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跪在地上，额头上温热的血缓缓而下，流过她的面颊，看起来苍白又妖冶。
“为什么？”祈枭紧紧抓住温语的双肩，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眼眶泛红，声音都止不住颤抖。
温语双肩疼痛欲裂，她忍不住皱眉，却忍着疼静静地看向他，反问：“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祈枭英俊的脸此刻看起来有些狰狞，他控制不住地向她的双肩用力，呼吸急促：“你是警察卧底？”
温语的肩膀疼得几乎让她说不出话，她紧咬牙关，强忍疼痛说：“是。”
“你早就知道我是个毒贩了？”
“是。”
“就因为我是个毒贩，就因为你的国家？”
祈枭神情阴冷又危险。
“是。”
祁枭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就这么爱你那个国家？”
温语眼里忽的泛起一点温柔的神色，声音平静又坚定：“我爱我的国家。”
“为它死也愿意？”
她的声音愈加柔和：“在所不辞。”
听见这句话，祈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将她推开，温语一时不察，撞向身后的墙壁，发出很大声响。
她嘴唇疼得发白，她刚刚似乎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恐怕肩胛骨都被撞碎了。
祈枭看她这样，下意识要伸出手护住她，伸到一半却停住了，死死抿着唇，半晌收回了手。
“为什么……要背叛我？”
祈枭的声音沙哑又颤抖。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他那么爱她，那么爱她，他今晚回去就要向她求婚，让他们有个合法的名分。这个女人，她到底有没有心，她怎么忍心这么做？
温语抬头看向他，此刻的他不复往常意气风发的样子，眼底满是失望和受伤，连双肩也垮下来，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她艰难地扯了扯唇，“为什么？你不是查过我的身份吗？”
祈枭怒极反笑，“那你告诉我，除了你的名字和年龄，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的身世。”她紧紧盯着他，“我的确是个孤儿。”
祈枭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但他此刻怒极，没有多想，他强压下这种不好的感觉，冷笑反问：“然后呢？”
温语勾起一个奇异的微笑，苍白的面孔此刻看起来竟有些诡谲。
祈枭本能地感到不好，他有些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可已经来不及了。
“然后？然后我就当了警察，但我为什么当警察？因为我是个孤儿。但我为什么是个孤儿呢？”温语语速越来越慢，语气越来越轻，像是在引诱。
“你知道为什么吗？你肯定不知道。你是不是想知道？好啊，我现在就告诉你。”
“这一切——”温语积累了无数的恨意终于忍不住爆发，满是恨意的眼紧紧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灼伤，“当然都是因为你啊。”
轰——
祈枭整个人僵住。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