入儿子的怀抱。”她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肉,“我就该是一个如此放荡的人吗?”
“是,的确,我的国家投降的时候,我早就变成了一个俘虏一个奴隶了。就算如此,你想借此轻贱我羞辱我,我也绝不会轻易认输。”
他捉住她的手,“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低头亲吻她手腕,“我可舍不得。”他的语气诚恳又真挚,眼睛因为忍受灼热的欲望又添了几分红。
“我只是向您提一个建议,与其忍受我那个花心又愚蠢的父亲,他年老的肉体、糟糕的样貌、不到十分钟就解决了的床事、时不时爱上别人的那颗浪荡的心,还有他经常流连花丛不负责任地玩弄女人的真心。”他停顿了一下,将颇为轻蔑嘲讽的语气收敛,“或许您该选择我,我也保证以后只会有我。”
“我十分愿意拿我的身体和真心取悦您。”
取悦我,她露出一个不可捉摸的笑。稍稍往外边坐了一下,手指顺着他的胸膛往下,看向骚扰自己的源头。
她的手指像撸那只猫一样,轻柔缓慢,像看一副画一样,欣赏着眼前的他,看他修长匀称的手指用力握住她的胳膊,看他手背鼓起的青筋,看他细微地喘气,看他闭上眼睛时睫毛颤了一颤,她的笑声里沉甸甸恶意,开口像蛊惑人心的海妖的歌声。
“那么,请叫出来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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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回来时已经有些疲惫,身体也发虚,打了招呼便回卧室休息了。
所以晚餐的时候三人才聚在一起,父亲顺口提了几句,“这几日东边总不太平,他们的反应总是太快。”看了看她,又改了口,“你母亲在家有不熟悉的地方,你这几日有没有多按我的嘱托尊重她照顾她?”
“当然,”他慢条斯理地拿起银色小餐刀伸向盘中美丽精致的肉,动作优雅又矜贵,“我一直很尊重母亲,母亲也照顾了我许多。”
父亲赞许地夸两句,“你母亲是个很好的女人。”餐后父亲头有些疼,便让她扶着自己去卧室入眠去了。
他看着他们的背影,什么话都没说,只慢慢咬下餐盘里最后一块肉。她上楼梯的时候往下看,却什么都看不清,或许所有伺机而动的欲与恶都隐在黑暗里。很久以后,只听见刀具碰撞的清脆叮铃声。
窗外树枝影影幢幢,风雨交加间闪电照亮整个房间,她立在走廊,准备回房,转弯时与一捧黄玫瑰撞了满怀,他的眼睛很亮,开口道,“上次您说,投降的是你的国家,后来我想了很多。”半搂半推着她进了自己的卧室,将花轻巧投入花瓶,昏暗中的他看过来,火焰在风雨中燃烧。
光照不到他,每一寸黑暗都是偷情的帮凶,他侧过身子,遮住了风雨窥探的视线,他的手指在玩弄着樱桃红蕊,挑起捻住,手指陷入乳肉。
“是我向你投降。”他嗅着她锁骨间的甜香,当你第一次回头的时候,我就是明白我是属于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