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年的这天一样,陆宅宽广的停车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
庭园里名流如云,衣香鬓影。
从车上下来,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嗅着来来往往的香风,苻笙笙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也没法在这种场合里如鱼得水。
她当即便悄悄转身,准备回房间躲着。
还没迈出一步,手腕就被陆横扣住了,他皱着眉头:“苻笙笙,你是鸵鸟转世吗?”
她摇头,气势弱得惊人:“你这样拉着我,大家都会看到的……”
“那就让他们看,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
陆横自说自话,拉着她的手往正厅去,一路上许多好奇惊诧眼神和想要攀附之人都被他无视。
他走得太快,苻笙笙几乎被他拖着前行,也没余裕看到旁人反应。
进了正厅,众人的视线便一下聚焦在他们两个身上,尤其在牵着的手上。
正中央坐着的陆母看见儿子和便宜女儿紧紧牵着手,倒没有什么惊讶气愤的情绪。
说到底,这宅子还不是陆横的,他和苻笙笙住在一起这件事,不是秘密。
对此,他爸妈的态度是放任自流。
便宜女儿确实又乖又好看,小孩子谈个恋爱嘛,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没那么闲,连儿子有个喜欢的人都要管。
陆母露出一个端庄得体的笑,向他们二人招招手:“阿横接笙笙回来了?来,坐这儿。”
陆横应了一声,拉着苻笙笙坐在陆母下首。
在场的都是人精,见了这番情势,哪有不明白的,继续没事儿一样说说笑笑。
只有苻笙笙觉得浑身不自在,偏偏有些人揣摩着陆家人心思,对着她好一番吹捧,直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好似一株阆苑仙葩。
陆母笑道:“我家笙笙面皮儿薄,经不住王太太、徐太太二位的巧嘴。”顺便伸手揉揉苻笙笙额发。
苻笙笙受宠若惊,脸更红了几分,陆横一边看着,突然揽过她的肩头。
他跟陆母笑了笑。
“妈,今天你生日,我跟笙笙送你份大礼。”
陆母看着自家儿子动作表情,已经将大礼猜了个八分,也不点破,只道:“既是大礼,便留在最后。你们两个的心意,我知道了。”
“妈,可是我想让诸位长辈也听听。”
“阿横,别胡闹。”陆母微微正色。
陆横毫不在乎,就要开口,苻笙笙却突然站了起来,向前一步挡住他。
“我有点头昏,可能是晕车了……”
陆母立刻起身关切道:“你这孩子也不早说,身体不舒服就别硬撑着。阿横,陪笙笙回房间,别忘了让刘医生来看看。”
陆横不说话,仍是半搂着她离开了正厅。
待走到两人住的副楼,他把她带进去丢在沙发里,身体撑在她正上方冷冷睨着那张脸。
是极柔弱又极漂亮的长相,让他不由自主想起“我见犹怜”这个词,然后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
那个时候的苻笙笙只十四岁,脸比现在稚气,但已经很有祸水的轮廓。
她站在十七岁的陆横面前,堪堪到他胸口,然后抬起头,用一双像被泪水洗过的,带着薄红的眼睛怯怯地打量他。
“哥哥…你好……我叫苻笙笙。”
陆氏太子爷/母胎solo选手/陆横在看到这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姑娘的那一刻,脑子炸成一片空白,同时下体可耻地起了生理反应。
他只想把她按在床上,让她在被他占有的时候用又甜又软的声音叫哥哥。
她的脸,她的声音,她的表情,她所有的所有,对陆横来说就像烈性春药。
或许一开始只是见色起意,但他很有耐心,他愿意等她长大。所以他爱上她。
他爱她,这是人类诞生以来,最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