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与刑警大队会合时，一行人便去寻季洵之先前撞鬼地界。
找，找。过大半圈，终于找见。
这不出奇，是一普通祭坛。上头鸡鸭肉早已同祭坛走丢，石碑上则明确地刻住了刘达二字。
许多人此时也都学乖，通通挤于一处，谁也不别离谁。
一个个的铲轮番上阵，将土都给挖开，在旁仍有新鲜的土坑。是季洵之抓着鬼出来时的么？
众人挖自至深处，果真有一洞，长约八米，宽不过一个男人那般宽。
刑警带了绳梯，朝下抛，几个刑警下去。不过一会便找见一早已腐烂的尸体，内里刑警有传语声，对讲机颤颤：“这里发现尸体，我们怎么处理？”
这是谁？暂且有人背它上来，依凭此时相貌，应已死亡超五天，腹部膨胀过度，脸上也有腐败巨人观，口鼻流出血水等全部情形一一吻合，待至季洵之有了一件新衣，她们方才启程，将尸体带去八里屯化验。
这具尸体并无发丝，头皮有明显撕伤，尸体大部分都要腐烂，所幸尚可化验，可鉴别身份。
去警局，已是恰好零点，一路上并未遇鬼，一切也都坎坷着顺利。
刑警队将尸体尽可量完好地搬下来，请八里屯这旁警察化验，从车上下来一行人则暂且都自八里屯这做暂住。
“所幸这次人多心安，无鬼能侵。”大厅人多嘴够杂，齿舌都在动，都在讲话。季洵之耳朵痛，则一旁朝深处走，一旁解衣。
朝政则随着她，似乎是一保卫，恐她独自一人再落上鬼。
忽而，男人神色凝，同她讲：“你耳朵出血丝，是怎么？”
季洵之轻笑：“无办法，耳朵好灵，总觉得一切声都够大。”
她去同薄有锋要包扎，身上伤痕太过，独自涂药水眼都红透。
终于身上全也是密密麻麻的红药水，这一秀美的才有似乎绵羊，柔声讲：“有锋，我涂好药水，接下来你换绷带闭眼好么？”
她原先在窗帘后头，半条腿仗着自己在窗台处换药。如今则似乎下来了，光裸的小腿好生漂亮，却覆住伤。
薄有锋则在外头，这处空间如此逼仄，窗台便占了大部分，于是她只得被挤去箱子处静静立。
由窗帘后出来，一切便也都是季洵之隐私，不论是胸乳，也不论是锁骨，都是她的个人财产，她说不许看，旁人便不许看。
不然便是耍流氓。
薄有锋静然，并不闭眼，仍是睁一晌墨瞳：“我睁眼方才能为你系绷带。”
季洵之道：“你还记得约法么？你约了三章，我还并未约过，现下我也要约。”
窗帘后，女人动得也频繁，那一层薄的帘隐约勾勒出她身形，如此一把好嗓音亦是如此由帘后传来：“我要约束你，未经我应允不许看我身子。”
薄有锋面无表情地道：“好罢。”
怎么还似乎委屈了呢？季洵之由帘中轻微地探一晌首，果真见着女人凉薄地阖着眼，斜斜支身在一众纸箱。
于是，便接近。
秀美的绵羊走近，开始接近狼。她为保身子不被偷看，便又复以手遮了她一层眼。
一单手缚过去，一层层的眼睫却好长，似乎蝴蝶的翼，如此扑来扑去。原先怎么并未晓得？这眼睫，仿若将心神也签走，去狼的公司。够痒。
墨发女人幽幽道：“我不会偷看。”
季洵之道：“我怕你偷看。”
于是沉默。
过了许久，那清冷女人仍未动手，她们只好并立着，裸身的季洵之同薄有锋。
这坏蛋，几根修长的指把住绷带，偏生又不动。
季洵之问：“为什么不动？”
薄有锋答：“看不见。”
“好罢。”
