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B超单，被她握成了一团，上前大走一步逼近她，作恶的表情咬牙嘲讽。
“我可不像你一样，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也就只有这张脸了！下贱的婊子，我看那个男人还能宠你多久！”
“嘴巴还是这么臭啊，三年的时间，你真没改变多少，除了老了很多。”
看她得意的表情，被刺激到的人扬起手想要扇上去，手在半空中一顿，忽然呵呵笑了。
“你想挑衅我，没这么容易，别忘了你爸妈的骨灰，还在我们这呢，这几年他们可一直没有安心入土，要是惹恼我们了，就把骨灰随便倒在一个下水道里！”
苏凡往耳根扯了扯嘴角，“死人的东西，恐怕也就你们这么珍贵了。”
林语讶异的看着她，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哪一次听到这句话不是慌张又紧张的表情。
“林语，别太自以为是了，你很快就会沦落到跟我一样的地步，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跌落到为了吃饭发愁。”挑起秀眉洋洋得意。
“我的手中可是握着你们集团的发展命脉。”
“苏凡！”
她上前拦住她，“你要是敢真的用这种手段报复我们，你不会活长，信不信你见不到一个月以后的太阳！”
“哦？是吗，你的天气预报还真准，说不定那天就是阴天呢。”
她没把她放在眼里，越过她往前走，林语急得发疯，她现在就想弄死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婊子！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抓起她的胳膊，扬着手中的B超单往她脸上扇去，尖锐的纸边，虽然不能让她毁容，但也能给她长点教训。
苏凡正想抬脚踹她，突然意识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动作晚了两秒，却没想到她直接往一旁栽了下去，吓得她以为要碰瓷。
“你他妈说谁是婊子！”
曹付清的声音隆隆灌耳，转头看他刚收回脚，一手插兜冷着脸，另一只手还领着东西。
地上的人痛苦地蜷缩起身子，捂住自己的腹部，苏凡呆滞了站在原地。
“你踹着她孩子了。”
“这种婊子还能有孩子。”
他上前搂住她的腰，扛在了肩膀上，往前面的病房走，身后就传来几名护士的尖叫声，脑袋里嗡嗡作响，只听到几个字。
见血了。
他给人免费做了一次人工流产，虽然过程不怎么美好。
“吃饭。”
那是他带过来的早饭，大概是不知道她吃什么，所有的都买了个遍。
苏凡不敢不从，拿着包子往嘴中一口一口送。
还是对他说道，“你给人踹流产了。”
“那我还挺厉害的。”
“……”
“你——”
“闭嘴，好好吃饭！”
她嚼着软嫩的包子皮暖呼呼的哈了哈气，曹付清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她。
等她喝完了一碗粥后，放下空盒子问道，“你准备怎么解决啊？万一她不是来流产的呢？”
“能用钱解决的时间，不需要废话。”
苏凡牵强的笑了笑。
没看出来他这么有钱，难不成是个隐形土豪。
看他这种样子，唯一能联想到的便是杀人强盗卖毒品。
下午做完检查后，曹付清去拿结果，苏凡眼巴巴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消食着肚子里的午饭。
没过一会儿，门口便有了脚步声，出去还不到两分钟，这么快？
她转头，病房门口站的人竟然是吕壹，吓得她瞪大眼睛。
终于看到了她，几乎快把一层的地方都找过来了，吕壹松了口气。
“住院怎么没跟我说？什么病？谁在这里照顾你？”
苏凡急忙起身坐起来，“你你你，你怎么来了，你先走行不行，我明天就去上班，你快走！”
锋利的剑眉往下压低，“着急着赶我走做什么？谁在照顾你？”
他走去床尾，修长的手指捏起里面塞着病房卡，拿起来一看。
“阴道撕裂？”
他声音越来越冷，“谁干的？”
“我干的！”
男人踹开半合的病房门，握着检查报告往床上一扔，夺过他手中的东西，薄唇一翘。
“有什么问题？”
吕壹面无表情，眼镜下的那双瑞眼看似平淡如水，视线早已变成了刀刃，在他身上狠狠的刮了两下。
“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你跟她什么关系，强迫她是吗？敢跟我去警察局走一趟吗。”
“那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她不是自愿的，不也是你下药强迫她的，嗯？”
一个强奸犯骂另一个强奸犯，简直可笑。
“那就让她跟你说说，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两个人转头往床上看，发现病床上被子掀起，人早已没影。
“去哪儿！”
身后默契的质问声。
准备从门口偷偷摸摸溜出去的人，扶着墙壁身子一僵。
曹付清大步走去，将门给踹上，声色骤然降低，像是坠落到寒冷的冰窟中。
“今天哪都别想去！说你选他还是选我，要么做出个选择，要么就把你分尸！”
操……
苏凡看了一眼他们，眼神个个坚定，难不成还真把她分尸，那能拿来操吗？
两个都是强奸犯，觉得她会选谁。
“我哪个都不愿意！你们有本事去警察局自首，我就是疯了，才会选择一个强奸犯一辈子强奸我！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