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十七岁，已有过朦朦胧胧的性幻想，只是那种性幻想毕竟还只是个“幻想”，是深夜入梦里一点莫名快慰，大约知道爱是怎么做的，却不知道究竟又是怎么做的。
尤其何皎，第一次看到异性的性器官，居然是在此时。
居然旁边还有她刚刚确立关系的男朋友。
她甚至有点被吓到，在想那种东西怎么可能真进得去。
会疼死吧。
只是除了惊吓，也还有点好奇。
这是这个年纪正常的心理，他们此时却也无暇顾及。
遥控器就在旁边，伸手按一下，画面就没了。
却谁也没有动作。
就好像站在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上，明明知道前路可能有点危险，他们却无法放弃探索门里的绚烂世界。
陈映亭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小月亮。”
灼热又低沉。
虽然变声期已经过了，他的声音也早就转成了一种磁性又沉稳的男低音，但今天听来，就格外觉得不再像个少年。
像个男人了。
何皎说不出话，因为她觉得自己也被某些东西支配了，那是家逢巨变以来，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以前是有的。
有时候会莫名卷来的情潮，让她忍不住躲在被子里，双腿夹着枕头，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只会傻乎乎地蹭，蹭到后面的时候就会开始喘，还会从鼻间哼出声来，有时候甚至会流眼泪，因为好像四肢都被一些奇怪的感觉掌控了，双腿得一直不停并拢再张开，腿间还会淌出水来，把枕套都弄湿，这个时候她总想尖叫，但幸好迷迷糊糊之间还有点脑子，知道这好像是件不能说也不能叫人察觉的事情，就硬生生把尖叫憋回喉咙里去。
只是高潮怎么憋的住呢，堵住了一个口，自然就要从另一个口中再完全找补回来。
于是她腿间的水会流得更凶，有时能沾湿半个枕头。水流完之后，她就这么瘫在床上，感觉全身都不再是自己的，这种感觉让她恐惧，可是恐惧背后，是一层又一层将她裹住的爽。第二天早上她还得偷偷摸摸拆下枕头去洗，生怕留了痕迹。
不过后来很多事情发生了，她没有任何后路，要打工、要赚钱、要……要活着。
所以也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那种能把她浸没的快感。
今天却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情潮都补回来一样，何皎已经能感觉到自己湿透了，她甚至都看见了自己腿心的布料被水浸透之后，呈现出一种格外深的颜色。
何皎忙紧紧闭拢腿，将那块布料藏起来。
只是那块水淋淋的，夹在腿间是不舒服的冰凉，又往她滚烫的秘处一冰。
一包水就这么吐了出来。
何皎脸像火烧一样。
却还是忍不住，听见陈映亭叫她，闷闷应了他一声。
她不能开口，不然怕出口就是一声呻吟。
陈映亭和何皎又忍不住往电视屏幕上看。
只看了一眼，就觉心脏要炸开了。
在湛蓝的海水之间，男女主角相连的地方还时不时溢出白色的沫子，女主角明明看着是张樱桃小口，却不知怎么吃的，那么粗的一根，叫她吃下大半，都还能往里塞。她的长发如水藻一般荡在水里，漂浮着、舞动着，堪堪遮住这二人交媾场景，却让刚刚直白的画面变得迷离又恍惚，阳光从高处射下来，女主角身后是一片耀目白光，海波微荡，乳波微摇，简直就是夺人心魄的女妖。
对两个少年少女来说，明明还未真刀真枪地插入，就已是一副最烈的春药，亦或是最直白的教学体验，让他们领会到——
禁果，就是这样直接、原始又迷人。
他们又忍不住把目光收回来，看向身边的人。
眼神是一把最烈的火，足以将彼此都烧得全身滚烫；又或者是一碗温好的糖稀，粘哒哒的，能勾丝。
有什么一触即发。
何皎却突然傻乎乎问：“女主角一直在水下，都不会呛水吗？”