这回是季洵之柔软，放低了些许标准，将遮住她眼的手又阖下，同时又讲：“不许睁眼，晓得么？我牵着你绑这些带，好么？”
临让手走前，她又垂睫，将眼前这似乎高贵的女人连眼睫也一根根地整理。老女人淡淡：“你伤害在我眼睫？”
顿时，季洵之也窘。她轻声：“你睫毛好生长，好生讨人喜。”
讨喜？
薄有锋的眼睫动动，而后吐露一双浓黑透的眼：“讨人喜？”
季洵之迅速地抬手遮她眼：“你违规了。”
女人道：“要罚？”
这老女人。
季洵之双腿并起，道：“这边罚都是罚请饭么？那我也罚你请饭。”
“乐意之至。”这惩罚似乎刚好合薄有锋的意。
接下才开始系绷带，季洵之缱绻地牵，那般手便好生性感，也覆住薄茧，是之前常用剑么？虎口上满是茧。
淡漠女人任她牵扯，掌心也凉透。如此之手，便遭人牵过，覆住肌肤。
柔软的，尽是柔软，季洵之未有穿遮胸的么？一对光洁的乳，其后呢？那清秀的女人身子如何？腿上尚且漂亮，身上呢？
——倘若谁有眼，定可见她满身的斑驳与伤疤。
长生无法让她受过的伤走，也无法让她好生袒露身躯。季洵之是体面的，连伤疤也不肯让谁人见到，只是牵着薄有锋的手，道：“有锋。这便是我伤处，轻些么？好生疼。”
薄有锋的手如此凉，触过去，季洵之嫩生生的肌肤便起一个个细微的疙瘩。
如此，狼便是如此温柔地待她的羊，也让她咩咩地叫。
一根根的绷带，似乎是将羊捆住的锁链。便是如此绑过去，一层又一层，将这羊捆缚住。
胸口呢？那般敏感，也无法幸免，遭薄有锋似乎圈住，分寸地挤入绷带之中。
分明，这女人不用眼也可为谁扎绷带，不用眼扎甚么绷带亦是如此流利。
她扯谎。绵羊记仇，轻轻地脾气了。
说是脾气，过了一会，却又咩咩地叫：“有锋，胸口好疼。”
薄有锋这头狼，狼尾巴出来了么？仍淡雅地夹在臀后，低低地垂。面上则是高贵地讲：“过会便好。”
过了片刻，季洵之又叫：“疼，有锋，好疼。”
薄有锋已然开眼，墨眸也够深的模样，嘴上呢？却打趣：“太大了，挤了？”
此回她这狼尾巴倒是甩，性感地，似乎侵略，闲逸着，她尾巴也占据绵羊的阵地。
方才不是摸过了么？季洵之害了窘，似乎一只真的绵羊，虽然立着，却也咩咩叫：“我不大，只是好疼。”
她不规整，身上绷带系的极乱。而规整的女人呢？则道：“来这。”
季洵之也来，这回那双巧手便去解绷带，薄有锋自季洵之身前，便除却季洵之的呼吸，甚么也感应不到。
季洵之亦是，靠得如此近，除却那一女人也覆住柔的面上，什么也看不到。
绷带又重新束了一遍，此回羊疼么？至少还未再咩咩地叫，仅是温雅地道：“有锋，我们睡觉去罢？”
续，她又轻轻地补充：“天色晚了，再不睡我有些怕。”
薄有锋应允她，道：“嗯。”她们双方便都回这处警的宿舍。
宿舍内两张床，床上都光鲜地盖着被褥，设备也都齐全，书桌、柜子。仅是无法洗漱。
薄有锋这洁癖，无法得洗漱，便只得脱了警装，将就着去床榻，风情地将自己阖于榻上，扭被睡。
季洵之离灯近，便是季洵之有关灯。她除却绷带外还有穿衣，是一件分外薄的粉衫。
她也睡，扭起被要阖眼。
刚一阖眼，眼内一片墨色底便又跃出一只透红的鬼。
——熄灯过半晌，羊便又咩咩地叫着扰人：“有锋，睡了么？”
薄有锋似乎淡薄，她背对着季洵之，道：“睡了。”
“真的睡了么？”
