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腿酸得不行，但还是强撑着挪动到电梯旁边。
本来她是有些紧张的，总觉得周围的人都是些变态npc。但一路走来，秩序井然，医院环境也不错，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变成了某个不可描述的味道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等电梯的人不多，前面只站了一个高挑的护士和一个穿着住院部病号服的人。
病人是个面色苍白的姑娘，比起刚经过按摩棒抚慰而红光满面的江瑜来说，像是个真的病人。
小姑娘腼腆地拉了下护士的袖子，小声问道：“姐姐，晚上的……还有空位吗？”
江瑜竖起耳朵。
“我建议你别去。”护士上下打量小姑娘，“危险很大，病龄超过一年才敢在外围看看。你？”
“我已经住院十一个月了！”小姑娘着急道，“只差一个月。”
江瑜面向其他地方，但眼角一直往那里瞟。
只见小姑娘往口袋里一掏，飞快地把什么东西塞了过去。
钱？
电梯这时候开了，江瑜似乎是不耐烦前面两个人磨叽，挤开刚刚结束交易的两人，先一步进了电梯。
也就是说，她路过了护士。
江瑜快速地触碰了一下她的口袋。薄薄的护士服布料诚实地反映了里面的物品大致形状。不是想象中平整的一沓钱，而是……
江瑜隔着口袋摸了摸里面的某物。怎么这么相似呢？
小姑娘一定是用【按摩棒】贿赂的无疑了。
好像是个不得了的好感度工具啊。
但江瑜在没有找到下一个替代品之前，没有送走它的打算。
总要有点棒身……不对，傍身之物才能安心不是？
对，好歹人家【按摩棒】是个拥有系统说明的道具呢！
电梯里站着两个护士，走进去的护士和其他两人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她不再跟小姑娘搭话，估计是害怕被看出来。
小姑娘也上道，在旁边低头看脚尖。
那个护士仿佛随口抱怨道：“待会儿还要回1209房间看护病人呢，估计又要拖到三点才能出来。”
小姑娘仔细地听，江瑜也是。
决定了，三点的时候去1209门口看一眼。见证py交易，向小姑娘前辈好好学习一下。
几个护士在电梯到达一楼前都纷纷离开，只有小姑娘和她是一层。
江瑜厚着脸皮上去搭话：“小妹妹，那个……”
谁知小姑娘一改柔弱人设，撇嘴道：“谁是你妹妹？”
“抱歉，我是想问……”
“不知道。”小姑娘头一扭。刚好电梯也到了一楼，她便一个箭步冲出电梯。
比起腿软的江瑜，她真的不像一个病人。
两人的目的地倒是非常一致，江瑜跟着小姑娘，或者说是顺着人群，很容易就来到了传说中的淫水捐献部门。捐献部设立在大厅的中央，但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几十个人赤身裸体露天自慰的场景。
因为白色布帘将里面的场景全都遮挡起来了，只能依稀听见几声呻吟。
在左手边，有几个女病人在安静地排队登记。整个场面很有序，除了几个不怀好意在布帘边晃荡的男人。
两位结实的护士小姐瞪着他们，让他们不敢靠得太近。
江瑜领了号码牌，和包括小姑娘的其他几个病人在入口处默默等待。
像是发生在正常医院那样有秩序。太平静了。
她隐约感觉自己落入了陷阱。
一切都按部就班，但眼前的一切真的是她应该做的吗？江瑜毫无头绪。
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呢？
最开始的CT和莫名其妙对淫水的需求，完全不符合常识，如果在写小说，那么作者一定是在用脚打字。
但如果一切都是根据毫无理智的方式运行，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它能够支撑下去呢？
江瑜认为一切都有逻辑，就像是地球自转所以日月交替。如果这一切都是随机并且混乱的，那么一定是她没有抓到关键点。毕竟古时的人们从未想过自己脚下的土地是会转圈的。
那么……
“15号，请过来准备一下。”
江瑜看了看自己的号码牌，走了过去。
先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等到自己有闲心看接下来几步的时候再说吧。
——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各位，我终于回来辽！展开缘更计划x 马上要放圣诞假了空闲时间会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