怕鬼的羊将手脚都抬起来，脚阖地上：“有锋，真的睡了么？”
女人道：“睡了。”
羊便轻轻地，开始走，将自己也送入狼口：“有锋。”
她如此又叫，身子如此软，缠上绷带亦是如此。
薄有锋将身子别过来半边，墨发微微纠缠着倾。
“怕鬼？”淡柔的嗓自这夜色酝酿。
季洵之将自己的被都抱过来了，此时似乎拖家带口的可怜绵羊：“咩。”她道。
“绵羊不想回答这问题。”
薄有锋的洁癖至深，每回身上沾汗也洗，如今却对这也未洗澡的绵羊容纳。
“我应允你上榻？”她淡淡，似乎呢喃。
“你不晓得地下的鬼有多般可怖，我怕它深夜来入我梦扰我。”
薄有锋唇上如此，掌心却阖上另一柔美女人的背，不轻不重地拍，似乎哄孩子：“你加了一条约法，我亦要加回。”
她道。
季洵之问：“要加甚么？”
“往后不得我应允，不得上我榻。此回是你钻了空子，晓得么？”
季洵之又在咩咩地叫：“你加了这么多条，我才只一条而已。”
薄有锋拍她的背，道：“睡罢。再不睡，将你赶出去。”
季洵之是只挨欺负的绵羊，此时只好道：“好罢。”
薄有锋自认为比季洵之还要大，可实际呢？
季洵之大的太离奇，足有一千岁起上，这些便足以将薄有锋甩下一整个地球。
可她装嫩，这只羊太藏锋，她太青春。
谁晓得她这一副面孔下是一副活了千年的魂？
季洵之的临时证件上写着她是1995出生，现下她也仅仅二十四岁，方才大学毕业找过第一份工作的模样。
而薄有锋呢？她已是八零后了，生在1985，此时已然三十四，要老牛吃嫩草。
在身份证件上，便直直拉开十年之距。
她不晓得，是这装嫩女人落下她能有一千岁有余。
也不晓得这性子好生秀的女人此时在做甚么梦。
是寡疯了么？季洵之好生够胆大，也敢在正主面前发春梦，也敢仗着漂亮欺人，将两双腿也紧紧夹，夹稳薄有锋。
薄有锋想不动声色地挣开，可谁挣开？这秀美女人力道如此摆在这，老女人只好面无表情地想，是不是纵容太过，也使这绵羊娇纵？
这羊坏透，偏生生得万分漂亮，便仅好纵容。
毕竟也有出生入过死，更何况她现下——正怕。怕的连腿心也打抖。
这女人决计料想不到，这是季洵之动情透。
梦内，连场景也不甚明晰，季洵之方一抬眼，便晓得了现下自己赤身裸体。
是春梦么？久违的又来这，上次来这是十年前寡疯，那时对象连脸也无。如今呢？那秀美有窥探她的春梦对象。
男人女人？甚么性格？名字叫甚么？——她正有开口时，语声却戛然止。
是谁？绵羊的小尾巴似乎也要龟缩。
是薄有锋，是那也淡薄透的女人。似乎风，吹入梦里。
春梦之中，薄有锋与之寻常矜贵模样全然不符，她太野，梦中她似乎是一套着她空壳的野狼，低低地，仓促地甩着尾，性感又极近野性地吐息。
如季洵之这般，薄有锋也尽然全裸了。
尽管如此呢？季洵之却仍似乎她爪底的一只绵羊，咩咩地求饶叫，到最后也化成是喘息。
她温了眼，琥珀般清透的眸子里尽是水光，似乎婆娑。
任如何动？无需如何，仅是将腿探进去磨挲，她便湿足了穴。
狼呢？薄有锋将爪也妥帖地收回去，开始高贵地整理手，而后才情欲地插进去又捣出来。
这是狼对羊的特殊惩罚么？
季洵之也有心头想：“我到底有惹你什么？要跑到我梦中来。”
墨发倾，便是如此遮住风情，淡薄的女人唇珠也露，便似乎邀谁来吻。
吻，或不吻？
季洵之有疑迟，但她唇却不曾有过疑迟。直直地，便贴吻。
有手臂求饶似的揽，绵羊也讨饶，要以唇做偿，浪漫至一等极致。
性感的唇也贴，两张薄情的唇面，温与冷有仓促地交融。
似乎是酒店谁要解谁的衣，愈发愈地急切了。先前仅是舔吻，如今却也探舌，纠缠罢？唇珠剐蹭，骨子吻软，两者风情叠起，季洵之便也开始柔润地喘息，带了满身情欲的泥，也脱不去。
染了情的洵之，漂亮得失了分寸。
清粹的琥珀色眼么？盖满专注的柔和。
是谁家小妻子作乱？狼将她的唇折入腹，却仍不饱足。
这高贵的，便似乎一贪心的狼。
一根指探入，其后便是第二根，第三根未吞，是季洵之太窄，容不下那般多。
薄有锋便如此，低柔地诱哄：“小兔子乖，把门开，我进来。”
似乎是狼外婆要兔子开门，一声又一声的寡淡，长情却也似乎寄居在她眉眼。
指节如此送，动情便也到站。同女人做竟也如此舒适么？季洵之腿间的水也流，都要沁透她的软裤。
如此，如此。
哑默地动了情，柔软的女人身尽在手中，穴也如此够软，随便如何勾挑，泄一次又一次的身。
够了罢？
纤瘦的女人周身都红透，她如此漂亮，也受情困扰么？也主动地求。
“有锋……探多些来罢？”
夹好生紧致的穴。梦中不再有矜持，反倒似乎淫乱乐园，内敛甚么？轻浮便足以动人。
女人似乎回应她，手上愈发快的速度，便似乎也是她跑时那般，仅仅留下一道淡的残影。
穴有吞食指，也如此贪心。
此时，这一只轻浮的绵羊，也遭情欲炙透，将眼也半阖。
身子摇晃，遭顶足，季洵之掌心也反扣住被褥，轻声地喘吟。
如此勾人么？足有一只掌心大的乳打着浅浅乳浪。
她道：“有锋。”
如此纤软，洵之的指也搭上乳首，勾起头来搔：“你要要我罢？这好生痒。”
何处痒？梦中无需言语，一切也都称心如意。
季洵之那般粉的穴，此时也都勾上水，似乎一欲开的漂亮牡丹，如此秀气。
羊都如此？狼俯首，将季洵之双腿也开，唇珠若隐若现地，也搔刮住她的穴。
一分一寸，舔吻罢。柔软的舌，探进入又探出，缚住花瓣便舔抵、缠绕地吻。
薄凉的吐息尽进去，愈舔愈多水，季洵之这只羊无角，温驯的也不会顶人，连牙的咬合也敌不过狼，便仅好弱势，只得挨够欺负。
梦是季洵之泄够后才止，期间她腿间痉挛，薄有锋还以为她闹了甚么病。
究竟出什么事？
季洵之连喘息也泄得如此轻柔，轻生生地勾人。
——小东西，小绵羊也晓得如何讨狼欢心么？嗯？
这坏羊，也晓得狼昨夜被闹至不着觉。
次日起来，眼竟也朦胧一层缱绻的水光，季洵之并非很善言语，便仅是下了榻。
这时，耳畔也有绕几声倦怠：“你晓得你昨夜如何闹？”
她眼光温和地一侧，余光内便尽遭薄有锋给填满。
这只狼，昨夜并未睡好么？如今眼下也挂上极淡的眼圈。
又是腿有疾？一并有黑眼圈，这狼也有一并面无表情地揉腿。
“不仅是闹，连腿也夹住我。喘息声那么大，梦见什么？”
谁晓得她昨夜腿心湿透？如今略微触一触，好似已然干了，也该拆绷带了。
季洵之先躲去一侧窗帘，将绷带尽数都解下来。
她眼见着昨日里八厘米长伤痕今日便无，边将纱布拆下，也边随机应变地扯谎道：“昨夜我梦有鬼欺我，想来应是如此罢？”
鬼便是薄有锋，昨夜为何生生入梦来？原先不入梦不屑，现下却也究竟是想洵之了，来乘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